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失蹤

“喂?服部平次?”赤井秀一接到電話的時候,他自己還躺在病牀上,事實上他的傷算不上嚴重,只不過爆炸產生的碎塊劃傷了他身上的很多處,鮮血淋漓,皮開肉綻,便看着就觸目心驚了,對於赤井秀一來說,也不過是皮肉傷。不過被包得如同木乃伊一般,他也沒有辦法了。

勉強用沒有被包得特別嚴實的右手接起電話,卻聽電話中只是簡單的幾句便已經掛了。

赤井秀一看着手機的時候甚至還有些恍惚。

“我很快就會到美國。”那是那個少年的話,淡淡的口吻聽不出情緒,卻與他印象中愛笑,愛逞強,自信的少年,有些微的差距。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非常時刻,對於少年的到來,無疑赤井秀一是帶着幾分期許的。

“在想什麼呢,秀一!你的晚飯我放這裡了,你記得吃。好好注意身體。”朱莉放下手中的飯盒與保溫盒,甚至沒來得及多說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倒也不是她不想留下來,而是因爲這次爆炸波及的範圍實在太大,雖然沒有死亡,重傷人數卻不少。只能慶幸爆炸的地點是移動施工大樓,否則那樣的爆炸若是放在商業街,後果不堪設想。

赤井秀一拿起飯盒便吃了起來,偶爾就着保溫盒喝一口裡面的湯。溫涼的感覺十分適宜在夏天喝。

吃罷了飯,赤井秀一捏着手機上下的顛動着,終是撥通了那個少年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手機暫時不在服務區……”不多時傳來的機械音讓赤井秀一微微除了眉頭。

又是片刻才踢踢踏踏的在手機屏幕上敲起了字,發出了消息後,赤井秀一仰躺在牀上。

那小子不會真的來美國了吧!想想少年的脾性,赤井秀一的眉頭蹙得更深了。

服部平次下飛機的時候是凌晨,機場上的人卻不少。他的身形在歐美人中絕對算小,頭上的一頂鴨舌帽遮住了他因爲在飛機上沒有入睡而出現的深深的黑眼圈。

服部平次的手中拎着一個旅行包,很簡單的行頭可以看出他這一次來得匆忙。

從兜中掏出了手機,打開便看到了一個未接電話以及一條短信。

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到了給我打電話。’這就是男人的作風,向來不拖泥帶水。

服部平次看着短信內容,臉上的表情未變,但是目光中卻似乎夾帶了什麼,而後便撥通了手機。

“我到了!”服部平次道,“恩,在紐瓦克機場。好。”掛了電話,提起手邊的旅行袋便朝着一邊24小時營業的飯店走去。

清晨的空氣新鮮,卻透着一股子寒意,服部平次看了看時間,是凌晨4點。即使是夏天,僅穿着一件短袖的服部平次還是一手抱住了胳膊。

坐在店裡,透明的玻璃上蒙着一層薄薄的水汽,有的過大便往下掉落,劃出了一串水痕。

這裡距離曼哈頓差不多是25公里,車程的話越是半個小時不到一點。

似乎是因爲坐下了,服部平次反倒有些困,便撐着下巴靠在了窗邊,微微眯起了眼。

夏日的陽光很早就露了臉,淡淡的光暈透過雲層照在了玻璃窗上,也照在了少年的臉上。少年的臉原本就是健康的小麥色,此刻更好似鍍上了一層金邊。

而赤井秀一下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他的身上那些包得誇張的繃帶已經被拆掉了,唯一剩下來的就是幾張創可貼,以及傷的最重的左臂傷的繃帶,不過被他黑色的皮夾克掩蓋了,所以除了臉上,到時看着毫無異常。

赤井秀一看着少年毫無防備的睡臉,微微皺了皺眉,一般的機場旁邊,總是有些龍蛇混雜,尤其是像這樣的小店鋪,偷搶的事並不少。

如此想着,他已經大步踏進了店裡,無疑就如同赤井秀一所想,已經有不少人盯上了服部平次腳邊的旅行袋了。

赤井秀一坐下身,從口袋中掏出了□□便‘啪’的一聲放在了桌面上。原本靠着牀邊桌子坐下的幾人啐了一口便站起身離開了。在美國槍支並不少見,但卻也不算常見。

被一聲響動驚醒的服部平次揉了揉眼睛,或許是他這幾天太累的緣故,剛剛那麼一會兒他竟然睡得很沉。此刻擡眼還有些迷茫,看着赤井秀一。

“你來啦!”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隨後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服部平次這才清醒了過來。卻見赤井秀一將桌上的槍收起來,便問道,“你拔槍幹嘛?”

服部平次沒有直面回答,而是站起了身,而後看了眼四周。

服部平次這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撓了撓頭,“剛纔太累,沒注意。”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解釋。

坐在車上,隨着車身的擺動,服部平次又開始犯困了,他原本倒是個經歷十分旺盛的人,但是無論是誰三天都沒有好好睡覺,無疑也是極限了。

“怎麼忽然想到來美國?”赤井秀一邊握着方向盤,一邊問道,清晨的道路上並沒有多少車,這也讓長久都沒有得到回答的赤井秀一能夠回過頭來確認。

少年再次的睡着了,睡得很熟,甚至還能聽到微微的鼾聲,嘴巴微張着,可以看見口中若隱若現的粉紅色舌頭。

赤井秀一將車泊在了一邊停下,而後側頭認真的看着少年,比之於黃金海岸時明顯回白了一些,不過仍舊是健康的膚色。閉上眼後便沒有了那種飛揚跋扈的感覺,反倒是有幾分稚氣。

本來就是孩子!赤井秀一如此想着,便輕輕的推開車門下了車。或許是因爲動作的時候,沒注意他的左手撞了一下車門。立刻便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左手的傷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好在沒有傷到肌腱,否則,估計以後握槍都有麻煩。

談頭看了眼在車中依舊沉睡的少年,赤井秀一朝着馬路對面的大型超市走了過去。自然不能讓服部平次去住旅館,還得多買一套日常用品。

“喂,小蘭,你知不知道平次那傢伙有沒有去找工藤新一啊?”電話中遠山和葉焦急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呢?放暑假之後我就很少見到新一了,那小子也一直躲在家裡,很少出門。怎麼了,和葉?”毛利蘭好意的問道,遠山和葉與服部平次兩人雖然是從小的青梅竹馬,確實每一次見面都必定鬥嘴,不過卻也不能湮滅其中的關心以及友情。

“唔……那你把新一的電話號碼給我吧?我自己去問問,平次那傢伙那天在游泳館放我鴿子,後來就不見人影了,真是的!”遠山和葉不禁抱怨道,語氣中卻不乏擔憂。

“你先別擔心,記一下新一的號碼,xx-xxxxxx。我想服部平次應該是有自己的事要忙吧!說不定過兩天就回來了。”毛利蘭似是很瞭解的說道,她與遠山和葉算是感同身受了,畢竟青梅竹馬都是有名的高中生偵探,這種突然失蹤的戲碼也常常會出現。

“恩,希望吧!不過平次那傢伙還是第一次這樣一聲不響的失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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