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血壓和骨質疏鬆都是更年期的併發症,很正常,因爲你一直從事活動量大的工作,所以激素水平和運動量保持的不錯。”
灰原哀講紙條悄摸摸遞給羽賀晴佑,她今天說的話已經超極限了,累了,羽賀只能黑線照着講。
“最近去醫院看看,藥物治療根據醫生的建議採用,讓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靜,考慮找個女朋友,可以緩解一下更年期症狀,也要適當宣泄一下你平時的情緒,不要憋着心裡,三餐考慮均衡一點,沒什麼大問題。”
“好的好的,謝謝,”田煙勝男笑眯眯的接過羽賀晴佑遞過來的紙條,不斷感謝。
旁邊的阿笠博士和幾個小孩已經徹底石化在原地。
“怎麼了,電視機裡看到的不行嗎?”
灰原哀挑了挑眉毛,對着旁邊已經驚呆了的柯南吐槽着。
沒記錯的話,江戶川昨天就是這樣解釋自己的奇怪的知識來源的。
她不介意做學人精。
“這又是怎麼了?”間宮滿走上前,一臉好奇問道。
“阿滿老爺……剛纔這個圓圓的……啊不是,可愛的小朋友剛剛不小心翻了進來。”
田煙勝男笑眯眯的指了指元太,又看向阿笠博士,原本火爆的脾氣瞬間溫和起來。
“這位一看就是富貴相的老先生是醫生,他的車拋錨了,還說想進來參觀一下。”
“醫生?”阿笠博士咳嗽了幾聲,不好意思的解釋着,“不是的,我只是個一個平平無奇的科學家!”
間宮滿反應過來上前兩步,盯着阿笠博士,“您是科學家?”
阿笠博士自我介紹:“我叫阿笠博士,姑且是個小有名氣的發明家。”
“那您的頭腦應該比一般人聰明很多吧?”間宮滿感覺看到了救星,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幾位請進!對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要不要順便在這裡住一晚呢?我們這裡有備用輪胎明天送你們出去。”
“那真是感激不盡!”
阿笠博士忙道。
阿笠博士和少年偵探團成功進了院子,由從暴怒狀態轉換成樹懶的田煙勝男帶着參觀院子,一邊介紹着家裡的情況。
進入庭院,草坪佈置成西洋棋盤的形式,上面有巨大的西洋象棋造型的雕塑。
田煙勝男介紹着,元太,步美已經小跑着抱住了面前巨大的西洋棋子。
阿笠博士好奇地看向園丁田畑,問道:“這裡是不是有人特別喜歡西洋棋啊?”
“我只是依照過去的老爺貞昭先生對我的吩咐,每天做一點修剪保存下來而已,我聽說這好像是大老爺15年前的遺言,貞昭先生一直都沒有違背過。”
“自從大太太十幾個人在那邊燒焦的塔裡燒死之後,貴人少爺和阿滿老爺從那兒之後就一直在這裡住了下來,好像被什麼東西俯身了似的。”
“真是一個詭異的院子,連人也是這麼古怪。”
羽賀晴佑撇了一眼走向城堡內的幾個人,一臉平靜的看着遠處高高的燒焦的塔,淡淡的說道。
“就像一個巨大的囚籠,從最高處一點一點的燃燒殆盡,無人能夠逃脫一樣。”
灰原哀淡淡的在羽賀晴佑前面平靜的說着。
田煙勝男進門後,又介紹着掛在牆上的人物畫像,說了一些往事,“當年入贅的貞昭老爺很尊敬太老爺,不過夫人很不以爲然,常常對貞昭老爺說…”
“她常說,爸爸只是個滿嘴歪理的知識份子罷了,
”間宮增代不知何時推着輪椅到了一羣人身後,“對吧?”
田煙勝男嚇了一跳,轉身問候,“太夫人!”
“其實這件事孩子他爹也知道,“間宮增代自顧自以老年人緩慢而懷念的語氣道,“不過他非但不生氣,反而樂得很呢….”
“真是抱歉!”田煙勝男忙道歉,“我不該讓太夫人想起這些往事的。
“你不用太緊張,”間宮增代擡頭看牆上掛的畫像,“我已經習慣他不在身邊的日子了,就跟紙鈔圖案和護照大小改變一樣,一開始是不太習慣,但時間一久,就覺得沒什麼好奇怪的了,時間這東西是很可怕的,無論喜怒哀樂都會隨着時間流逝。”
“對了,他們幾位是誰?”
“這是老爺的科學家朋友,”田煙勝男道,又笑着解釋旁邊一副不管我事的兩小隻,“這兩位應該是醫生的孩子。”
“哈。”
兩小隻同步挑眉,死魚眼。
“科學家?”間宮增代的關注點也和間宮滿一樣,激動了一下,才察覺自己有些失態,忙平復了語氣,“那還真是太好了,”
“我可要請你幫忙解開我先生留下的謎題,看看他在這個城堡裡埋了什麼謎團。”
“迷團?”
阿籤博士不解的問道。
田煙勝男解釋,“聽說太老爺臨死之前留下遺言,要把至寶送給解開城堡謎題的人。”
“對了, ”間宮增代看向門口,“我女兒還沒到嗎?”
“啊?”田煙勝男流下冷汗。
“不是說好了要回來給我祝壽的嗎?”間宮增代推着輪椅離開,速度飆得很快,語氣也帶着歡欣,“她到了就讓她到我房間來,馬上就可以見到我的女兒了!”
田煙勝男又想起被城堡裡一天天古怪事情支配的恐懼,無力嘆了口氣,“自從火災之後太夫人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阿笠博士感慨,“我想她一定受了很大的打擊。”
柯南明顯對謎題有了興趣,湊到田煙勝男旁邊,拉了拉他衣角,見田煙勝男看來,帶着小孩子的口吻,仰頭問道,“有沒有哪個房間能看清院子裡的那些西洋棋?”
“我帶你們過去。”田煙勝男帶着衆人朝二樓的房間走去。
羽賀晴佑沒有跟去,轉過身去,身體稍稍傾斜,靠着大門。
“你不跟着去嗎?”
灰原哀抱着雙手轉過去看着門口的羽賀晴佑說道。
“剛剛庭院裡的西洋棋已經很明顯了,刻意的佈置只能說是謎題的一部分,而且你沒有聽到嗎,那位大老爺是歷史學家,那些人可不是什麼追求財寶的人,不過我對這樣的把戲沒有興趣,比起謎題,還是這片院子的風景更吸引我一些。”
羽賀晴佑一邊說着,慢慢邁開步伐,緩緩的走到棋盤邊沿的白色棋子旁邊坐下。
背靠着棋子,默默的看着那座燒焦的塔,眼神似乎平靜,又漸漸迷離。
意識不知不覺,伴隨着風,不知道去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