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案情
“他們每個人的證詞都有問題!”
櫻井警官張大了嘴,顯得很吃驚,顯然,任三郎的這句話給他的打擊很大…
媽媽…我難道真的那麼笨麼…?我又要回家吃自己了,嗚嗚~~~~(_
任三郎看着櫻井警官搞笑的表情,笑得很開心,櫻井警官這個人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能讓他們周圍的人看到他就感到愉悅和放鬆。
這對於經常遊走在死亡和殘忍邊線的警官們來說,很重要。
任三郎微微的帶着笑意,輕聲說道:“我們可以先看一下隴川孝太的證詞以及他的反應。從案發開始到現在,以他的表現來說,他的證言中的一部分應該是真的。”
“哪一部分?”櫻井警官好奇的問道。
任三郎勾了勾嘴角,解釋道:“隴川孝太所說的,他們的生活狀況很窘迫,他和他的女朋友很相愛,這些應該都是真的。”
任三郎現在已經變得越來越聰明瞭,而且他10多歲就開始自學一些法律學和心理學,對於人性的理解更加深刻了。
文麿接過任三郎的話,說道:“這件案子實際上很好判斷,就隴川孝太這個人來說,他幾乎不可能是兇手,因爲他的外來的打工人員!他是沒有太多的能量能夠對高級職員的車做手腳,並且促成這樣一樁大案的!”
任三郎和文麿相視一笑,果然,他們的想法是一樣的。
任三郎接着說道:“那麼,這樣看來,又出現一個問題,爲什麼隴川孝太這樣的一個無根基無地位的人會被捲入這樣的一樁大案呢?巧合?人爲?”
“我們可以在回過頭看這件事,要是隴川孝太他們兩個沒有理由捲入這起案件的話,那麼他們的車被做手腳的原因是什麼呢?”
櫻井警官和今井警視被任三郎和文麿這麼一說,也的確感覺有點奇怪,對呀,隴川孝太的車被做手腳的原因是什麼呢?
在調查中他們也沒有發現隴川孝太和他的女朋友有什麼仇家。
任三郎輕聲的繼續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呢,那就是隴川孝太的車根本沒有被做手腳!”
櫻井警官被任三郎的話給震驚了!
真的是…很大膽的假設…!
任三郎笑的有些狡黠,聲音輕快:“大家應該都知道我最近剛剛拿到了心理學碩士的學位,所以對於人的心理研究,我覺得我自己還是很不錯的。”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隴川孝太在回答警官問訊時的動作和表情,一直捂着臉,並且說話的底氣並不是太足,這一點也反映出來他,在說謊!”
櫻井警官有些奇怪的問:“既然說隴川孝太沒有嫌疑,那麼,他又是爲了什麼而撒謊呢?是有人威脅他了?不對啊…”
任三郎回答:“我們可以仔細的想一下,隴川孝太的女友開的是一輛本田飛度,這個車的價格很低,而且這輛車被他們已經使用了6年了,而且是長期使用,車的壽命已經快要接近極限了,再加上自己處理不當等等的原因,出現剎車失靈的情況並不是不可能的!”
接着,任三郎微微的笑了笑說道:“那麼,回過頭來,隴川孝太本人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車有故障的,他又是爲了什麼而說謊呢?這實際上也很容易理解。隴川孝太的家境不好,生活窘迫,這些使得他的生活壓力變得很大,再加上對女友的深愛,想要給她好的生活,這就令他迫切的需要錢!”
文麿補充說道:“最迫切的是,他的女友仍舊昏迷不醒,這就需要大量的、長期的醫藥費!所以,如果靠着這個事故,隴川孝太能夠得到大量的賠償的話,那麼他的一切問題幾乎都能夠迎刃而解!”
櫻井警官恍然大悟!
今井警視則是轉頭向身後的警官說道:“派一個專家,去仔細的檢驗一下隴川孝太的車!”聲音嚴肅認真,帶着性感的魅力。
“是!”
櫻井警官眼睛裡閃着小星星,崇拜的看着發號施令的今井警視。
任三郎黑線…櫻井警官,您能有出息一點麼?
文麿爲微微的抽了抽嘴角,然後轉頭,眼不見爲淨…
今井警官則是好像習慣了櫻井警官的抽風,面不改色的說道:“那麼剩下的人呢?”
文麿開口道:“我們可以再看一下和這個案件幾乎沒什麼關係的一位當事人:愛田美沙!”
“咦?等等。她怎麼還和這個案件沒什麼關係了呢??”櫻井警官的觀念再一次的收到了衝擊。
要知道目前爲止,這個案子幾乎多有的線索都來源於這個女人!
文麿輕聲的笑了笑說道:“我們單單就這起車禍而言,愛田美沙的確就是一個打醬油的,因爲她是正常行駛的,只是運氣不好,被慌亂中的天造寺久信給刮到了而已!她自己的車也沒有任何問題,可以說在這起車禍中,愛田美沙和任三郎一樣,都是無辜的受害者!”
今井警視沉默的點點頭,顯然也認同文麿的觀點。
櫻井警官則是顯得若有所思。
任三郎看着文麿說話說的有點累了,很是無奈,文麿這個人就是這麼的沉默寡言,一下子說話說的多了,就不願意繼續說了。
這個壞習慣,也是文麿至今交不到好盆友的原因之一....
任三郎看着文麿無奈寵溺的笑了笑,然後接着說道:“在這次的訊問中,愛田美沙的證詞很激烈,甚至是前所未有的肯定,而且說出來之前沒說過的電話錄音事件,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今井警視微微笑了笑,冷靜的聲音帶着讓人安穩的力量:“爲了能夠將相原財團的罪名進一步的坐實!!”
櫻井警官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任三郎就繼續開始說:“對!事實上,愛田美沙現在有點慌,因爲警本部這次重新詢問口供,讓愛田美沙害怕相原財團會翻身,所以說出一個誰都沒辦法證實也沒辦法否認的事情,這就使得相原財團再一次的陷入被動了。”
櫻井警官也終於明白了,說道:“那麼,愛田美沙的證詞就不是太可信唄?”
任三郎點了點頭:“對,但是這也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排除了愛田美沙的作案嫌疑,因爲兇手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說出這樣明顯的陷害供詞。而且這次的車禍案也實在是沒有愛田美沙什麼事...”
今井警視笑了笑:“看來任三郎是將案件的兇手鎖定在:相原財團、愛田美真子、以及天造寺久信身上嘍?”
任三郎點了點頭,然後自信的笑了:“事實上,已經可以基本排除相原財團的嫌疑了,因爲相原財團自己也對這樁謀殺罪名很不滿,也在積極的尋求律師。如果真的是他們乾的話,那麼以相原財團的實力,找一個替罪羊出來頂罪,那是最容易不過是事情了!”
“因爲相原財團本來現在就深陷賄賂高官的罪名,已經不能自保了,按理來說,多一樁殺人的罪名也不算什麼,頂多犧牲幾個棋子就行了。但是現在相原財團卻死不認罪,也沒有推出替罪羊,這就很令人玩味了。”
櫻井警官恍然大悟的說:“你是說,這件事根本和相原財團沒關係,所以相原財團不願意背黑鍋!?”
任三郎點了點頭:“|對,如果在做一個假設的話,那就是真正的兇手陷害了相原財團!!因爲這個案件最大的新聞就是將相原財團的違法行爲暴露了出來,是相原財團遭到了社會各界的譴責,一落千丈!這個案子本身反倒不怎麼受重視了,這就令兇手更好的隱藏了起來!”
今井警視微微點了點頭,摸了摸下巴,嚴肅的說:“這麼說,相原財團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所以才死不認罪,積極的想爲自己的罪名翻案。其中,就是不願意背這個黑鍋,而且更重要的是,想要知道到底誰是兇手?誰在暗中的黑他們?!!”
任三郎笑着說:“對,我的猜測大約就是這樣。”
櫻井警官在一旁望天:“那到底誰是兇手呢?是日本天皇巨星的天造寺久信,還是不起眼的愛田美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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