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啦。”
羽賀真佑拉開劍道室的門,一股帶着塵土的氣息撲向他的鼻子。
有些發黴的味道,讓人覺得不怎麼舒服。
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手帕遞給宮野志保,示意她捂着鼻子。
卻……
我,宮野大小姐,看傻子,掏出口罩遞了過去。
明明還是從他的包裡拿的,他自己都忘記了嗎?
羽賀真佑黑着臉戴上口罩,他買的東西里沒有口罩,卻忘記了他的揹包還在薰衣草別墅裡放着。
抹黑找了找燈。
“咔噠。”
白織燈的潔白燈光照亮了室內,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塵土,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
羽賀真佑和宮野大小姐戴上手套,思索了片刻,有些難以下手的感覺。
室內至少也有一百平方米,到處都是絆腳的書籍和雜物。
有些奇怪,爲什麼不用紙箱包裝好在拿來呢,這樣不僅損害書籍,也不好搬,完全是要廢棄的感覺。
只能說是有夠浪費的大戶人家,不過現在至少可能肯定一點。
這個房間一定有古怪。
“一點一點搬吧,”宮野大小姐撩起袖口,戴上打掃用的帽子,看向羽賀真佑,“從門口開始吧。”
大小姐嫌棄地避開旁邊亂七八糟的雜物,朝着堆積如山的角落走了過去。
這裡亂的簡直可以和霍格沃茨城堡裡的有求必應室有一拼了。
她很想一把火燒了乾淨。
……
一個小時後。
羽賀真佑用手背夾起上衣口袋裡的紙巾,用乾淨的部分擦了擦宮野大小姐額頭的汗水,自己則是用袖口擦了擦汗就作罷。
他隨手將紙巾丟進旁邊的花瓶裡,一會出去在丟吧。
接着低頭看向牆壁邊。
這裡剛剛的雜物簡直無法形容,電器、傢俱、書籍、小物件,最離譜的是連不知道誰穿過的內衣都在上面掛着。
宛如地震幾分鐘後的災區,東西只要輕輕的碰一碰,都感覺都要倒下一樣。
羽賀真佑看了看牆壁上的明顯裝過電視機之類東西的痕跡,剛剛完全被雜物掩埋。
看來這裡就是那位綠川小姐最喜歡的卡拉OK設備原先的安裝地點了。
地面上隱隱約約有一個淺淺的凹槽,似乎後來才用木屑膠水堵住過,加上灰塵積累,乍看上去和其他地方沒有什麼不同。
從旁邊的透明袋子裡拿出一條鐵絲,掰彎之後勾起地面上的地板。
一個英文密碼鎖映入眼簾。
看來苦力活結束之後,接下來就是猜謎了。
“Carmpari。”
沒有任何反應,看來不是呢。
組織酒名果然還是沒什麼用的東西。
又嘗試了綠川美奈和青葉徹的各種拼法和羅馬音,似乎也不對。
“我已經叫江戶川過來了,”宮野大小姐本來想打個哈欠,條件反射的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手套和到處是灰塵的空氣,果斷憋住了,蹲下看了看,“會不會和薰衣草有關呢?”
“Lavender。”
“看來至少可以排除現在的薰衣草英文名了,”羽賀真佑等了等,沒有什麼動靜,“還有其他叫法嗎?”
“試一試吧,”宮野大小姐想了想,蹲下輸入密碼,“古希臘時期薰衣草也就稱爲Nardus納德斯。”
“咔噠……咔噠。”
竟然真的開了。
見到這的兩個人身體朝着後面退了一步,看向地上漸漸開啓的密室。
一個腳步聲從房間外面傳來,羽賀真佑的手已經試圖伸向手槍。
他不想摸啊,太髒了吧。
直到看到某個小學生的身影才收回目光,宮野大小姐已經做了燈火實驗。
“可以進去了。”
宮野大小姐朝着正在脫掉手套丟進花瓶的羽賀真佑說着。
“我先進去,”羽賀真佑摸出ppk,上膛緊握,看向柯南,“工藤,等二十分鐘之後在進來,如果聽見槍響帶着灰原離開這個別墅。”
“你這槍……”
柯南被面前的小夥伴的手槍有些驚到,又看向旁邊宮野大小姐也默默掏出手槍。
什麼意思?什麼時候搞到的。
算了算了惹不起。
羽賀真佑拿着手錶型手電筒抵在槍下,緩緩走下去。
深度比起橫須賀的城堡還差些,不過也已經很深了。
走下階梯,進入密室。
一股薰衣草的清香鋪面而來。
羽賀真佑卻握緊了手槍,隨時準備開槍。
這裡雖然有些清新的味道,但是卻夾雜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與奇怪的腥臭。
看來這裡就是那股令他毛骨悚然的來源了。
他靠着牆壁,藉着手電筒的燈光掃視了一圈,到處都是薰衣草,牆上被粉刷成紫色。
從這裡看向右前方,甚至還有一張牀,鋪的一副隨時可以居住的樣子。
那牀甚至就和金巴利手機的屏幕裡的畫面一模一樣。
他咪着眼睛。
太古怪了,這裡上面的密道絕對是很久沒有人打開過了。
那麼就是這裡絕對還有其他出口,裡面的東西不出意外才剛剛換了不久。
羽賀真佑從口袋裡翻出手套戴上,藉着燈光打開了密室裡的燈,裡面並不大,四五十個平方。
靠近階梯的一側只是擺了個桌子和櫃子,右前方的角落則是牀鋪,旁邊有個櫃子。
牀鋪左右兩邊的牆壁上都有着桌子和花瓶, 他走近看了看,拿開花瓶,看着牆壁,摸了摸似乎被安裝了鏡子。
他檢查了一下房間內部。
花瓶後面,吊起來的薰衣草側面,幾乎各種有着遮擋的東西后面都存在不大的一片鏡子。
抽屜裡倒是乾乾淨淨,只是牀鋪旁邊的抽屜裡放滿了各種系列的Okamoto和沒有包裝盒的迷之藥物。
倒是挺支持日產的?他拿起來看了看,什麼冰點、暖暖啊的字樣映入眼簾。
他反正不懂,不明覺厲啊。
查看了一下日期,似乎也是半年前的了。
牀底下的箱子裡更是什麼花樣的東西都有,各種玩具和衣服,連鞭子之類的東西也有不少。
羽賀真佑黑着臉塞了回去,看來這位綠川小姐私生活玩的很花啊。
那倆小孩還是不讓她們進來了,對大小姐影響怪不好的,咳咳。
而且萬一把工藤新一帶進了其他世界就不好了。
他又細細的重新調查了一下房間,從對着牀頭的櫃子裡找到一個被固定的花瓶,扳開之後。
“咯吱。”
從櫃子旁邊打開了一個暗門,他看了看時間,距離約定的二十分鐘還剩十五分鐘。
手槍放在櫃子上,拿出手機,打出自己調查過的信息。
這裡似乎沒有信號。
隨手把自己的手機放在外面的櫃子上,以防他一去就回不來。
裡面一片黑暗,他又恢復謹慎,小心的走了進去。
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隨着他的進入,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