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着看看錄像帶有什麼內容嗎?”
宮野大小姐換過衣服,站在禿頂胖子門口,小手縮在袖子裡面,用有些長長的袖口捂着嘴上,打了個哈欠。
“不了,那件事交給工藤吧,”羽賀真佑收起所有的獵槍子彈,從房間裡慢慢退了出去,“我已經把知道的情報都告訴他了,剩下的他在推理不出來,我們就沒有合作的意義了。”
“而且……我看錄像帶看的快吐了。”
羽賀真佑拉着宮野大小姐的長長的袖口,不去看她的戲虐的眼神,走在前方。
那個綠川美奈留下的信的原版,幾乎隱晦的把他在密室裡看過的東西都寫了出來,以至於宮野大小姐現在聽見他討厭錄像帶話語之後,就隱隱明白了些什麼,有些玩味的看着他。
“啊啦,我還以爲之前不讓我們進去,是像某人自己說的那樣,打算一個人興致勃勃的自己看呢,”宮野大小姐用另一隻袖子捂着嘴巴,忍不住偷笑,看他回頭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又不禁融化了冷冰冰的臉,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
她都知道了哦。
你想隱瞞的東西。
信裡的描寫,錄像帶,加上他長達幾個小時都待在裡面,一副疲憊的模樣,分析的情報。
她又不是步美,組織裡小白兔活不下去的,成年人懂得她都明白,成年人不懂的她也明白。
呵,不就是小白鼠繁衍的那些事嗎。
催情快散對雌性小鼠具有催情作用的實驗報告她老早就寫過了。
哼,羽賀太照顧工藤那個青春期小鬼的感受了。
沒錯,就是這樣。
羽賀真佑坐在牀上,把塞滿子彈的袋子藏在衣櫃裡,順勢叼着旁邊表情變了又變的宮野大小姐遞來的巧克力棒。
“?”羽賀真佑看着她狐疑的表情,舉起摸過子彈的爪子,“手太髒了。”
宮野大小姐,冷漠,死魚眼。
就當是給她養的小寵物投喂吧。
這個做飯還要帶着一次性手套的深度潔癖患者。
但凡別人碰過的食物或者飲料,他一向都是選擇直接丟掉的,理都不理。
雖然她也快差不多了。
……
兩個人又在房間裡磨磨唧唧的分別換了衣服,鎖好門窗就下樓了。
大廳。
毛利大叔灘坐沙發上提不起一點看下去的慾望,裡面大多都是他們三人之間的生活錄像。
就在他們倆下去的時刻,電視劇也出了麻煩。
“可惡,這什麼電視機啊,”毛利小五郎生氣的拍了拍電視劇,“鬧什麼彆扭嘛!”
兩個人依着沙發背,一個紅色的不倒翁掉在了地上,趴着的三郎對動起來的不倒翁起了興趣。
“誰說我的電視爛來着,”湯淺婆婆平靜的撇了一眼毛利,這個電視機可是我那口子和玲子太太以前買的,雖然她十二年前生了場病就死了。”
“玲子太太?”
“是我那口子第一任,當初也就是以爲次郎和她一起走了,”湯淺婆婆抓起不倒翁,看了看地上趴着的次郎和看着不倒翁的三郎。
“那個不倒翁,看起來也有年代的樣子了。”
宮野大小姐抱着手臂看過去。
“這個啊,”湯淺婆婆把不倒翁擺上了電視機,“是以前來過這裡的人送的,只是三郎很喜歡玩纔看起來有些老舊。”
“照片洗出來了,”粉川實果和小蘭這時也走了進來,
粉川拿起其中一張說道,“我可以確定的是,二垣被害的時間絕對是在白天。”
一張照片上面拍攝了一顆大樹,上面有三個黑色圓點,看上去是二垣被害時噴濺在鏡頭上的血跡。還有兩張全黑的照片。
“如果,二垣先生是在白天遇害的,那麼兇手就很有可能是白天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你們了!”
毛利小五郎看向湯淺婆婆和獵人二人組。
“我可是看見了雪崩了,不可能是我。”
獵人國字臉板倉不以爲然。
“什麼話啊!”禿頂胖子朝着毛利大吼着,停頓幾秒,又說着,“而且我今天在森林裡見到一個怪人,他帶着一個針織帽,身體塊頭挺大的,剛開始我還以爲看到了熊呢,差點開了槍呢,說不定就是他殺的啊。”
“一定是下野,一定是他。我得去接他!”
粉川實果神色恍惚,就要不管不顧冒雪出去,被亞子抱住,勸阻着:“下野已經死了,四年前在雪崩裡就死了。”
羽賀真佑皺緊了眉頭,走到窗戶旁邊觀察了一下,拉上窗簾。
是那個人嗎?
“不好意思,下野是?”
“是從四年前就行蹤不明的我的哥哥,”亞子看向毛利小五郎,抱着蹲在地上痛哭的粉川,“也是實果的戀人……”
“雖然沒有找到哥哥,但我們還是爲他立了墳,就在老闆和他第一任妻子那裡,”亞子有些感激的看着旁邊蹭着她們的三郎和次郎,“那裡無人認領的墓碑本來也有很多,只有那三座碑還完好無損,現在想想才知道,都是三郎和次郎在默默守護它們……”
“既然這樣,那個兇手一定是在森林裡徘徊的那個男人了,二垣那個傢伙,一定是碰到他, 之後產生了口角他才遇害的。”
國字臉板倉創嘴角不屑的笑了,一副看鬧劇的模樣。
“或者也可能是那邊那位小哥在說謊,”國字臉板倉撇向沙發上把玩着不倒翁的羽賀真佑,“說不定是他帶着狗,先殺了二垣,又放了巧克力也說不定。”
小蘭和園子則是立刻反駁着,又看了看沒有一點反應的羽賀宮野二人組,嘴角抽了抽。
好像當事人不怎麼在意啊……
毛利繼續看着照片,柯南則是帶着次郎去了廚房,其他人也各自分開了。
羽賀真佑和宮野大小姐依然坐在沙發上,搖了搖不倒翁,他露出了笑容。
“是這個嗎?”
宮野大小姐看向他一副瞭解真相的模樣,靠着沙發,嘴角上揚。
“應該是不會有錯了,”羽賀真佑雙手慢慢地掰開了不倒翁,在連接處的底部上貼着一片紙,“這不就在這裡嗎。”
這個屋子他剛剛仔細的翻找過一遍,除了電器的內部,能藏東西的地方几乎都找過了,可是都沒有發現。
沒想到竟然會是電視機上的不倒翁,倒是有些燈下黑的意味了。
“寫的什麼?”
宮野大小姐也起了好奇心,身子靠過去,手按着羽賀的臉,臉湊了過去。
“墓碑。”
羽賀真佑嘴角上揚,看了一眼拉着窗簾的屋外,若有所思。
這個女人有一手啊,她也發現了嗎?
發現那個墓碑前的忠誠守護者。
如果不是他已經見過了次郎,恐怕就是琴酒來了也不一定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