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胺?原來是屍胺啊。”詩乃恍然大悟。
“沒錯,這東西你不清楚也很正常。對了,時間不早了我去目暮警官那邊看看案子有沒有新的進展。”
“好,你去吧。”
離開法醫部,衝野直奔搜查一課辦公室。
走廊
“誒,這不是高木警官嗎。”
“衝野法醫!”
桄榔!
從售貨機裡拿出一瓶咖啡,高木警官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哈哈,看你的樣子是剛回來吧,怎麼樣有收穫嗎?”走到販賣機前,衝野也買了一杯飲料。
“有,而且是大收穫啊。”
“大收穫?看來還真有大收穫啊。”看高木警官激動的模樣,衝野也來了興致。
“走走走,正好我也要去找目暮警官詢問一下案子的進度,正好一起。”
“沒問題。”
“對了,佐藤警官呢,怎麼不見佐藤警官和你在一起啊。”
“她...”
“怎麼,衝野法醫這是想我了嗎?”感受到身後傳來的聲音,衝野身體猛地一哆嗦,待看到是佐藤警官後這才送了口氣,隨口抱怨了一句。
“我說佐藤警官,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佐藤警官不在意的笑了笑,幾個人隨便聊了幾句便一起朝着搜查一課的辦公室走去。
“目暮警官,事情大致就是這樣,櫻井女士在前些年欠了一大堆的賭債,而她的丈夫日光疾風身上則有着鉅額的保險金,根據我們的調查這些保險金不僅能還完那些賭債,還有剩餘。在那之後,櫻井女士好像就離開了大阪前往東京,最終在米花町租了一個房子住了下來。”
“嗯,我知道了。”目暮警官雙手交叉支撐着下顎,表情嚴肅。
“你們是想說,日光疾風的車禍案件很有可能是櫻井女士一手造成的。”
二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佐藤:“雖然缺少證據,不過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話雖如此,但作爲當事人的兩位都已經去世了,也沒有追究這件事的必要了。”
“是。”佐藤警官也很無奈,幾個小時的時間能調查處這些內容已經很不容易。
“對了,兇手方面有沒有新的線索。”
“是這樣的。”高木警官拿出小本本,小聲朗讀道,“我們查看了附近的監控,最後發現了兇手的蹤跡,不過...”
“不過什麼?”
“是這樣的,根據監控兇手最後出沒的地點是一處衚衕,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我和佐藤警官立刻去那邊查看過,是一處死衚衕。”
“死衚衕?也就是說,兇手...失蹤了!”目暮警官陰沉着臉,衝野都感覺到了些許壓力。
見狀,佐藤警官乾咳一聲,打破了氣氛。
“咳,目暮警官,雖然我們沒有找到兇手,但我們在那個衚衕裡發現了一些黃色的物質,我已經送去鑑識課去化驗了。”
“嗯。衝野老弟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
衝野應了一聲,有條不紊的將驗屍報告和自己的一些猜測如實告知,尤其是在提到陰陽師、巫師這一類字眼的時候,衝野也在觀察目暮警官的表情,雖然有些驚訝但卻沒有阻止衝野繼續說下去,這...有些奇怪。
‘難不成目暮警官早就知道了?’
叮鈴鈴~
這是高木警官的電話
“喂,我是高木,是,好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目暮警官,化驗結果出來了,在衚衕裡發現的那些物質是硫磺。”
“硫,硫磺?”硫磺一出,目暮警官的下顎差點和桌子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倒是衝野好像想通了什麼,眼中時不時閃爍着精光。
“是的,化驗結果就是硫磺。”
“等一下高木,爲什麼那個地方會出現硫磺?”
“我,我也不知啊,化驗結果就是硫磺啊。”高木苦笑。
“目暮警官,我當時屍檢的時候在死者的脖子上也發現了一些顆粒物,經過化驗那些好像也是硫化物,我認爲二者之間應該有什麼連續纔對。”衝野皺着眉,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當聽到硫磺的那一刻,衝野就不由的想到死者脖子上硫化物,難道兇手的雙手上塗滿了硫磺不成,這可是有毒物質。
等等,如果兇手本身就是一具屍體的話,那....
後面的事,衝野不敢往下想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好了,這件事就先到這裡,我會和管理官彙報的。”
“是!”×2
走出辦公室,三個人同時鬆了口氣。
“誒,我還是頭一次看見目暮警官這麼嚴肅的樣子,太可怕了。”此時的高木還是一位小小的巡查長,佐藤則比他高一個級別。
佐藤警官也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是啊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目暮警官這幅樣子,看來這次的案件真的很不一般啊。”
“就是說啊,死者殺人什麼的太荒謬了。”
“不,我想目暮警官應該知道些什麼纔對,要不然也不會是那副樣子。”衝野的突然出聲,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佐藤:“這話怎麼說?”
“你們想,目暮警官乍一看雖然很生氣,但又出奇的冷靜,沒錯吧。”
“嗯...好像是誒。”二人頗有默契的仰着頭思考着。
“再想想看,上午的時候目暮警官分明讓我們查明這件案子的真相,但從剛纔目暮警官的反應來看,是不是有些不太一樣了。”衝野說話的語氣很輕,因爲他也在思考,也在琢磨目暮警官的態度與想法。
“還有啊,你們想想目暮警官最後說的話。”
二人對視一眼,思考中同時想到了什麼,異口同聲。
“是管理官!”
“沒錯。”衝野打了個響指,“普通的案件根本就不需要上報管理官,由此可見這次的案件非比尋常。別忘了,兇手消失的方法至今爲止我們也沒有破解,你說一個正常人到底是怎麼在一個死衚衕裡,做到消失無蹤的呢。”
衝野的話猶如掄錘砸鐵一般,一錘一錘的砸在他們心中,迫使他們一點一點的接受他們原本就不敢想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