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到說不上……”黑澤銀搖了搖頭,卻是緊皺眉頭,“不過我昨天晚上有遇到他,還險些……撞到了他。”
“啥?”青池上二覺得自己的腦袋卡殼了一下,“什麼情況?你這樣的人也會出車禍?不會是看美女走神了吧?”
“你纔看美女走神呢!”黑澤銀沒好氣反駁了一句,“我那是在想事情,而且,我沒有出車禍,你別偷換概念!我只是險些!險些!還沒有發生事情呢!你可別誣賴我!”
“切,沒趣。”青池上二卻是撇了撇嘴,隨即卻是擡頭眨眼看着黑澤銀,“不過你還是繼續說下去吧。”
什麼嘛,愛聽不愛聽給一句大實話,這種模糊的狀態表現,真的令人很不爽。
黑澤銀嘟囔了一句,卻是沒有太過在這種事情上斤斤計較,輕嘆了一口氣,無奈攤手聳了聳肩:“事實上,當時這個人物喝得爛醉如泥,有他的朋友扶着纔可以走動,嘴裡還罵罵咧咧着‘我要殺了那個女人’的醉話。”
“我原本還以爲他是一時氣話,但是,現在看來,他卻是可能在醉酒之後,陰差陽錯把自己內心的慾望給完全放射了出來,真的把自己想要殺的人給殺了。”
黑澤銀的手指在顯示屏上滑動,最後在另一張照片上定格。
那上面先是出的是一個女人,通過旁邊的身份資料,可以知曉對方是那個男人的上司。
這也和那個男人在醉酒的時候,所說出的“那個女人又對我的工作抱怨了”的這句話互相匹配。
“喝酒真的會誤了大事啊。”黑澤銀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幸好我沒有這種怪癖。”
“什麼怪癖啊。我倒是覺得,你這種不不喝酒的男人才是不正常吧?”青池上二一下子就站起身,居高臨下站在黑澤銀面前,彎下腰去,伸出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胸膛,表情不悅,“不喝酒不抽菸不泡妞,你還真會裝!”
黑澤銀的嘴角開始死命地抽搐起來,“我哪裡裝了?我說的是事實。”
“你在逗我嗎?這個世界上,這麼完美的男人只存在於監獄——呃?”青池上二反駁到一半的時候,卻是倏然意識到了什麼,瞳孔頓時放大,愕然退後幾步,雙手交叉在胸前做出防備姿勢,一臉緊張,“你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我告訴你!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要上我,這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黑澤銀,“我去你丫的!是不是找打!”
開玩笑開到這種程度也未免太過分了一點兒吧!
而且,他們原本好像是在討論嫌疑犯的事情吧,爲什麼被青池上二一曲解,話題就變得這麼詭異了?
黑澤銀的五官近乎扭曲,看上去煞氣十足,捏緊的拳頭,還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青池上二頓感不妙,立馬腳底抹油往門口跑去,一邊跑還一邊衝黑澤銀擠出堪稱牽強的笑容:“那、那啥!我去上廁所!你別跟來!我有了喜歡的對象了!不支持搞——呃!好痛!誰啊——呃!”
走路沒看路的青池上二光注意和黑澤銀說話,那是沒有注意到前方的動靜,再加上跑得太快,一個不慎就一頭栽倒到了前方迎面走來的一個人身上,措不及防一個不慎摔倒在地,剛準備破口大罵,然而擡頭注意到對方的人影,卻是愣住。
貝、貝爾摩德?
我去,剛纔那些話,不會被她聽見了吧?
青池上二的臉色那是剎那就漲成了豬肝色,表情尷尬。
黑澤銀同樣是表情一變,揚起手就把巴掌蓋在了自己的臉上,簡直不忍直視。
好吧,他原本懷疑青池上二是一個智障,這真的是他搞錯了,他根本不應該懷疑,而是——對方就是一個智障!
那種羞恥的話說出來就已經夠丟人了,還吼那麼大聲,現在好了,不單單他丟人,還被貝爾摩德聽見了……
而說實話,貝爾摩德剛剛從外面踏入就聽到了青池上二的大吼大叫,也是懵逼。
但是下一秒,她就很快意識到這不過是男孩子之間的玩笑話,頓時心情就從嚇了一跳平靜到悠閒水準。
可惜,以她的個性自然不可能那麼善罷甘休,而是衝着青池上二淺淺一笑,卻是故意默不作聲。
青池上二在貝爾摩德這種晦暗不明的狀態下,更是嚇得半條命都差點沒掉,連忙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立馬鞠躬誠懇道歉說對不起,並且慌慌張張解釋自己只是在和黑澤銀小吵小鬧,完全沒有較真的意思。
貝爾摩德自然也是知道,不過卻是輕笑着捂着紅脣,將視線轉移到了一旁同樣呆愣的黑澤銀身上:“小銀,我倒是覺得你若是真喜歡青池,那也是不錯,省得整天整夜外出奔波,累得你整個人都削瘦了一圈。”
聽到這句話,黑澤銀那是再也淡定不了,直接被狠狠嗆了一口,不停地咳嗽起來。
貝爾摩德臉色一變,連忙關切上前詢問狀況,可惜她的接近卻不可避免讓黑澤銀咳嗽得更加誇張。
“怎麼,難道真的感冒了?我在‘家’裡聽到那些風言風語還不相信這種事,因爲你前不久纔剛剛生病過,應該有了一點兒免疫力,怎麼這會兒好像是更嚴重了?你最近怎麼回事?大災小災接連不斷的……”
“……不,我本來快好了,剛纔是被你的話給嗆到了,不是我身體問題或是什麼詛咒的緣故。”
黑澤銀喝了一口連同便當一起送過來的麥茶潤了潤嗓子才感覺喉嚨舒服了一點兒,接下來就是一邊揉着脖頸,一邊幽怨看着湊近的對方,表情鬱悶。
“所以,拜託,你可以不要剛回來就說這麼勁爆的話?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哦?”貝爾摩德眨眼。
“就是天蠍。我和他是純潔的友誼關係。”話說回來,怎麼感覺這句話說着好耳熟……
黑澤銀應付了一句之後,就倏然站起身,瞥了一眼站在遠方腿抖得跟個篩子一樣卻仍舊硬撐着站着的青池上二,覺得自個兒的臉部神經抽搐得更加厲害,表情牽強擡起手臂先朝着那個方向揮了揮。
青池上二立馬跑了一個無影無蹤。
而原本朝着這個方向看過來的待在辦公室的其他人,在接受到黑澤銀的目光一掃而過之後,也都默契低下頭去。
這時候黑澤銀才扯了扯嘴角,有時間幫貝爾摩德拉過一張椅子,示意對方坐在他對面之後,纔有心情再度用右手持着麥茶端起來,往嘴邊上送了一口:“真是的,你們今天一個個都在開我愛情觀上的玩笑,一個個都在餵我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