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十三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警員喊道:“目暮警官,請你來看一下。”
目暮十三便走到那位警員身前,說道:“怎麼了?是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是的。”
警員點點頭,隨後在目暮十三耳邊低語說了些什麼,目暮十三聽完點點頭,“辛苦你了。”
說罷,回到暮木義人等人的面前,看着他們的臉,說:
“照我們查到的情況來看,殺死半場先生的嫌疑人應該就是你們三位中的一個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暮木義人三人都是一驚,似乎沒有想到會這裡,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心思各異。
目暮十三不去管他們怎麼想的,掃了他們一眼後,繼續說道:
“驗屍的結果,推測的死亡時間是在下午一點左右,就是你們到這個停車場來的時候,也就是說,你們中的某人從車上下車的時候,就勒死了待在車內的伴場先生的可能性非常高。”
“不過,如果在下車的時候,忘記上鎖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聽了目暮十三的這番話,暮木義人幾人都驚了一下,冷汗流下來了,這是把他們當兇手的節奏啊。
當下,暮木義人連忙擺手說:“不,不對,我確定下車的時候,車門有上鎖的。”
“我們下車的時候,他還是活着的哦。”
呃?
目暮十三滿臉詫異加意外,似乎事實跟他想到不一樣,他立刻看向了另外兩人:“布袋先生,泰山小姐,這是真的嗎?”
布袋壽司連連點頭:“是真的,他喝醉之後,就一直在睡覺。”
旁邊的泰山薰也說:“他嘴裡嘟囔着怎麼又是ob了,而且,我們三個人,幾乎是同時離開這臺車的,所以根本沒時間去勒住他的脖子的。”
“是嗎?”
目暮十三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沉思片刻,擡頭道:“總而言之,請你們先告訴我詳細的資料吧。”
說着看向了車裡的死者:“告訴我你們的名字,還有被害人伴場先生之間的關係,從車上下來的順序,再來就是你們的愛車到底是那一輛了。”
“好吧,我第一個來。”
聽了目暮十三的話,暮木義人站出來說:“我是暮木義人,跟伴場先生是在保時捷的新車發表大會上認識的,當時是我第一個下車的。”
“我的車子是這輛白色保時捷911,大高爾夫球的時候會先停在這裡,通常都是開我的這輛車四個人一起去球場。”
說到這裡,他扭頭看着柯南:“就像剛纔那位小朋友說的一樣,我們下車的時候,本來是打算在商場裡打發時間,一直到伴場先生酒醒過來爲止,可是我發現我把手機放在車裡忘了帶。”
“所以我纔回來拿,結果卻發現伴場先生已經死亡了。”
目暮十三仔細的聽完,點了點頭,遂拉開保時捷的車門,一邊看着裡面的死者,一邊說道:
“照此說來,只有你可以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把伴場先生給勒死了嘛。”
暮木義人被嚇的當場流下了冷汗,連忙不停的擺手:“不是不是,我回車上的時間大概是一個小時過後,不可能殺死他的。”
目暮十三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在車內巡視一番,突然打開了車裡放東西的抽盒,看到裡面好像放在什麼東西,他驚訝的說:
“咦?這是什麼東西?”
一邊說,一邊把裡面的東西拿在了手裡觀看:“放在這個手套裡的盒子,這到底是什麼?”
這個長盒子看起來挺老舊的,拿着也不是很重,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聞言,暮木義人連忙走過去看,看清那東西之後,這樣說道:“這是音樂盒,因爲軸針斷掉了,所以才帶出來想拿去修的,可是放在車裡就給忘了。”
目暮十三點點頭,信手打開了音樂盒,頓時盒子裡傳出來一陣動人的旋律,音樂響起。
看了片刻,目暮十三說:“其實還是可以動的嘛,不過拿這東西也勒不死人。”
說罷,便蓋上音樂盒,重新放回原位。
隨後,目暮十三走了回去,見他走來,捲髮男布袋壽司主動開口道:
“緊接着下車的就是我,我叫做布袋壽司,我和伴場先生是一起在山頂上飆車認識的,不過那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
說這些的時候,他神色有點暗淡,似乎是爲伴場幸哉的死而感到傷心,不過展眼他恢復正常,繼續說:
“我最近愛上了這種老練的車型,所以呢,我就買下這輛在五十年前出廠的保時捷356A了。”
“我能上車看看嗎?”
目暮十三看了那輛保時捷,這樣說道。
“請便。”
“失禮了。”
目暮十三說完,便拉開車門,弓着身子,在車裡掃視片刻,隨後目光放在車子後座上的某件物品上,說:
“車子的後座好像放了什麼東西。”
說罷,便把那個像箱子一樣的東西拿出來,然後打開來看。
一旁的布袋壽司早已看見了,他解釋說:“那玩意是釣魚的工具,我也對釣魚也感興趣,所以平常多帶在身邊。”
木事十三沒有說話,他把裡面的捲筒拿出來看,一邊看還一邊說:
“連電動的捲筒設備都齊備了,看來你真的喜歡釣魚啊。”
“不過...”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目光凌厲的掃向布袋壽司,說:“不過,運用這種工具的話,就可以自動的勒住別人的脖子了嘛。”
“啊?”
布袋壽司大驚,心中劇跳一下,冷汗就流下來了,他連忙大聲反駁說:“麻煩你不要亂開玩笑好不好,那個電動捲筒一直放在袋子裡的,不是嗎?”
“我接到暮木先生的電話之後,馬上就回到這裡來,連碰車子的機會都沒有,怎麼可能殺人嘛。”
目暮十三細想片刻,覺得這話也有點道理,於是點點頭:“說的也是。”
說完,將電動捲筒放回去,遂來到了最後一人泰山薰的面前。
泰山薰說:“我是泰山薰,最後下車的人確實是我沒錯,但是,你認爲我這個女流之輩有力氣勒住男人的脖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