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三個皇子便聽到他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把他們三個帶回自己的院子,在四國大賽開始前,不準踏出屋子半步,要是誰敢違抗,全部砍斷手腳送回驚雷國。”
“是。”上官錦的貼身護衛立刻一點頭,便趕緊讓人帶了他們離開。
三個皇子聽了這話,倒是微微的愣了一下。他們沒想到,上官錦只是禁了他們的足,連打罵他們的意思都沒有,這倒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只是,到底還是鬆了一口氣的。
雖說禁足讓他們依舊不滿,可也好過其他的懲罰,算是輕的了。
當下,三人也不敢多說什麼,乖乖的跟着離開了,生怕他會反悔一樣,腦袋都低低的垂着。
只是,他們心裡還是不免有些好奇,怎麼王叔這會兒進來,居然是坐在轎子上的?
直至他們走的遠了,上官錦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盯着躺在地上的是個虎衛軍,臉色暗沉。
他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是那三個皇子所爲的,他們三個雖說是皇子,可也還沒有那個膽子也沒那個本事對付他的虎衛軍。
屋子裡的女人怕是已經不見了,上官錦微微蹙眉,對着身後的護衛說道,“讓人將驛館關了,搜出那個女人來。再把他們四個給本王弄醒。”隨後,便讓人擡了進了屋子裡面去了,左右一看,果然已經不見那女人的身影。
“是。”那護衛立刻吩咐了下去,隨後親自提了兩盆水,潑到四個虎衛軍的身上。
那四人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卻很快站了起來,見到上官錦時,忍不住神色一凜,齊齊的跪了下去。
“說,怎麼回事?”上官錦冷笑一聲,他真是沒想到,自己的虎衛軍如此不堪一擊,四個人,竟然還看不住一個女人。
四人低垂着腦袋,當場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上官錦越聽眉心擰得越緊,照他們的意思來說,打暈他們的不是那女人,而是另有武功高強的人?
武功高強的人,武功高強的人,難道……是夜修獨?
先前護着馬車的那幾個護衛的身手他的見識過的,應該不至於連讓虎衛軍看清楚樣貌的機會都沒有。如今會出現在這裡,並且有如此身手的人,怕是隻有夜修獨了。
“藍旗,不用尋找那女人了,她已經不再驛館了。”上官錦暗暗的呼出一口氣,對着站在身後的藍旗說道。
玉清落沒有內功他是清楚的,憑她一人之力,怕是根本就走不出這驛館。可是有了夜修獨就不一樣了,怕是早就離開這裡回了修王府了。
真是沒想到,那女人狡猾的很,這才這麼一會子的時間,人就跑了。
上官錦抿着脣,冷哼一聲。只是發現雙手依舊軟綿無力,眉心又忍不住擰了起來。
“藍旗,讓董太醫過來。”上官錦是斷不可能直接去修王府找夜修獨要人給自己醫治的,如今看來,只能讓董太醫看看了,他就不信,那女人敢在風蒼國的驛館之內,殺了自己。
藍旗點頭應了一聲,只是在臨走前,還是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是個虎衛軍,忍不住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上官錦也盯着他們,屋子裡的氣氛一瞬間又冷了下來。
那四個虎衛軍知道自己辦事不利,他們也覺得沒臉,不等上官錦開口,已經開始請罪了,“王爺,屬下等辜負了王爺的厚望,萬死難辭其咎。”
說罷,一個個便擡起手要自刎的樣子。
上官錦微微眯了眼,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罪不至死,都下去吧,懲罰回頭再說。”
那四人也是愣了一下,不解一向果斷狠絕的王爺,爲什麼忽然這般仁慈了。
上官錦也不是仁慈,只是今日虎衛軍損失慘重,已經摺了不少。如今又深處風蒼國境內,一個個對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自己這邊還是用人之際。雖說虎衛軍確實罪該萬死,可如今不是殺了他們的時候。
更何況,自己如此謹慎小心,也是着了那女人的道,更何況他們四人?
藍旗很快帶着董太醫過來了,屋子裡只剩下上官錦三人,董太醫才細細的幫着他把起脈來。
許久,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低聲說道,“王爺是被人下了藥了,好在這藥並不重,也只是起到麻痹的作用,並不會危及人的性命。下官替王爺開一副藥,喝下去,到了明日早上,便能恢復正常了。”
上官錦暗暗的吐出一口氣,他猜測的果真沒錯,那女人還不敢在驛館內對自己下手。
被夜修獨摟着回了修王府的玉清落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微微的蹙了蹙眉。
她倒不是真的不敢對付上官錦,她這人走南闖北的膽子也是長肥了的,上官錦要真的要奪她性命,自己不會放着這個禍害的。
只是……一想到夜修獨的身份,想着若是上官錦真的出了事,風蒼國和驚雷國免不了會有一場戰事。
這風蒼國畢竟是夜家的,不說皇帝對南南確實不錯,就是夜修獨,也是風蒼國的王爺啊,總不好讓他爲難吧。
爲難?
玉清落猛地一驚,驀然發現自己似乎心思放的太多了一些。如今竟然會設身處地的替他着想了,而且,越發的在乎他的處境。
這樣下去可不行。
玉清落腳尖沾了地,便忙伸手推了他一下,距離他兩步之遠。
夜修獨臉色一變,惱恨的瞪着他。
玉清落忙轉開視線,輕咳兩聲問他,“南南呢?他沒跟着你一塊去驛館?”
“沈鷹他們帶着,不會有事。”夜修獨冷哼一聲,又去抓了她的手拖進了屋子。
他的手掌寬大有力,還溫溫熱熱的,玉清落莫名的有些不安起來。
怎麼回事?他們這些天沒見面,沒了交集,不是更應該疏離一些纔是嗎?怎麼如今被他握個手,卻開始全身不自在了。
“現如今三國的選手都已經到期了,明天宮裡頭宴客,你跟着我一塊去。”
夜修獨拉着她的手,把她按在了凳子上坐下,盯着她的目光灼灼發亮。
他想,終於等到明天了,那件事情,也總算被他給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