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自殺嗎!”目暮警官大吃一驚。
“是的,這一起案件乍一看像是自殺,但卻是他殺案件。”衝野失的眼中閃爍着強烈的自信,語氣堅定的說道。
衝野剛確定這是他殺案件後,突然有一個人跳了出來,並強烈反駁。
“他,他殺?這怎麼可能,蝶野小姐明明是從樓上跳樓自殺的,怎麼可能會是他殺呢!”
“你是?”
“咳咳,不好意思我叫做花岡,這位死去的蝶野泉小姐是我的學生。”花崗先生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語氣太過強烈,轉而乾咳一聲佯裝鎮定道。
“學生啊...”衝野眉頭一挑,總感覺眼前的這位叫做花岡的男人有些不對勁,剛纔的反應太過激烈了一些。
“是,是的,你剛纔說這是他殺案件,這明顯是一起自殺案件吧。”
柯南:‘這個人...難道說兇手就是...’
很顯然,柯南也注意到了花岡先生的異樣,低頭沉思着。
“自殺?”衝野搖搖頭,“我可並不認爲這是自殺案件,雖然我不是偵探,但屍體告訴我這並不是一起單純的自殺案件。”
目暮警官臉色一喜:‘誒,感覺衝野老弟這次也蠻靠譜的。’
柯南嘴角抽搐:‘這傢伙...不是魔術師嗎?怎麼幾天沒見就變成法醫了,這什麼情況。’
“首先死者的屍體旁邊有掉落一副眼鏡對吧,所以我想確認一下蝶野小姐生前都有待眼鏡的習慣嗎,花岡先生。”
“是,是啊,蝶野他平時都有戴眼鏡的。”不知道爲什麼,在面對衝野的時候花岡先生的內心總有一股不安。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衝野頓時露出了笑容,“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就很奇怪了嗎。”
“有什麼奇怪的嗎,衝野老弟?”目暮警官很配合的問道。
“我剛纔驗屍的時候發現,蝶野小姐的左眼有一枚快要脫落的隱形眼鏡,這樣一來不就很奇怪嗎,沒有人會在帶隱形眼鏡的同時又帶普通眼鏡的吧。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大概就是有人在攻擊了蝶野小姐後,並沒有注意到她已經帶了隱形眼鏡就慌慌張張的把普通的眼鏡給被害者帶上。”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花岡先生臉色大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相反的,目暮警官則是臉色大喜,露出了激動的笑容,“衝野老弟,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啊,看來推薦你去法醫部門還真是做對了啊。”
被目暮警官這麼一誇,衝野失老臉一紅,乾咳一聲謙虛道:“咳咳,目暮警官說笑了。話說回來,我還發現了一個疑點,這也是我驗屍的時候最大的發現,同時也是證明蝶野小姐是生前遭被害人毆打致死的重要證據。”
衝野還是很謙虛的,畢竟這都是魔眼的功勞,他也只是照本宣科罷了。
“是什麼證據,衝野老弟!”
“嗯,簡單來說我發現死者的頭部有兩次撞擊的痕跡,雖然位置比較接近,但仔細查看的話不難發現,這兩處傷口的不同之處。”衝野不急不緩的說着,但在場的這些人當中卻有一個人表情有些微妙。
花岡:‘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竟然...竟然...’
柯南的表情也透露着些許驚訝:‘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他真的是實習法醫嗎?’
“不同之處,什麼不同之處?”目暮警官急忙問道。
“或許這是兇手當務之急坐下的判斷,也可能他從頭到尾都不清楚這一點,其實人類在死前和死後所造成的傷口是完全不同的,簡單來說就是生前造成的傷口具有活化反應,而死後的則沒有。”
“活,活化反應?”目暮警官表情一僵,立刻變成了豆豆眼。
目暮警官是警部不假,但對這些東西可毫不知情,一臉茫然。
其餘人的表情也基本一致,大致可以用兩個詞來形容——懵逼。
看到這一幕,衝野也不禁感到慶幸,這幾天沒事的時候他也會找幾本書取取經,正好看到了有關活化反應的知識。連衝野都沒想到,前兩天剛看到的東西竟然在今天就用上了,如若不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簡單來說,其中一處傷口我發現了明顯的紅腫和血塊,但另一處傷口卻沒有這種症狀,這就是活化反應。”
“原,原來如此。”目暮警官一副不覺明歷的表情,看的衝野內心只想笑。
說真的,對於這些東西他也是一知半,完全是照着書上說的再結合魔眼得出的結論,再加上死者傷口的症狀進行一一驗證,最終得出的結論。
“那這麼說,蝶野小姐是被人用鈍器毆打之後再從陽臺上掉下來的沒錯吧。”
“嗯,大概就是這樣。不過具體的就要交給毛利大叔這位名偵探了,畢竟我只是一個實習法醫,破案的話還是交給偵探比較好。”
“好,太好了,衝野老弟你幫了大忙了。”目暮警官高興的拍了拍衝野的肩膀,隨後表情馬上就嚴肅了下來。
“花岡先生,如果可以的還請你帶我們去一趟蝶野小姐生前所住的房間檢查一下,沒問題吧。”
“好,好的,我沒問題。”花岡先生心有餘悸的看了眼衝野失,強壓下內心的不安帶着目暮警官一行人來到了隔壁大樓....
在目暮警官走後,衝野明顯鬆了口氣,第一次這麼正式的分析難免有些緊張。
“做的不錯啊衝野,沒想到你的觀察力那麼敏銳。”以登米的眼力早就看出了衝野的緊張,但他卻沒有任何鼓勵的行爲,反而站在一旁保持了沉默,追根究底他也存了考究衝野的目的。
不過,連登米都嚇了一跳,有些細節他都沒有想明白,但衝野卻做到了這一點,無疑讓他非常欣慰。
“嘿嘿,登米叔說笑了,看來這次並不需要司法解剖了。”
“沒錯,不過你剛纔可忘說了一件事?”登米笑着說道。
“啊,什麼啊?”
“死亡時間!”
“額...”衝野嘴角一抽,回想了一下自己剛纔說的話,好想...還真的沒說。
“咳咳,可能是真的有點緊張了。”
之後,衝野稍加收拾一番便找到了目暮警官,告知了死者的死亡時間。
“目暮警官,經過檢驗蝶野小姐的死亡時間在35分鐘之前,誤差時間在前後半分鐘。”
“什麼,這麼精準嗎?”目暮警官再次被衝野的話嚇到了,以往的推斷大多數都控制在半個小時以內,在具體的就需要進行準確的司法解剖,但衝野這次給出的時間也未免太精準了吧,明明還沒有進行解剖。
“是的,雖然沒有進行司法解剖,但我有特殊的方法鑑定死者的死亡時間。”說着,衝野看了一下房間的時間,“現在是下午兩點三十分,我剛纔用了大約十分鐘左右說明了驗屍報告,而我們警方在接到報案到抵達現場的時間則是十分鐘。”
說到這兒,衝野語氣一頓,視線不經意間的在花岡先生身上停留了那麼一會兒。
“也就是說,死者是在一點五十五分左右遭到了殺害,前後誤差不超過前後半分鐘,當然爲了保險起見,死亡時間可以推斷爲一點五十五分到兩點十五分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