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順帶一提也是最重要的是,被偷的七戶人家都是月影島的村長、議員、首富之類頂級人物,而且對於被偷的東西也三緘其口,全都不肯對外透露。
水間月知道這個案子之後,心裡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但是想不通麻生成實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於是一直在等那些被偷的“贓物”被送到東京或其他地區的警局。
現在東西都擺在水間月面前了,八個賬本,十三袋總共725克的嗨洛因,雖然送東西來的林悼沒有說這些是哪裡來的,但是賬本上的名字已經揭示了它們原來的主人。
“我真的不知道這些是哪裡來的。”林悼坐在審訊室,苦笑着重複着說了不下十遍的話:“我從一個叫月影島的旅遊回來後,就發現行李裡多了這麼一個包裹,上面寫着請把包裹送到東京警視廳的字樣,我都沒打開看過。”
審訊室外一個警員對水間月說:“確實,他拿來的時候有一個硬皮紙包裝。”
“包裝紙呢?”水間月問道。
過了一會,那個警員拿着棕黃色的牛皮紙包裝回來,一邊遞給水間月一邊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接收包裹的警員沒有什麼防範意識,沒有戴手套就打開了包裹,而且還給同事們傳看了一下,所以……”
“所以已經提取不到什麼指紋了是不是?”水間月翻了個白眼,接過包裝道:“反正以對方的謹慎程度也不可能留下什麼痕跡,一開始也不用報什麼希望,對了,讓那個傢伙寫一篇五千字檢討。”
“什麼?”警員痛苦的叫道,看來接收包裹的人其實就是他了。
水間月拿着包裹包裝紙翻翻找找,最後在一個角落發現一串字母。
“外語……”水間月一腦袋黑線,叫剛纔那個警員去找一個能看懂的人看看是什麼意思。
趁着翻譯的時間,水間月又翻起另一份報告,這是盜竊案當天遊輪的乘客名單,上面顯示林悼乘坐了下午五點離開月影島的遊輪,而第一起盜竊案最早發生在下午六點左右,最後一起更是在七點之後,似乎和早早離開的林悼毫無關係。
可是據林悼交代,這個包裹就是在遊輪上出現在他行李裡的,那麼偷東西的人又如何把東西從島上弄到船上呢?水間月不得而知,他只能肯定,偷東西的不是麻生成實,她……他沒這個本事。
翻譯結果出來了,是拉丁文,追思死者的意思。
死者是和麻生圭二有關?還是另有蹊蹺?很快,另一份資料給了水間月一個答案。
那一串拉丁文,是一個職業殺手的標記,隨資料上有一個標記的照片,經過字跡鑑定,相同的可能性大約百分之九十五。
聽說是職殺,水間月立刻高興了,因爲職殺不是他這種小人物可以處理的,上報給高層就可以了回家睡大覺了。
當然,在這之前先把林悼釋放,然後把這些“贓物”移交給緝毒組,到了哪裡,“贓物”就變成“證據”了。
回到家裡,水間月想了想,突然給魏興湖打了個電話。
“誰啊,你妹的老子剛睡着。”不是日語,而是水間月既熟悉又陌生的漢語。
“我是水間,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
“是你啊,說吧。”
“名叫林悼,是一個鋼琴演奏師,和你一樣是中國人。”
“是不是還有一個妹妹叫艾薇婭?”
“你怎麼知道?”
“不用了查了,國際刑警曾經關注過這個人,因爲這個人沒有接受過任何鋼琴教育,無師自通成了天才鋼琴家,而且他和一個叫做‘追悼者’的殺手行蹤有高度的一致。”魏興湖打了個哈欠,一點點說道。
“那後來呢?”水間月忍不住問道。
“後來?後來因爲沒抓住什麼小尾巴,而且這個級別的音樂家對國際影響力太大,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確實。”水間月同意道,當初對森谷帝二的調查工作有一些束手束腳,就是因爲他給很多名人設計過住宅。
“行了吧,我要困死了。”
“辛苦你了,好好睡吧。”水間月放下電話,沉思。
林悼,追悼者,是巧合還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