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沒有一絲悔意,十分果斷坦白起來自己的經歷的江角。
柯南一行人除了沉默也沒有什麼表情了。
只有旁邊的羽賀望着身旁瞳孔微微波動的灰原,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對着她的耳垂吹了一口氣。
略帶癢意。
正在覺得自己發明的藥物害了很多人的灰原,嘴巴微微動了動,手指隱隱約約有些顫抖。
擡頭卻看見到一張掛着笑容的臉,有些溫暖的聲音一點點傳進她的耳中。
“他的藥是衝着賺錢害人去的,而你研發那個藥的初衷又是爲了什麼呢,你想做的是更加夢幻的藥物不是嗎?”
灰原的身體停止顫抖,眼皮動了動,拇指伸進握緊的拳頭之中,抿着嘴脣看着已經轉過身去的羽賀,嘴角微微上揚。
是這樣嗎,是這樣啊…..
她長長呼了一口氣,手臂搭在前面那位的肩膀上看向正在交代犯案過程的江角果步。
感受着手臂下的那人的溫暖,眼神微動。
明明剛剛下過雪,卻一點都不覺得寒冷呢。
反而格外溫暖。
而這一切,似乎除了當事人。
無人察覺。
…..
窗外的大雪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房間內。
偏暖色的燈光下照耀着衆人,地下躺着的死屍開始漸漸發出一絲淡淡的怪味。
“我進窗的時候大山將那個傢伙已經起來了,”江角果步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將那個繩子解開了,用帶着血的手撐在牆壁上捂着胸口,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看着我進來還很高興呢。”
“他有些興奮地告訴我,自己因爲得了右肺鱗癌,不久前才做過肺動脈覆膜支架植入手術,那把刺進去的刀剛好幸運的刺到了他植入的支架,才讓他還能勉強呼吸,也沒有太過於痛苦。”
江角果步或許是站累了,盤腿坐在還插着刀子的大山將死屍旁。
毫不在意,笑着繼續說道:
“那個混蛋自己說完都忍不住地笑了,似乎在嘲笑香織的傻,本想讓他慢慢被折磨死,卻反而讓他逃過了一劫。”
“可惜,他高興早了。”
江角果步嘴巴微微咧開,一抹寒光從她的眼眸閃過。
接下來的一切就如現場反饋一樣。
江角果步對着大山將的腦袋,狠狠地從左邊擺動武器猛烈敲擊,再將後背的刀子刺的更深。
最後將昏迷的他綁好擺着姿勢,悄然離去。
藉着去丟垃圾離開的真兇—江角果步,就這樣順利的隱藏在了中原香織背後。
就連現場的偵探們與某個專業被害人也沒能及時察覺。
…..
翌日早晨。
江角果步和中原香織都被姍姍來遲的警方帶走了。
至於大山將,等到警方到達他位於東都大學附近的私人實驗室時。
現場只有一片火光。
據消防人員講似乎是因爲電線老化造成的失火,在他本人的家中也找到了大量製毒的材料,罪證確鑿。
案件陷入了停滯。
…..
回程的車上。
井之頭龍之介坐在後座,撇了一眼正在開車的五郎,扭頭看向外面。
透過窗戶向外看,一片銀白,鵝毛大雪漫天飛舞。
龍之介的表情有些凝重。
他隱瞞了一個事實,自己早在十年前就調查過那個毒品的來源。
爲了保證謹慎還特意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幫派,人員都是他爲了留後路準備的親信。
調查後的不久,在收到了一條打了一半的郵件之後,整個幫派都失去了聯繫。
雖然對外警方調查是是因爲敵對黑幫火拼,但是那條郵件已經說明了一切。
【對方一男一女,那個銀髮女人易容成老大的樣子埋伏我們,我現在正在被一個被她稱爲金巴利的男人追殺,劍道水平極高,另外根據我們的調查,這條線後面可能是那個充滿迷霧的組織…..】
郵件到這裡戛然而止。
事後找到的屍體上,只有一個被子彈射穿的手機放在胸口。
自殺身亡。
龍之介半眯着眼睛,手臂搭在邊緣看向窗外。
我們早晚會算這筆帳的。
——————
當日深夜。
阿笠宅。
一縷清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了窗臺上,皎潔的夜光隱藏着一絲憂愁的思緒。
一個聲音打破了平靜。
“啊!”
牀上的灰原從夢中驚醒,眼底裡的血紅依舊沒有平靜。
猛地睜開眼睛,渾身顫抖的抱着腦袋。
“怎麼了??”
牀邊打地鋪的晴佑聽見動靜,原本就睡的淺的他馬上抓起枕頭邊的手槍,警惕地舉槍看了看四周,又望向灰原。
灰原捂着頭,手心已經出汗,身體顫抖着,蓋着的被子被隱隱打溼。
“做噩夢了嗎,”晴佑掃視着旁邊,放下槍,坐在牀邊握住不停顫抖着的灰原的手。
“我夢見,琴酒,”灰原大小姐瞳孔收縮,漸漸冷靜下來,握着晴佑的手卻不斷流着汗。
晴佑嘴角抿起,靠過去緩緩的抱住有些顫抖的灰原,很容易掙脫,“沒事的,有我在呢。”
他緩緩的幫她擦了擦汗水,摸了摸她的被子,有些被汗水打溼,見狀又和自己的被子交換。
安撫着灰原蓋上,握着她的手,趴在牀邊,直至她再次入夢。
羽賀回到被窩,定住神望着天花板,緩緩閉眼。
預知夢嗎?
……
翌日清晨。
帝丹小學。
教室。
“下雪了!”
看到窗外飄雪,光彥、元太和步美都滿臉喜色的看向外面。
兩個假小孩卻盯着這雪表情不對勁起來,羽賀一臉擔心,連忙握住瞳孔收縮的灰原。
“沒事,有我在呢,”羽賀緊緊看着一副想要逃避的灰原,“有我在。”
放學後。
街道兩邊堆積着一層白雪。
前面步美幾個開心地丟着雪球,不知不覺路過了一條熟悉的人行天橋。
烏鴉落在電線杆上,巷子裡的黑貓緊盯着路邊,噩夢與現實漸漸重疊在一起。
柯南看着不安的灰原,似乎是完全不覺得組織有多厲害,一副老子天下無敵的樣子顛着足球。
羽賀有些擔心的握着灰原的指尖,試圖讓不安的她平靜下來。
咳咳……說起來,還是有些柔柔軟軟的感覺。
經過路口,灰原突然停下了腳步。
目光顫動着緊緊看向前面一輛黑色的保時捷,眼裡滿是駭然。
那是…..
琴酒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