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警察廳長官鬆平片慄虎。”
井之頭五郎快要笑瘋了,手搭在羽賀肩膀上,“那個白癡猩猩書裡的警察廳長官是照着現任的警察廳長官畫的,臉和性格都一摸一樣,聽說還是他女兒提供的人設,結果被那個小心眼的鬆平看到之後,提了把M1911追到醫院裡,對着他的牀邊連開三槍,嚇得他都尿褲子了。”
“……”
灰原大小姐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個漫畫家可真勇。
日本全國47個一級行政區,一都一道兩府四十三縣,每個一級行政區都有一個警察本部,最高長官最多隻是叫本部長。
東京的警察本部爲警視廳,全日本就一個,警視廳的本部長是日本最高警街的警視總監,官已經很大了也只能指揮到東京都內。
但警察廳就只有一個,同時也是是警察的中央行政機關和樞紐,掌管日本全盤警察行政事務,與國家公安委員會同屬於內閣府,不接受國家公安委員會以外機構的管理監督,已經屬於政界的範圍了。
而由國家公安委員會與內閣總理大臣任免的警察廳長官爲警察廳最高領導,掌理警察廳之廳務統籌、所部級職員之任免及警察廳事務跟都道府縣警察之指揮監督。
警察當中警視正以上的警察官員都得服從警察廳的管理,警察廳長官也是實質上警隊的最高指揮,比警視總監的階級章還多出一個特別肩章,遊離於法律之外,某些方面比警視總監職權還大的特殊存在。
幾個人都很佩服那個漫畫家的勇。
“對了,羽賀哥,”井之頭五郎一臉八卦的看向羽賀,“聽老爸說你最近是不是都和這位小小姐在一起啊。”
“嗯,”羽賀的臉上風平浪靜看不出表情,順便喝了一口剛剛宮野明美從家裡帶來的雪碧。
本身就是小學生,何況要保護就得不離身,一直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
這個棕發自然卷什麼表情?
“吶吶……”井之頭五郎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諂媚表情,看向斜對面雙手捧起茶杯默默喝茶的灰原大小姐,“我跟羽賀哥從小一起長大,我都一直把他當大哥看來着,那個.....”
五郎撓了頭,看着灰原大小姐,擦了擦吃雞翅的手,語氣不怎麼確定,“……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姐姐啊?”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撲哧。”
聽見這句話之後,羽賀最愛喝的雪碧飛速噴了出去,似乎是被嗆到了咳嗽不止。
一邊咳嗽,一邊毫不留情的給了某位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甚至還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倒黴大哥的五郎一個愛的鐵拳。
“瞎說什麼呢,”羽賀一瞬間露出要吃人的表情,重重的錘了一下隔壁二傻子的腦袋瓜,恢復了撲克臉,平靜的說道:“她有名字。”
隔壁喝茶的灰原大小姐倒是沒有太驚訝,眼神波動了一下,平靜的喝了一口茶。
“老闆,”羽賀平淡的看着坐在屋裡吃着瓜、抽菸吞雲吐霧的老闆。
“怎麼了?”
“大夏天的,該裝空調了,屋子裡太熱了,會沒客人的,”羽賀面無表情地緩緩起身打開門,頂着老闆古怪的眼神,“我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誒……”五郎一臉茫然的的撓着頭,看向井之頭龍之介,“很熱嗎?我說錯什麼了嗎?”
井之頭龍之介沒理他,空嘆了口氣塞了一個香腸進嘴裡。
這個倒黴兒子。
五郎雖然奇怪着,手上卻不停,認真地擦了擦油手,站起來抽了幾張紙,又把剛剛上來的、新的一盤雞翅墊着紙遞給旁邊的灰原大小姐,露出爽朗的笑容:“大姐頭,吃雞翅嗎?”
灰原大小姐看着一副等着表揚的五郎臉,無奈的勾起嘴角,雖然說了熱量超標了,還是默默從盤子裡捏了一個雞翅,放在自己的盤子裡,把雞翅盤子遞了回去。
她一副看鄰居家柯南犯傻的表情,“吃雞翅吧。”
“誒,”五郎看見雞翅非常高興的接了過來,感激地看着半月眼的灰原大小姐,“謝謝大姐頭。”
和他分享的雞翅的人,都不是壞人!
“沒什麼。”
灰原大小姐擦了擦手,用雙手輕輕捏起了盤子裡雞翅,在姐姐玩味的表情下,臉頰上有些緋紅,非常淑女的小心吃起了雞翅。
不跟小孩計較。
……
另一邊。
出門的羽賀在隔壁的自動販賣機買了一包萬寶路,用嘴從煙盒裡叼起了一根菸,點燃蹲靠在門口。
這傻孩子說話不經大腦的毛病怎麼就改不過來呢。
平時就喜歡推理,但是偏偏自己是一個白癡,天賦都點到武力上了,跟推理這倆字都毫無關係,偏偏又看見案子就往上湊。
“還是回頭送到江戶川那裡去吧,”羽賀默默嘆氣,叼着香菸,從巷子裡看着夜空。
還是讓他禍害工藤新一去吧。
隨之開門的聲音,一隻手捏走了他嘴裡的香菸,跟着蹲下來。
井之頭龍之介帶着墨鏡,臉上看不出表情的樣子,自己叼起了香菸,“小孩子就別抽菸了。”
“我只是變小了而已,”羽賀看着面前這個臭不要臉搶小孩東西的傢伙。
“沒變小你也還沒到二十歲。”
哪有怎麼樣, 他這一世小學開始就抽菸喝酒,就差差燙頭了。
沒那東西可熬不過去時間,抽就抽了。
“怎麼出來了。”
羽賀又從煙盒裡叼起一根,卻沒有點燃,手搭在腿上。
還得戒掉啊,答應好的,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龍之介抽了一口煙,頭扭到羽賀的另一邊將煙霧吐出來,“那件事之後,一句話不說的消失了二年,一見面就一副託後事的口氣拜託我照顧人,當我是什麼人。”
龍之介看了看默不作聲的羽賀,將嘴裡的香菸丟到地上用腳踩滅。
“呆在那個孩子身邊,真的是爲了你所說的保護那個孩子嗎?”
沒有等回覆,龍之介起身,看着夜空,輕笑着,還是年輕啊。
人世間總是拼搏,分離,偶田川,這就是人生啊。
“對了,有件事拜託你,我最近收了一件那位陶藝家菊右衛門的作品,看起來有些奇怪,不像他的風格,我約了他去參觀,不想去,反正你也是在家裡閒着,你就替我去吧,”龍之介嘴角上揚着,背對着羽賀,手已經拉到門上,卻停滯住了。
和那個作品一樣,雖然看起來和原版沒有區別,卻充斥着迷茫,去找找你的人生吧。
一直拘泥於過去的事,是活不長的。
“你還真是喜歡陶藝這種東西,”羽賀眼神有些迷離,“我不懂那東西,你找五郎去吧,他不是很熟這個嗎。”
“我不是在諮詢你的意見!”
龍之介板着臉說完就進了門,門外只剩默不作聲的羽賀看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