不顧消防員的勸阻,柯南再度進入火場起火點設樂弦三郎的房間中。
雖然剛剛消防員已經說由於火勢太大,導致室內所有可燃物全部被點燃並且焚燒的只剩殘骸。
但柯南不信。
這是他成爲偵探後養成的習慣。
曾幾何時在命案現場裡警視廳鑑識課的警員還說現場都勘查完畢沒有遺漏的線索呢。
他不還是在這些所謂“勘查完畢”的現場找到被遺漏的線索了嗎?
被原鑑識課警員坑了這麼多回的柯南這個時候主打的就是個不信邪。
你說現場沒有線索了不算,得我親自找過再說。
對於亂跑的柯南毛利小五郎基本上就是睜眼瞎,毛利蘭倒是看到柯南溜走的場景。
不過知道柯南身份的小蘭現在已經不在意了。
以前以爲柯南是小學生,在案發現場亂跑肯定要管一管。
現在發現柯南就是工藤新一那還有什麼可管的?
這玩意狗改不了吃屎,何必跟這個推理狂浪費口水呢。
就這樣柯南在一個夢寐以求的沒人打擾的環境開始對整個房間發起調查。
可惜現實雖然有時會柯學,但不可能永遠那麼柯學。
柯南冥冥之中想要找到引發火災的菸頭,可惜臥室的茶几是木質的,這會兒早已經被燒成焦炭。
上面的菸灰缸更是沒能倖免。
也不知道這一堆焦炭裡哪塊是原本的菸灰缸。
茶几和菸灰缸都被燒成這個德行,醋酸纖維製成的菸嘴更是沒有幸免的道理。
柯南在臥室裡從前找到後,從左找到右,愣是沒找到啥有用的線索。
“不可能啊.現場怎麼可能被燒的這麼幹淨”柯南陷入瘋狂的魔怔當中。
自己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一個魔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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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賀先生,來聊兩句?“走進設樂家主宅的宗拓哉剛好碰到從房間裡走出來的羽賀響輔。
於是笑呵呵的發出邀請。
羽賀響輔雖有些疑惑但還是答應了宗拓哉的邀請。
兩個男人就這樣走到大門外,站在主宅的屋檐下。
宗拓哉從懷裡掏出煙盒,自己拿出一支菸點燃,然後把煙盒遞到羽賀響輔面前。
“要來一根嗎?”
羽賀響輔聞言頓了一下,本打算拒絕。
但卻不知因爲什麼原因選擇接過宗拓哉的香菸。
替羽賀響輔把煙點燃後,宗拓哉吐出一團煙霧,聽着身旁男人劇烈的咳嗽聲說道:
“第一次吧?”
“咳咳咳是、是的.咳咳!”羽賀響輔和許多第一次吸菸的生瓜蛋子一樣。
都像老煙槍一樣來了一口猛的。
後果就是羽賀響輔這會兒被煙嗆不住的從嘴巴鼻孔裡往外噴煙,兩隻眼睛也被薰的直流眼淚。
“咳咳.真不知道這玩意有什麼好的,爲什麼你們都喜歡抽?”
羽賀響輔接過宗拓哉遞過來的紙巾擦乾眼淚。
可惜這個風姿優雅的男人在被剛剛那一口煙嗆過之後,風姿不再只剩下滿臉的狼狽。
“不抽菸其實也挺好的,這世界值得嘗試的東西很多。沒必要非盯着這玩意不放。”
宗拓哉笑了笑沒管狼狽的羽賀響輔,反而一直在看着被火焰燒的黑漆漆的別館。
羽賀響輔沒搭宗拓哉的話,第一次吸菸嘗試失誤後,他這次控制了自己吸入的煙量。
沒幾口,一陣飄飄然的感覺涌上羽賀響輔的心頭。
“說起來我好像還沒介紹過自己呢吧?”
“你不是秋庭小姐的未婚夫嗎?”羽賀響輔下意識的反問。
“當然,不過這只是我其中一重身份而已,就好像憐子她除了是我的未婚妻之外,還是一名女高音歌唱家一樣。”
宗拓哉笑了笑,結束對別館的凝視看向羽賀響輔:“我是警視廳刑事部的參事官。
也是上一任搜查第一課長。”
“.”
羽賀響輔與宗拓哉四目相對,似乎聽懂了宗拓哉話裡的弦外之音,又或者沒聽懂。
宗拓哉把煙叼在嘴上,青煙嫋嫋地遮住了他銳利的雙眸。
宗拓哉沒理會羽賀響輔的沉默,接着說:“因爲一些危險因素,我不得不在憐子的身邊派遣了一些專業的安保人員保護她。
今天也不例外。
這些專業的安保人士有的時候就是我們另一雙眼睛。
他們會時刻關注憐子身邊的情況,對周圍的潛在危險做出判斷。
米花這個地方想必伱也知道。”
“就在剛剛我的安保團隊負責人告訴我,在火災發生的這段時間裡。
除了當時睡在別館的設樂弦三郎和設樂絢音,整個設樂家就只有一個人沒有不在場證明。
你猜是誰?”
“.是我。”羽賀響輔終於不再沉默,乾脆認了下來。
“是啊,就是你。
所以別館的那把火也是你放的對吧?”
羽賀響輔和宗拓哉對視半晌,終於還是問出了那句經典的:“有證據嗎?”
“沒有。”宗拓哉回答的十分乾脆:“你這一把火放的很好,設樂弦三郎的房間裡必然不可能找到任何證據。
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所見過的所有犯罪者,你也能算是乾脆利落的那一批。
我有些好奇,你和設樂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不.我想應該是設樂調一郎,畢竟你原本也是設樂家的一員不是嗎。”
長時間的交談讓羽賀響輔逐漸冷靜下來,習慣尼古丁帶來的上頭感之後他又變回那個優雅的男人。
“爲什麼是設樂調一郎呢,今天被燒死的可是設樂弦三郎,我的三叔啊。”
“因爲斯特拉迪瓦里的詛咒。”宗拓哉把菸蒂扔在臺階上,用腳踩滅:“幹我們這行的從來不相信所謂的詛咒。
至於設樂家連續死掉的兩個成員,我想第一個應該是意外,第二個纔是你動的手。
對吧?”
“少而無父者謂之孤,老而無子者謂之獨,老而無妻者謂之鰥,老而無夫者謂之寡。
你是想把設樂調一郎徹底變成一個孤家寡人啊。
我有些好奇你們之間到底有多大的仇?”
“說起來你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不錯纔是,那把斯特拉迪瓦里不還是你父親彈二郎送給設樂調一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