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來到堤無津川后一頭撞破護欄,然後整輛車都扎進水中。
監控視頻裡並未發現有人從水中浮起,很有可能歹徒已經在水下逃走。
貨車衝入堤無津川后,已經有市民對此報警,打撈隊此刻也在堤無津川的水面上緊張的作業。
企圖把貨車的駕駛員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宗拓哉和秋庭憐子在雅妮絲等人的保護下快速回到家中。
不久後刑事部搜查一課的目暮十三帶人上門前來調查剛剛兩人遇襲的事件。
調查頂頭上司遇襲事件不管對搜查一課誰來說都是個棘手的任務。
他們真的不怕上司一點專業技能都沒有,至少這樣他們也不用提心吊膽,按照正常辦案的步驟一步步來就行。
可問題是他們這次調查遇襲事件的受害者是宗拓哉,這個從一線拼殺到參事官的大佬。
可以說人家探案的經驗比他們豐富,能力也比他們強。
這要是在調查的時候說錯哪句話,又或者少說了哪句話、少問了某個問題。
這不純純把自己的真實專業能力擺在上司面前讓他品鑑嗎?
最後到底還是目暮十三帶隊。
一方面由3系警部系長帶隊顯得對宗拓哉重視——沒錯宗拓哉本身就是警視廳的人,太清楚警隊裡這些彎彎繞了。
如果是其他部門的政要,前來帶隊的至少得是個警視。
那麼問題來了,宗拓哉這個內部人員分明知道警視廳的警視大多都是管理崗。
你派個警視過來,是準備和宗拓哉切磋一下誰的辦公椅做的更穩當嗎?
再有就是目暮十三畢竟是宗拓哉的老熟人,再加上目暮自身的水平也就那樣——一般都靠各種老弟。
這點宗拓哉也是心知肚明。
見到目暮到來宗拓哉也沒什麼異議。
在簡單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以後,宗拓哉想了想對目暮說道:
“我估計今天這次襲擊針對的目標應該是憐子。”
“啊?”目暮十三和一衆刑警驚訝的擡起頭。
其實他們在聽說宗拓哉和秋庭憐子遇襲後,都默認爲歹徒是衝着宗拓哉來的。
人家秋庭憐子就一女高音歌唱家,平時就參加個演出。
專業能力沒得說,職業道德也相當高。
有宗拓哉這分背景平日裡不欺負人那都算是人品硬朗,形象親民了。
怎麼可能會有人去襲擊這樣的人呢?
和秋庭憐子一比,宗拓哉這些年乾的事淨是得罪人、得罪人、還是特麼的得罪人。
就連宗拓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警隊出道到現在一共能得罪了多少人了。
“沒錯,如果說仇家的話的確我要比憐子多得多,這是不爭的事實。”
宗拓哉心裡很有逼數:“但目暮警官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是我的仇家想要殺我。
怎麼可能會用貨車撞擊這種可笑的方式?
而且這貨車還是特麼偷來的?”
關於貨車的調查搜查一課已經完成,事涉刑事部的二把手,所有相關部門大開綠燈,誰也不敢爲難。
效率那是相當的高。
高到不可思議。可以說就算是橫須賀基地的洋大人們都不能讓這些部門有這麼高的效率。
“在我看來,想要刺殺我不管是用槍、用炸彈、甚至下毒都比用車撞效率高。
所以.這次襲擊我想大概率是衝着憐子來的。”
宗拓哉的一席分析讓搜查一課的刑警們覺得非常有道理,那麼新的問題就此產生。
到底是什麼人會襲擊秋庭憐子呢?
這一問題就連秋庭憐子本人都回答不出來,因爲平日裡她遇見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好人”。
這世界就是這樣,你地位變高以後所遇到的大部分都是好人。
尤其是你和其他人也沒什麼太嚴重的利益紛爭下,大家都願意給這地位一分薄面。
秋庭憐子背景夠硬(宗拓哉),專業能力夠強,本人也夠佛系,不會擋別人的路。
綜合算下來,秋庭憐子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米花生存完美模版。
誰會和她過不去呢?
“河邊奏子.”宗拓哉突然說道。
“參事官,您的意思是?!”目暮警官十分震驚。
“如果真有什麼人非襲擊憐子不可,我惟一能想到的就是前些日子被襲擊的河邊奏子——他們的共同點都是準備去參加堂本音樂會。”
宗拓哉靠在沙發上一邊和目暮十三說着話,一邊進行着頭腦風暴。
“這人在襲擊河邊奏子的時候使用的是炸彈,他這次以如此‘樸素’的方式襲擊憐子
是炸彈用光了?不、不對.”
宗拓哉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要知道他們現在待的地方可是東京。
在東京壓根就沒有買不到炸彈的說法,只要想買——這玩意就好像在路邊的自動販賣機買飲料一樣簡單。
那麼Ta爲什麼沒有用炸彈呢?
“因爲這個歹徒知道憐子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有安保人員對裡面進行檢查!
Ta不光知道,應該還親眼見識過,所以纔沒有在帝丹小學裡安放炸彈!
這也意味着這個人應該是憐子認識的人,不應該是認識憐子的人!”
宗拓哉雙眼微眯,那輛貨車向他們衝過來的時候的的確確是準備要兩人命的。
不管是那個速度還是那個撞擊力度,甚至最後探進巷口的小半個車身。
一旦被撞上最幸運也得是個重傷。
要不然宗拓哉也不會那麼果斷的拔槍射擊,可惜當時那歹徒反應的還挺快。
不然宗拓哉另一把槍就能掏出來,給他一套美式居合把他給留下了。
宗拓哉食指在沙發的扶手上不斷敲擊着,他突然看向目暮十三:
“目暮警官,你們接下來的調查方向重點關注一下堂本音樂會那些工作人員。
認識憐子知道她有安保團隊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但在這個微妙的時間點,最有嫌疑的還是堂本音樂會的那些人。
這一次行動失敗不知道歹徒會不會甘心.發動刑事部的人手,讓他們盯緊堂本音樂會那些人!”
“是!參事官,我明白了!”目暮十三立正對宗拓哉敬禮,他看得出這位刑事部的二把手這一刻已經徹底憤怒起來。
目暮十三都在替歹徒無語,你說你閒着沒事兒惹這兩口子幹什麼?
這不純純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