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絕望

黑暗、、無邊的黑暗、、、、、

“哥哥,嗚嗚、、,求你,、、醒過來啊”

好熟悉的聲音,是誰?是誰的聲音,在我的心底響起

“流殤,你這個混蛋、、、爲什麼跟着你總是倒黴”

“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我付出那麼大的代價養你們有什麼用?我給你們提供最好的設備,給你們最高的待遇,給予你們最大權限的自由,禁忌實驗需要的人我也按時提供給你們,可是你們竟然什麼成果都沒有,救不回我的哥哥,我要你們什麼用,都給我去死吧”一個瘋狂的聲音在流殤的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瘋狂的槍聲,慘叫聲和絕望到極點的哭聲,“哥哥、、、”是誰?是誰在那裡?、、、

“流殤,聽我說,好好的活下去,你可不是一個人,千萬不要放棄”

“你是誰?”

黑暗中沉默了許久,“那你又是誰?”

“我?、、、我是、?對了,我是誰?爲什麼我會想不起來了呢?”

“明美姐姐,我好想志保,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啊”流殤的臉色有點蒼白,見到宮野明美以後微笑着問道。

“小流殤啊,捨得從美國回來了,想志保了?姐姐很高興聽到你這樣說,志保什麼時候會回來啊?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可能還要過一陣子,流殤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忙着工作也不可以不在乎身體啊,等志保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她會心疼的”看到流殤宮野明美很開心,見流殤身體不太好,也很關心。

“明美姐姐、、、、我有點等不及了”我的時間似乎並不多了,我只是想在走之前,在和你們相聚一次,讓我最後再好好看看你們,我的至愛、、、流殤小心的掩飾自己的虛弱,說完話以後轉身準備離開了。

“既然這樣,那我想想辦法好了”見他如此,宮野明美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着他略顯單薄的背影若有所思,流殤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志保也是時候該脫離那裡了,我這個姐姐還可以爲你們做點事的,一定要幸福啊,流殤、志保、、、、。

“哦,我知道了、、雅美姐姐、、、我、、、、”流殤忽然停住身形,沒有轉過身說道。

“恩?什麼?”

“我、、我喜歡你、、”

宮野明美沉默沒有說話,流殤也沒再多說什麼離開了,空中似乎有眼淚滑過、、、。

、、、、、、、、、、、、、、、、、、、、、、、、、、、、

“流殤,我的angel,如果說有一天我欺騙了你,你會因此而恨我麼?”莎朗忽然很認真的看着流殤問道。

“莎朗,爲什麼突然問這麼嚴肅的問題”流殤很奇怪的問。

“你不要管,先回答我”

“、、不會的,無論發生什麼,莎朗永遠都是我的angel”流殤將身體靠在莎朗的懷中,就像當年、、、、、“能夠聽到你這樣說我真的太開心了”莎朗的語氣似乎很奇怪,流殤也沒有多想,此時的他沒有看到莎朗的表情、、、流殤,我知道,如果你知道我會做什麼,你一定會恨我的,即使是善良到軟弱的你也會的,可即使明知道如此,我卻依然願意假裝相信你會原諒我,我是不是很傻?我多想時光此刻停留,永遠的和你像現在一樣,相互依偎、、可是、、、,對不起,流殤,你所愛的註定要被帶走,無論是至愛還是、、angel、、、、我不會奢求你的原諒,我只是想,此刻的你心中能夠記得我的名字就好了,即使到了你恨我的那一天,我們彼此都可以有過見到angel的回憶、、、、

“啪”的一聲響,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臉上。“哥哥”她委屈的有點要哭。

“滄瀾,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要揹着我用人體做禁忌實驗”流殤看着這個滿是罪惡的實驗室,剛剛他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幾十個瘋狂的科學家正在拿活人做人體試驗,那慘絕人寰的一幕還在他的眼前。很讓他難以想象,這是那個在他心中一直善良的妹妹,如果不是他今天無意間看到滄瀾行蹤詭秘,也不會有如此發現。

這時候,外面走進來個人影,流殤見了他以後情緒更難以控制,“碰”流殤一拳打在他的身上,是對方沒有閃躲,可由於身體的原因反而使自己倒退了幾步“末戾,真是我的好管家,你看你給我教出了一個什麼樣的妹妹”末戾嘆了口氣“這件事情實非我所願,我承認,做這件事情確實我和小姐都有愧於良心,可是,在我們心中,一直都有比我們自己還重要的東西,所以,對不起、、、少爺,你先休息一下吧”末戾說完就將流殤打暈,滄瀾趕緊扶着倒下的流殤,絲毫沒有爲剛纔流殤打自己生氣,“小姐,少爺的身體已經拖不下去了,在沒有成果的話,我怕、、、”“不要說了,我都知道,可是,先造我們還能做些什麼呢?”“小姐、、”末戾沉默了,良久沒有說話,正在從事研究的科學家們似乎絲毫都沒有受到影響,慘無人道的實驗還在進行、、“哥哥,即使這樣你會討厭我,即使在你的心中我再也不是你的妹妹,再也不配與你一起,可是我依然無怨無悔,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

“喂,流殤啊”“明美姐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電話裡流殤的聲音有點虛弱。“你馬上就可以如願了”“什麼?”“你不是想志保了麼?姐姐已經想到辦法讓你們團聚了,很快樂,是的,很快了、、”宮野明美最後幾個字聲音不自覺的開始飄渺了起來。“明美姐姐,你怎麼了?”流殤本能的感覺到不對,“沒什麼,流殤,答應姐姐一件事好麼,姐姐這些年來從來都沒有求過你,這次答應姐姐好麼?”“什麼事”流殤有種不祥的預感,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幫我好好的照顧志保,姐姐在這裡謝謝你了,流殤、、呵呵小流殤,告訴你個小秘密,姐姐早已經發現了一個事實,只是一直都不敢面對,那就是、、其實,姐姐也喜歡你,、、、再見、、、”

“明美姐姐會有危險的,末戾,你去保護她”“不行的哥哥,末戾一旦離開,你的如果有變,你會死的”“你滾開,誰讓你叫我哥哥的,我沒有妹妹,一直都沒有,不、、我妹妹已經死了,小泉紅子,你滾開”“少爺,你現在的身體我實在不能離開,我知道在您的心裡明美小姐比你重要,可是,、、、你纔是我的少爺,我不會離開的,等您的身體好了,要打要殺隨您”“你們、、、、”

、、、、、、、、、、、、、、、、、、、、、、、、、、、、、

“喂,赤井秀一,完成你的承諾的時刻到了,明美姐姐危險,你回去保護她”

“我知道了”

、、、、、、、、、、

“不,不行的,我不放心明美姐姐,我一定要親自回去,末戾,小泉紅子,你們若是再攔我就別怪我無情”

、、、、、、、、、、、、、、

“貝爾摩的”“什麼事?boss”

“交給你一個任務”

“聽候你的差遣”

“想辦法把天堂流殤到美國去,不要影響我們計劃”

“是的”

“還有”

“什麼?”

“這次以後莎朗這個身份也該消失了,不要讓他看出什麼,知道麼?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能夠幸福的、、、”最後一句話微不可聞。

“恩”

、、、、、、、、、、、、、、、、

“喂,流殤麼?”

“是我,你是克麗絲吧,莎朗的女兒,我們見過的”

“恩,是我”“有什麼事麼?”

“是這樣的,我希望你能夠來到美國,見我母親最後一面”

“什麼、、、、你說什麼?”

“我母親已經去世了,我希望、、”

“你胡說、、、、混蛋、、”

、、、、、、、、、、、、、、

“莎朗,是你麼?爲什麼要躺在那裡?我來了,起來啊,求你起來啊”見他有些瘋狂的樣子,克麗絲(莎朗=貝爾摩的)心中一陣不忍,流殤,假如有一天你知道我這樣欺騙你,利用你的感情去傷害你最愛的人,你一定會恨死我了吧,可惜,即使現在我後悔也太遲了吧,琴酒他們應該已經得手了吧、、、

“流殤,死者已矣,你節哀吧”

“克麗絲,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莎朗會死”

“流殤,你不要這樣,我母親說她喜歡笑着的流殤、、、”“、、、、、、、、、、、”“這是她最後留給你的東西了”克麗絲遞過了一樣東西,“這是?”“這是她最後送給你的東西了”、、、、、、那是一張很普通的紙,上面只有一句話,“對不起”、、、、、

“流殤、、、,我是赤井秀一,你回來看明美最後一眼吧”

“你說什麼,啊,噗”身體本就很差的流殤聽了這話以後一口血吐了出來,“克麗絲,帶我回日本、、、”他只說出了這一句話就昏了過去、、、、克麗絲看着他倒下的身影,終於再也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

見到宮野明美的時候,她已經去了,面容似乎有一點安詳,流殤掙開了小泉紅子扶自己的手,失魂落魄,心似乎已死去,他沒有心情去責怪赤井秀一,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有已經睡着的宮野明美,命運和他開了多大的一個玩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在一天之間都離開了他,連最後告別的機會都沒有,流殤輕輕地撫摸着宮野明美的臉,原本美麗的容顏此刻略顯蒼白,他伸出手握住宮野明美僵硬的手“這是?”意外的發現了一張紙條,輕輕地將她的手指分開,將紙取出,上面的話又讓他肝腸寸斷,“對不起”和莎朗一樣,他們將自己最後的歉意留給了流殤,明美姐姐,膩味什麼要道歉呢,我們都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你還在爲沒有帶回志保自責麼?還是你的承諾、、、、

“末戾,拿我的鋼琴來”“是”

鋼琴取來後,流殤坐在鋼琴前,十指跳動揮灑的音符便是一生的滄桑,前世今生,榮辱愛恨,在場衆人彷彿看到了流殤的一生,自小被遺棄對親情的渴望,被遺棄是的傷心悲痛,與angel的相遇的美好,分開以後以後的不幸,與宮野明美一家最幸福的時光,對愛情的憧憬,一切宛若一場美夢,現在夢醒了,所愛的人已經不在了,他們走散了,在天堂和地獄的交叉口,一切的一切通通都融化在了音符裡,這是一曲比永遠更遙遠,比思念更漫長的曲子,一曲完畢,萬籟俱靜,這是生命的交響曲、、是流殤坎坷而滄桑的一生、、此曲是流殤泣血而作,名爲《命運》、、、

一曲完畢,流殤伏在鋼琴上靜靜地睡去、、、、、“莎朗,明美姐姐,不要走那麼快好麼?等等我好麼,我來陪你們了”

“哥哥,快點,末戾、救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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