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多了。
回到自家別墅,黑澤銀一邊異常利索地解除掉自己臉上所纏繞的厚厚繃帶,一邊認真地跟琴酒詢問報社的近況,這時候才得知貝爾摩德其實根本沒把他寫下的請假條上交,而是直接找了替身來扮演他在報社裡的角色。
“扮演我的人是誰?”黑澤銀好奇地問了一句。
“幻想曲。據說是一個跟貝爾摩德那女人學過一點兒易容術的男人。”琴酒面無表情地迴應,“他是和你一樣的情報員,和貝爾摩德一樣是有名的明星,藝名好像叫什麼水下天。”
咦?水下天?就是那個有嫌疑會背叛組織的青池的表弟?
黑澤銀微微眯眼:“那他扮演我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這你應該去問貝爾摩德。”琴酒站起身來,示意黑澤銀看看天色,黃昏將至,報社的人應該已經下班,看看時間,貝爾摩德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你去哪裡?”黑澤銀心思沉澱,此時卻忽然看見琴酒大步邁開向門口走去,不由得微微眯眼,同樣站起身來,“還是說你晚上有任務?”
“我去清剿黑幫。”
琴酒頭也不回地應道,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門口,而與此同時,一位金髮美女剛好踏入房門,與他擦肩而過,淡笑着瞥了金髮男人一眼,微微勾脣,就步入客廳。
片刻,她看到不遠處的黑澤銀,眼前一亮,當即驚喜地撲了過去,將黑澤銀直接抱了一個滿懷,燦爛地笑出聲來:“小銀,你終於回來啦,我好想你!”
貝爾摩德一邊說還一邊蹭了蹭黑澤銀的臉蛋。
“哎,貝爾摩德?”黑澤銀眨了眨眼,臉色忽然一白,連忙撲騰雙手想要推開貝爾摩德,“你快放開我,別勒住我的脖子,喘不過氣來了啦……咳咳……你太激動了……”
“抱歉抱歉……”貝爾摩德連忙鬆手,輕輕地拍撫黑澤銀的背部,替他順氣。
過了好久,他的臉色才恢復正常,揉了揉脖頸,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想要謀殺親生兒子呀?真是的,我剛纔還以爲我死定了呢。”
貝爾摩德干笑,並不說話。
她只是闊別半月沒見到黑澤銀,略微有些感性而已。
“你這不是還沒有死嘛。”貝爾摩德嬌嗔了一聲,“看在人家爲了你,耗費了那麼多心血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唄,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你其實只要跟報社的社長說一句我請假就可以了,哪裡需要多費心思?有你這個編輯長大人在,保下我不被開除還是輕而易舉的,幹嘛要這麼麻煩找人來假扮我?”
黑澤銀揉着發疼的脖頸,語氣是分外無奈。
“啊啦,這可不是我所做的決定。”聽到這句話,貝爾摩德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是水下天說最近要去演關於報社的電視劇,所以就提前來習慣下生活嘛。”
電視劇?當明星可真是辛苦,還要因爲這個忙前忙後的。
還是當記者輕鬆,不但可以到處遊玩,整天除了象徵性地去一趟報社之外,就沒什麼繁瑣的工作要做了,他當初選擇用記者的身份做掩飾來收集情報,這才愜意嘛。
不過……
“你確信水下沒有露出破綻?”黑澤銀懷疑地看着貝爾摩德,“我可不確定他能夠瞞過我的搭檔青池,他看上去雖然粗枝大葉,但是在這種方面可是很細心的。”
“怎麼可能瞞着他呀?”貝爾摩德一攤手,“幻想曲可是青池的表弟,你又是他的哥們兒,當然不可能瞞過去,青池早在幻想曲來的第一天就識破了真假,不過他也知道一些內情,並沒有宣揚出去。”
“好吧。”黑澤銀撇撇嘴,忽然想到了什麼,微微挑眉,側過臉來看向貝爾摩德,“那工藤新一呢?我是說柯南,他應該沒有看出什麼破綻吧。”那個小子在細節方面還是挺聰明的。
貝爾摩德顯然也知道這一點:“那倒是沒有,那個叫柯南的小學生,自從借了我的錢之後,就沒有再來報社一次,我想他應該是忙裡忙外根本沒時間動身或是根本沒臉來報社找你吧。”
撲哧,的確,讓一個小學生湊300萬的資金實在是太難,也難怪他會這麼做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至少讓那傢伙欠了他人情,這裡頭可大有文章可做。
“你看起來很幸災樂禍嘛。”貝爾摩德饒有興趣地盯緊笑容明媚的黑澤銀的臉龐,忍不住扣住下巴輕笑,“我記得你以前對錢很熱衷,怎麼這次這麼大方?300萬的錢哎,你卻這麼放心?”
“那小子的身價可是比300萬值錢多了,一本萬利呢。”有工藤有希子和工藤優作在,那小子就算是個沒錢還債的白癡,黑澤銀也能夠敲詐出至少一千萬的利滾利美金。
貝爾摩德飽含深意地笑了笑,沒說話。
“你笑什麼?”黑澤銀很不滿她的這種複雜笑容,總覺得她在打什麼壞主意。
“沒事。只是覺得你說的很對,他的身價的確不容小覷,畢竟能讓琴酒念念不忘的傢伙,哪會那麼簡單。”貝爾摩德的脣角勾起漂亮的弧線,“在你回組織的半個月中,我可是因此傷透腦筋。”
哎?這句話怎麼說?黑澤銀疑惑地看着貝爾摩德,不明所以。
貝爾摩德見他這副模樣,再次咯咯地笑出聲來:“人家的第六感可是非常厲害的,就拿上次的事情來說,他不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你的腿傷是被工藤新一傷害的麼?”
“於是,他就利用這個契機直接將工藤宅安裝上炸彈,然後試圖找出工藤新一。然後,工藤新一沒出現,江戶川柯南倒是出現了,所以他就要我沿着這個線索搜尋。”
“我當然不能欺瞞他,因爲就算我不查,琴酒也會讓其他人來查的。所以爲了更加表現自己,我在工作之餘就把所有精力耗費在這上面呢。”
貝爾摩德揉了揉自己笑得都有些僵硬的臉蛋,哀怨地看着黑澤銀:“你怎麼都不關心我一下,我都感覺最近累得都老了好多,面部神經也變得好僵硬。”
黑澤銀很不給面子地翻了個白眼。
您老青春永駐,長生不老,哪會那麼輕而易舉地老去?
而且,他怎麼看怎麼覺得你最近明明更年輕了,膚白貌美,一副被滋潤過的幸福面貌,容光煥發,哪裡看得出什麼衰老的跡象?
“得得得,我知道您最近很辛苦,來來來,我幫您按摩,您繼續說下去,別在重要的地方停下來,我很好奇接下來的發展。”話雖如此,但黑澤銀還是站起身,走到沙發後面,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揉捏。
貝爾摩德舒服得眯起眼睛,發出慵懶好似貓咪的嗚咽聲,靡靡之音分外誘惑,輕而易舉就能勾起他人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