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賀晴佑眼眸眯起,握着手指,將中指微微伸出,對着拍灰原的毫無準備的柯南後腦勺瞄準醞釀,順勢猛擊。
說誰是男孩呢!
手擱那呢!?
“沒錯,”日向金子仔細的瞧了瞧死魚眼灰原大小姐,發現就是這個藍帽子的女孩。
“這麼說,你們當時也看見了?”目暮警官有些認真地看向被賞了兩個腦瓜崩默默放下手的怨念眼柯南。
“那個球突然彈出去以後就泄氣了,”捂着腦袋的死魚眼柯南一邊說着一邊翻着口袋,“我馬上就跳到球場裡找到這個,當時這顆子彈就卡在橡皮球場上。”
“你說什麼?”目暮警官伸手拿走了子彈仔細觀察了一下,俄國制的7.62毫米子彈。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聲音嗎?”
“我想想,”日向金子留着冷汗,神色莫名緊張,旁邊的羽賀默默盯着他的情況下說着,“我記得….他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一頓解釋之後,確定了線索,歹徒不僅給槍裝了消音器,還是對日賣電視臺有些仇恨的人或者是恐怖分子,在緊張兮兮的日向金子的阻止下,比賽繼續進行。
柯南發現了嫌犯可能有兩個人的線索,隨後警方開始了兇手的搜索,日向金子按照歹徒的要求去準備好五千萬現金。
“目暮警官….那個人電話打來了,”日向金子舉着電話對着正在發號施令的目暮警官有些懦弱地說着。
“你儘量拖延跟那個人對話時間,”目暮警官一邊讓其他人注意着可能打電話的嫌犯,一邊對舉着電話有些愣神的日向金子說道。
“好,”日向金子一邊答應着,一邊接起電話,“喂,我是導播金子。”
“你爲什麼沒有馬上接電話,你該不會和警方聯絡了吧?”
“沒….沒有。”
“算了….你給我把錢放到十八號球門出口,利用中場暫停時間放在那裡,”對面的男人一字一頓,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意味悠長,“千萬別亂來….金子。”
日向金子瞳孔收縮,汗水不斷的滴下來。
….
回到剛剛的觀衆席。
“你剛剛動了什麼手腳?”灰原大小姐平靜的看着前方的球場,對着旁邊的柯南說着。
“貼了一個竊聽器,這樣的話就可以掌握警方的行動,”有着無比熟練的犯罪經驗的柯南,毫無心理負擔的說着,又看向周圍,“話說,那三個孩子呢?”
“去找歹徒了,”灰原大小姐接過晴佑買來的咖啡,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柯南,“放心吧,他們對小孩子是不會有戒心的。”
“如果你擔心的話,就跟去看看吧,”羽賀晴佑喝着雪碧,靠在欄杆上,腦海裡浮現了懷疑對象的身影。
原來是那個傢伙啊。
….
“警方那邊似乎已經開始逮捕歹徒了,”灰原大小姐看着旁邊柯南竊聽入神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對着看着球場的羽賀說道。
“對方又不是一個人,沒有用的,”羽賀晴佑看着遠方。
另一邊。
“……那好,這也可以,我就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日向金子,在比賽結束之前把十億元給我塞到袋子裡,一樣放在十八號門的門口,只許你一個人來,要是不能在要求時間內把錢準備好,我就立刻射殺一個觀衆。”電話裡緩緩傳來歹徒的聲音。
“啊,十億元啊……”日向金子有些緊張和震驚的聽着。
“獅子大開口啊。”
“怎麼了?不願意出我那份嗎?”
“沒用的……你們可以把這些觀衆席的警察通通撤走了,我現在手上可以握有五萬六千個人質……你別動歪腦筋……”歹徒準確的點出來看臺上的幾個便衣警察。
掛掉電話之後,“十億元啊,”目暮警官看着日向金子。
“雖然湊不齊那麼多,但是兩億日元左右還是可以湊齊的,”日向金子擦着汗,一邊打電話和臺裡溝通着,一邊和目暮警官交流。
“哦哦,兩億也可以啊,先穩住歹徒再說,”目暮警官頗爲驚喜地看着一直流汗的日向金子,笑着拍了拍他。
這麼短時間一般企業也就能湊出一億,不愧是是日賣電視臺,就是這個負責人心理素質還是太差了。
……
回到這邊。
三個人聽過透過耳機傳來的那邊情報之後,跟着另外三個孩子匯合了。
“對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十億日元,這麼大的金額是不可能湊齊的,對方可能從一開始就打算殺掉某個人,”灰原哀冷靜的分析着對方。
“首先是開槍的人和觀察的人並不是同一個人,對方可以在警方搜索的情況下依舊可以觀察警方的動向和撥打電話,要是說對方拿着電話再打,未免也太傻了。”
羽賀晴佑看着柯南正在思索的樣子,擡頭看着附近看臺,開口提示。
“這樣一來就可以確定對方即使帶着耳機也能一邊觀察觀衆席,可是剛剛警方依舊沒有找到可疑的人,只能說對方是一邊觀察,一邊還可以不被懷疑帶着耳機的人。”
“但如果這樣奇怪的人混在觀衆裡早就被發現了纔對,”柯南低着頭,手指拖着下巴,皺起眉頭。
假設不是觀衆呢,如果是工作人員或者根本就是日賣電視臺的人員, 就能說得通了。
羽賀晴佑看着說完這些的柯南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跑開了,撇了撇嘴。
推理到了嗎?不夠可真是有夠自由散漫的。
“羽賀同學,那那個歹徒到底是什麼人啊?”步美看着跑遠的柯南問着羽賀晴佑。
“那麼方便觀察的人,在這個會場上自然是攝像師更加可疑,”羽賀晴佑黑着臉看着話聽一半溜的沒影的三個人瞬間有些無語。
“就那樣讓他們跟着江戶川去冒險真的好嗎?”灰原大小姐看着晴佑。
“有工藤那個傢伙跟着死不了,小孩子如果總是放在溫室裡是不會知道世界是什麼樣子的,玩火之後留下些燒傷,這樣才能長大,”晴佑懶散的伸着懶腰,拉着灰原的袖口準備往外走,眯着眼睛看着她,“小孩可以任性的到處去闖,大人就只需要跟着後面,拿好糖果、傷藥準備好溫暖的牀鋪就萬事大吉了。”
“我怎麼感覺你巴不得他們一人埃一槍呢?”灰原大小姐走着,一臉微妙的看着晴佑,“不過今天你提示似乎太多了?”
“得支開他們嘛,”晴佑眯着眼睛,看向球場門口,腦海裡浮現那個緊張兮兮的傢伙的樣子,“剛剛我在聽見那傢伙的聲音就有所察覺了,有比對付那個所謂的兇手更重要的事情。”
球場外。
羽賀把身上的託卡雷夫包着白紙丟進了路邊的草叢,看着球場外的咖啡廳。
雖然沒有什麼必要,但是還是謹慎爲妙,他拿出電話撥通:
“喂,可以幫我轉接警視廳的高木警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