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7章 “系統”的真面目？
【恭喜你完成了主線任務！】
【獲得10000通用技能熟練度】
看到突然浮現的系統提示，秦智博驚詫地楞在了原地。
就在這個時間裡，柯南等人已經跟着幸姬一起來到主臥，看到了已經閤眼的犬伏娑臣。
娑臣面帶笑容地平躺在鋪蓋裡，眼角有淚痕滑過，一個人安靜地走了。
“母親大人！”
知晃“噗通”一下跪在病榻前，大聲哀嚎。
其他養子女或震驚、或掩面抽泣。
這人前天還好好的，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柯南想了一下，不會是剛纔秦智博和自己的推理，讓其心生愧疚自殺了？
可是自殺也是講究方法的啊……
柯南附到娑臣的嘴邊嗅了嗅，沒有聞到苦杏仁味。
但在娑臣的嘴角，看到了一些白色粉末沾在上面。
旁邊的服部平次也看到了粉末的存在，瞳孔微微睜大。
柯南伸出食指輕輕沾下來一些，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是……
這股味道讓他想起了從工藤伸壹家發現的那顆奇異珠子。
但從剛纔秦智博的推理中，大概能分析出來那並不是普通的珠子，而是遼丹。
也是使服用者受到“獵犬”詛咒的重要道具。
可是剛纔秦智博不是將這種珠子全部收走了嗎？
正在柯南疑惑不解的時候，毛利小五郎二話不說就揪住柯南的脖領子，一腳給其踹出了房間，又將推拉門關上。
這種“自然死亡”的莊重場合，肯定不能讓一個小學生在旁邊搗亂。
“哎呦！”
柯南被扔到走廊上，一屁股重重摔在地板上。
他爬起來揉了揉屁股，掃了一眼四周，發現秦智博竟然沒有跟過來。
是還在客廳裡嗎？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回去，一看，人果然還在客廳裡待着。
“娑臣女士死了。”
“……我知道。”
秦智博坐在椅子上，目光悵然盯着正前方的虛空，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其實打從一開始，他就猜到娑臣會在解決掉全部的養子女後就自我了斷。
當時去搜抽屜裡的遼丹，只是象徵性搜索一下，他明白娑臣一定會在身上藏着遼丹。
因爲她的病情不是假的，身體隨時處於能動彈和不能動彈之間，自然要將遼丹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而秦智博也充分尊重了她的意願，讓她能夠帶着體面安靜離開人世。
只是讓秦智博沒想到的是，在娑臣死亡之後，系統才彈出來任務完成的提示。
可是自己的任務要求裡面並沒有真兇必須是死亡狀態這一條。
這種感覺就像是，系統知道真兇一定會死亡，並設定在真兇確認死亡的瞬間彈出任務完成的提示……
這種感覺，讓秦智博不寒而慄。
其實之前有很多次都有這種感覺，讓秦智博認爲系統好像真的無所不知。
無論是每一起案件的真兇，還是每一個出現在指定地點的神秘生物、每一個隱藏身份之人的真實身份，這些全部都在系統的掌控之中。
如果不知道正確答案，那麼又如何出題呢？
這感覺就像是……猶格·索托斯。
在之前與廷達洛斯獵犬的對戰過程中，秦智博與那個魔法陣射出的光柱達成了超越時空的合作，自身靈感也微弱接觸到了關於這股力量的本源。
祂的本體位於多維宇宙之外的終極深淵裡，擁有無窮無盡的智慧，是宇宙之中以及宇宙之外最睿智的存在。
祂既是無限時空的支配者，也是萬物歸一者。
猶格·索托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多維宇宙的過去、現在、未來都遍佈祂的神識，甚至那超乎宇宙的存在，也都處於祂的觀測之中。
可以這樣說，猶格·索托斯是無限存在進行自我組合出來的事物，這也導致了一切都在祂之中，祂也存在於一切之中。
正是這位超凡存在所代表的無盡智慧權柄，讓秦智博產生了懷疑。
所謂“系統”的力量，是否是由猶格·索托斯所賦予？
這位存在最大的權柄是智慧、是能夠知曉並解釋一切的知識。
祂甚至是知識本身。
哪怕祂只是將微不足道的一點點智慧分給人類，也足以讓一個平凡的普通人成爲這個世界上最智慧的學者。
而系統的力量，無論是所有的職業技能、還是調查功能，其本質上都是一種智慧的衍生物。
技能的手法、人類的信息、書籍的內容、暗號的含義……這些不都是知識嗎？
系統任務、根據案件難度來確定任務獎勵、任務觸發的時間點、任務完成的時間點，這些也都是知識，是超越時間的知識。
看起來與知識最不相關的系統道具、道具欄功能，也都是由知識構成。
知識就是力量。
這一真理就算是上升到宇宙層面，也同樣遵循。
因爲全知，近乎全能。
全知就代表着知曉如何成爲全能的方法，除非那個方法本身，也已經超越了全知者自身所能達到的維度和層次的極限。
不過在一即多、多即一的法則下，萬物歸一者已經超越了世界幾乎所有存在的維度和層次。
這也正是萬物歸一者作爲無盡智慧權柄，其力量也不可想象的原因。
這讓秦智博不由思考，如果猶格·索托斯真的存在，這系統是否就是祂賦予的力量。
因爲原主在施展召喚萬物歸一者的魔法陣時，也可以認爲那個魔法已經成功了。
儘管其並非是爲了響應原主的訴求，而是爲了殺死廷達洛斯獵犬。
而且原主的訴求，也十分耐人尋味。
他渴求的是一種知識。
是能夠將這個世界從無盡混亂的時代解脫出來的智慧。
克蘇魯及其眷屬的迴歸、奈亞、哈斯塔等一衆神明的環伺，讓原主感到絕望。
他希望從猶格·索托斯這位超凡的智慧象徵身上，獲取足以啓示未來的智慧。
如果在那時候，猶格·索托斯就已經實現了他的願望呢？
是否自己的身上現在已經揹負了“啓示之力”？
這就是秦智博悵然思考的原因。
……
20分鐘後，山村操帶着大批警察趕到犬伏城。
除了帶走已經認罪伏法的犬伏知晃，同時也帶走了“壽終正寢”的犬伏娑臣。
雖然服部平次提出娑臣的嘴角有沾上可疑的白色粉末，但這些粉末與目前常見的毒藥都不太一樣，仍需要鑑識課帶回去化驗和屍檢。
不過就算化驗出來是毒藥，那也是犬伏娑臣服毒自殺，不會延伸出其他案件。
只是這樣一來，似乎“魔犬案”背後的隱情會永遠成爲一個不解之謎。
“工藤，你覺得娑臣女士的死，只是一個巧合嗎？”
服部平次私下找到柯南，忍不住道出心中的疑惑，也是找個能說話的人抒發一下鬱悶的心情。
在犬伏知晃說出殺人動機時的小反轉，讓他感覺這個案子自己還是推理得不夠透徹。
總覺得漏掉了關鍵的部分，可是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柯南雙手插兜，雙目凝視向前方，黑框眼鏡的鏡片上反射出莫名深邃的光。
現在他的內心也很複雜，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詛咒”是真的，“魔犬”也是真的，真正的幕後兇手是娑臣……
這些話，他實在是無法向好基友說出口。
擊碎一個人的世界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彷彿是在親手毀掉一個人的畢生信仰。
這些知識會讓一個偵探變得不再純粹，將推理變成猜忌，甚至伴隨着不可預知的危險。
正如秦智博所教誨的那樣——
真相，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真相併非人人渴求。
人是趨利避害的動物，如果真相有好的部分、也有壞的部分，他們寧可只相信那些好的部分。
公佈全部的真相，其實是在剝奪一些並不想知道真相之人的權利。
偵探，真的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嗎？
律法，真的是世間唯一解嗎？
當認知與世界觀上升到宇宙層面，柯南的大腦已經不單單是思考一起案件的真相。
想想秦智博會怎麼做？
柯南沉默了，這個問題他恐怕早就有了答案——不是所有的真相都是人人渴求，將選擇權交到當事人手上，不失爲一種人道。
就像這次案件的真相，娑臣女士以一位慈母的形象去世，纔是最符合所有當事人利益的。
並且福爾摩斯也是這樣做的，他也不止一次對外隱瞞了真相。
如果自己將真相告訴服部平次，不光會動搖他的世界觀，可能還會在這件事情上引起分歧。
柯南已經不想再和重要的人吵架了，無論誰對誰錯。
於是，他說道。
“也許娑臣女士是想用自己的死，來喚醒養子女們心中的善念吧……”
聽到柯南的回答，服部平次頗爲詫異地瞄向矮處的柯南。
工藤，你……
他有些不敢相信，一向與自己步調一致的好基友，這次居然給出了與自己不一樣的判斷。
當然，這無關對錯，因爲已經死無對證了。
但這樣一來，距離真相不就越來越遠了嗎？
主動遠離真相的偵探，那還叫偵探嗎？
就在這時，走廊的轉角處傳來毛利蘭和遠山和葉的呼喊聲。
“柯南！”
“平次！”
“該回去嘍！”×2
柯南率先響應，轉過身的同時臉上浮現出孩童般天真可愛的表情。
“嗯！這就來！”
柯南往前走了幾步，又向後瞥了一眼身後的服部平次。
“服部，我先走了……”
“哦、嗯……”
佇在原地的服部平次眼神有些錯愕。
……
一路無話。
回到東京，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直接去搭乘回大阪的新幹線了。
在車站的分別之際，服部平次還是想找柯南好好聊一聊，但是並沒有這樣的機會。
這讓他本次的出行體驗，是內心最“憋屈”的一次。
好像有種贏了推理、輸了基友的感覺。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會義無反顧對柯南施以援助。
“柯南，你交代我的那件事我回去後會辦的！”
隔着稀疏的人流，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微笑着向毛利一家揮手道別。
“那件事？”
毛利蘭低頭看向柯南，疑惑道：“柯南，你拜託服部什麼事情啊？”
柯南楞了一下，趕緊撓着頭傻笑，“是隻有在大阪地區才發行的限量假面超人卡片啦！”
“我讓服部哥哥下次再來東京的時候幫我捎一張來！”
旁邊的毛利小五郎一聽，覷覷着眼瞥向矮處的柯南，吐槽道：“小鬼就是小鬼……”
“你麻煩人家花錢，知不知道我之後還要回禮給人家啊？”
在人情世故和麪子這方面，毛利小五郎向來是狠狠拿捏。
面對毛利小五郎的犀利吐槽，柯南只好嘴角輕咧，內心呵呵。
而一旁的秦智博瞥到柯南的反應，就知道他和服部平次商量的事情絕對不是帶假面超人卡片這麼簡單。
聯想到二人在東京正式去工藤伸壹家拜訪之前，還曾去過水無憐奈家裡做客，不免想到他們可能是商量過如何調查水無憐奈。
可水無憐奈也猜到了他們二人的真實意圖，已經有所防備。
所以應該不會透露出什麼重要情報纔對。
……
從車站離開，幾人乘坐麪包車回到米花町。
毛利小五郎先將秦智博送到智博偵探事務所樓下，他還要去租車行把車還回去，於是讓毛利蘭和柯南下車，步行回家。
秦智博剛要轉頭上樓，柯南突然開始嚷嚷。
“我要去秦叔叔家裡玩！”
“誒？”毛利蘭一愣，這孩子平時沒有要去某某地方玩的任性訴求啊。
秦智博瞅了一眼看似任性的柯南，知道他其實是想找機會和自己談談“詛咒”的事情。
關於遼丹和玄君七章秘經，這些事情還沒有好好和柯南溝通過。
但今天秦智博感覺自己實在很累了，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怎麼睡覺，他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馬上奔四的大叔之軀，還是不能夠太作。
而且關於玄君七章秘經的最後兩章，他也要靜下心來仔細研究一番。
因爲這兩章內容，一章是前往秘境卡達斯。
另一章是關於克蘇魯的降臨，以及奈亞拉託提普的無數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