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水間月不可能突然就精蟲上腦想要對水無憐奈下手,甚至還大費周章的收集她弟弟的資料並且回憶相關的劇情。
之所以會有現在的一幕,第一個考慮是身爲考比勒他得調查一下基爾做一個姿態給組織看。
第二個考慮是,身爲CIA的臥底,基爾能一直安全的待下去,相比被發現被清楚,對水間月爲了要做的事情更有利,因此水間月打算嘗試一下保護基爾。
但是師出無名,即使他想要以考比勒的身份維護基爾,也需要一個理由,想了一想,比起想要結黨、招兵買馬、反而是垂涎基爾美色的理由更站得住腳。
而且這也是如果基爾依然暴露了,對於考比勒自身傷害最低的一種關係,反之如果考比勒暴露了,基爾受到的影響也不會太高。就像黑麥威士忌和宮野明美一樣。
因此纔有了考比勒把基爾‘弄上了牀’的一幕。
“你要做什麼?”心灰意冷的水無憐奈問道,她已經確認自己已經暴露了CIA的身份,但是還搞不清楚考比勒到底有什麼目的。
畢竟考比勒想要潛規則她這個理由太站不住腳了。
不管退幾步來講,考比勒想要女人的話,只需要勾勾手指,組織的底層人員和外圍人員有多少表子會爭前恐後的脫光衣服。
“不是說了嗎?躺在這裡。”考比勒指了指雙人牀的另一邊,之前水無憐奈就在這裡躺了不到一秒鐘。
“……”水無憐奈懵了,開始考慮自己被先奸後殺的可能性和在牀上弄死考比勒再逃跑的可能性。
正當考比勒打算再說一次的時候,他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水無憐奈下意識的看過去才發現,桌子上居然有兩部電話。
響起的電話是藍色的那部。
水間月拿起電話,看到來電提醒時候,非常明顯的猶豫了一下。明顯到水無憐奈都能感覺出來自己是他猶豫的理由。
給了水無憐奈一個警告的眼神和噤聲的手勢,水間月接起了電話。
“嗯嗯……沒,就我一個人……只不過剛睡下,起來接電話慢了點……不礙事不礙事……”
水無憐奈注意到,考比勒在說:“就我一個人”的時候,又看了自己一眼,雖然很快的轉了過去,但是她看清了那是心虛的眼神。
和他講電話的那是誰?水無憐奈感覺到了一點轉機,緩慢的,安靜的往考比勒身邊的位置移動,坐到了牀上。
水間月看到了她的動作,表情有些驚訝但是沒有其他反應,顯然是樂於見到的。
“易容搞定了,不過明天我還不能回去,‘養傷’嘛,你懂得……變聲?這東西拿下來挺麻煩的……好好好,我拿,我拿。”水間月一邊說,一邊撕下了脖子上和皮膚同色的變聲貼片。
這種貼片比那種柯南的蝴蝶結變聲器小巧了不少,但是並不能調整變聲方向,也不能固定改變後的聲音,戴在別人的脖子上就會扭曲出別的聲音來了。
水無憐奈有些驚訝,原來這個人居然帶着變聲說話,而且話裡還提到了易容,難道臉上也不是真實樣貌嗎?
“這些可以了吧?”考比勒一說話,水無憐奈突然感覺這聲音自己好像在哪聽過。
“謠言?別管他了,反正當初的時候警視廳裡面謠言也一大堆,還差今天這些嗎?”
加上警視廳這個關鍵詞,水無憐奈終於聽出來了,這個人分明是那個叫水間月的警官!
當初水無憐奈還曾經接觸過水間月,因爲她無意中調查到琴酒在身爲警察的水間月手裡吃了些虧,如果自己可以找到這個水間月的破綻並且爲組織幹掉他,就能以這份功勞獲得晉升。
結果還沒等水無憐奈和水間月熟悉起來,水間月就捲入了一起案子裡面悄無音信,以水無憐奈的視角來看,分明就是組織布置的幹掉水間月的計劃,水無憐奈也把水間月給忘在腦後,如果不是水間月本身給她留下了一些深刻的印象,她可能還想不起來眼前的人居然是水間月。
不過聽電話內容,這分明是一個妻管嚴啊……
電話另一邊,佐藤美和子對着電話抱怨道:“怎麼可能不管啊!都已經傳到由美那裡了!”
“要不我過兩天回去了再追你一次,我們把謠言給坐實了?”水間月突然想起來,自己應該算是欠佐藤美和子一場追求吧。
“去……”佐藤美和子剛要拒絕,電話另一端又傳來了其他聲音。
那是一個混雜着嬌嗔,慵懶的女聲:“你壓到我頭髮了。”
死一般的寂靜。
水間月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着水無憐奈……他們之間至少半米的距離,就算水無憐奈長髮及腰也壓不到吧?還有那個膩膩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打了個機靈,水間月才立刻向那邊解釋:“是是是有個人,算是現在的同事吧……當然是可以信任才接的你電話嘛……剛纔不是覺得解釋起來費勁才騙你嘛……就是趴在桌子上打電話壓到她頭髮了……真的……怕你多想……不是,不是這意識!”
水間月正焦頭爛額的辯解,水無憐奈突然又湊過來抱怨道:“這麼大的牀,你就不能往那邊過去點?”
水間月又一次陷入懵逼中……
“滴。”佐藤美和子掛斷了電話。
水間月完全懵逼的看了一眼水無憐奈,這是幾個意思?
聯想水無憐奈的話,佐藤美和子一定是誤會了什麼,雖然換個角度想想好像也不算誤會。
回撥,被掛斷,回撥,被掛斷,再回撥,您撥打的用戶已經關機。意識到自己被水無憐奈坑了的水間月怒氣衝衝的瞪着水無憐奈,又舉起槍對着她。
水無憐奈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看着水間月,如果水間月不戳穿她的間諜身份的話那就不能在組織裡面動手。
“你……”水間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把水無憐奈斃了纔是什麼都撈不着,賠了夫人又折兵。
反正這邊已經這個樣子了,等佐藤美和子冷靜下來再盡力解釋吧,先確保保護好水無憐奈再說。
但是水間月又不打算和水無憐奈直說,首先他不太看好這個女人的智商,和她明說之後不敢保證水無憐奈的嘴巴嚴實不嚴實。
“你出去,睡沙發!”水間月最後瞪着眼睛說道。
水無憐奈雖然不知道這個考比勒的意圖,但是顯然自己不會死了,這麼坑他都沒事的話,說明對方應該不想殺自己。
“慢着。”水無憐奈轉身往外走的時候,考比勒又叫住了她。
考比勒對她伸出一條胳膊:“咬一下,見血。”
……
水無憐奈坐在沙發上,雙手抱着膝蓋。
那個和琴酒鬥智鬥勇的警察,居然戴着一個易容自稱是考比勒。
是他真的當了考比勒,還是考比勒另有其人他在冒名頂替?
把自己關在這個房間,即使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讓自己離開的理由是什麼?
最後一個問題已經有了答案,但是水無憐奈還是弄不清楚背後的緣由。
又仔細的梳理了一遍此前的行動,水無憐奈依然沒有找到爲什麼全部的事情,包括那個小孩柯南的事情都被水間月查了清楚。
她倒是記得似乎那次看水間月辦案的時候見過那個柯南,難道他們兩個人認識?是一夥的嗎?
感覺自己抓到一絲線索的水無憐奈思考起來,難道是柯南通知這個水間月來幫助自己的?用這種方法?
“阿秋!”水無憐奈突然感覺客廳有些冷,臥室裡面那傢伙把她攆出來睡沙發也不給牀被子,她的外套還掛在屋裡,又不敢進去拿。
擡頭看一眼,空調倒是有一個,可是遙控器也在臥室裡面。
可惡……這下子別說睡沙發,在這裡熬一夜都有可能感冒啊……水無憐奈恨恨的想到,剛纔那一口應該咬的再狠一點。
真這麼想着,忽然就聽到空調嗡嗡響了起來,走過去伸手一摸,溫暖的風從裡面吹了出來。
……
房間裡面,水間月隨手扔掉遙控器,拿着兩個手機輪番換着給佐藤美和子打電話,但是都在提示他對方在關機中。
但是水間月也依然沒有停,不斷的輪換撥號,更沒有閒暇去想,就因爲一個柯南,他的打算被水無憐奈腦補出了大半。
……
第二天一早,兩個明顯睡眠不足的人走出了47號房間。
“怎麼樣?”一副玩味神色的貝爾摩德走了過來問道,目光集中在水間月露出來的胳膊上有一個結痂的牙印。
昨天水間月的安排自然瞞不過琴酒,更瞞不過貝爾摩德。
“從頭到腳多檢查過了,沒有問題。”水間月豎起一隻大拇指,略有猥瑣的說道。
視線跟着貝爾摩德的視線移動到手臂上,嘿嘿一笑:“剛開始還想反抗來着。”
水無憐奈適時的紅着臉扭了過去。
“呸。”貝爾摩德啐了一口。
水無憐奈看見基安蒂走了過來,嘲諷的目光看着自己。
水間月突然往這邊看了過來,朝基安蒂瞪了一眼,警告的意味和維護基爾的姿態不言而喻。
現在的水間月,基安蒂敢怒而不敢言,只能灰溜溜的轉身離開。
貝爾摩德眉毛動了動,考比勒的這個態度,很微妙啊。
水間月輕佻的看了一眼水無憐奈,然後對貝爾摩德說道:“幫我跟琴酒說一下,這個人就給我吧。”
貝爾摩德看了一眼水無憐奈:“我會轉達的。”
“那我們走了。”水間月帶着水無憐奈,一副順理成章的樣子兩個人離開了組織。
……
“水間警官?你真的是考比勒?”兩個人分別驅車行駛在回城市的路上,水無憐奈拉下車窗問道。
“都到這個地步你還懷疑我?”水間月樂了,問道。
“你之前不是和琴酒作對來着嗎?又是易容!我以爲你是易容成考比勒來了!”水無憐奈大聲答道,不然聲音會被風聲蓋住。
“拜託,貝爾摩德的易容術你不會不瞭解吧?”水間月覺得水無憐奈的想法有點好笑:“要是按你說的,我一進基地不就被發現了。”
“那你現在不是有易容嗎?”水無憐奈問道:“是怎麼回事?”
“你都認出我來了,還奇怪什麼?”水間月指了指自己的臉:“就我這通緝犯的臉還能大搖大擺出來晃嗎?讓貝爾摩德幫我做的易容。”
水無憐奈頓時有些羨慕,同樣是不能用本來樣貌,她就只能通過化妝的手段對自己進行改變,而水間月就能找別人幫他易容。
“好了,別聊了,你把我女朋友惹炸了,我還得趕緊趕過去安撫。”水間月提高了車速。
“要像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啊!”水無憐奈追了上來說道。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水間月又超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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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佐藤美和子的母親出門準備扔垃圾,就看見一束玫瑰花擺在自己的面前,一個臉上有傷的帥氣小夥子單膝跪地舉着玫瑰花。
“小夥子,你這是?”佐藤夫人驚訝的問道。
舉着玫瑰花的年輕人楞了一下,擡起頭來才發現自己跪錯目標了,急忙站起來解釋道:“伯母您好,我是佐藤警官的同事、不,是仰慕者,鄙姓慶助。”
“哦?”佐藤夫人有些驚訝,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滿,一邊招呼道:“小夥子你先進來。”一邊轉頭對屋裡喊道:“美和子,有你的同事來找你!”
“是誰啊?”佐藤美和子一邊梳頭髮一邊走出來,發現正在進門換鞋的水間月,或者說慶助千壽,一個健步衝上來,把人推在外面然後關門。
“誒?你這丫頭怎麼回事啊?”
“媽!你不用管了。”
慶助千壽雖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也不驚訝,往後退了幾步就守着門口準備一直等着,就算佐藤美和子今天上班了,也早晚要出門的。
過了二十分鐘,已經過了佐藤美和子出門上班的時間,佐藤夫人推門走了出來:“小夥子,你還是走吧。”
“可是我……”
“別可是了,無非是有話要和我女兒說而已。”佐藤夫人打斷道:“我女兒十分鐘前就已經從窗戶跳出去往車站去了。”
搞事搞事搞事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