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希害怕極了。
張家的安保做的不錯,一般小賊根本進不來,這個偷襲她的肯定是張家的人。
想到此,喬希腦海裡不禁浮現了白天來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張站和女傭的畫面。
雖然張站是個智障,只是在要好吃的,但脫人衣服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怎麼說也和張站是同父異母的姐弟,要是張站摸黑進她的房間來……喬希不禁打個冷顫。
最要命的事,張站白天誤吃過被下了藥的燕窩粥,那樣子喬希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雖然林美麗讓人給張站洗冷水澡了,可萬一藥效還在可怎麼辦?
喬希頓時腦補了一出亂什麼倫的狗血劇,欲哭無淚。
可是很奇怪,這個控制住她的人並沒有採取進一步動作,喬希見對方不採取行動,她也不敢動,生怕會因爲自己的莽撞激怒了對方,智障的人是不可以用常理來推測的。
黑暗的房間裡,只能聽到牆上掛着的時鐘的滴答聲。
靜靜的僵持了幾分鐘,喬希卻覺得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似的,忽然,那個人鬆開了喬希的嘴巴。
喬希剛要大喊救命,忽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菸草味道。
“怎麼不喊人?我還等着你喊救命的時候吻你呢。”一個低沉的男性聲音響起。
“範魂淡?”喬希感覺像是在做夢。
“用了四分鐘才認出是我,你說是你蠢的不可救藥呢,還是我平時沒有教育好你?”隨着範哲揶揄的話語,他伸手擰亮了牀頭櫃上的檯燈。
喬希在淡淡的燈光中看到了範哲那張英俊的面龐,他深邃不見底的眸子正在灼灼的望着她。
範哲看到喬希在看自己,還朝着他邪魅一笑。
“你才蠢的不可救藥呢。”喬希咬牙切齒。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蠢?”範哲問道。
“當然。”誰會承認自己蠢呢?
“這麼看來就是我沒有教育好你了,那麼就現在開始好好彌補一下。”範哲吻、住了喬希。
喬希後悔死了,早知道就說是自己蠢了。
這可是在被窩裡,她洗完澡後只穿了一件睡衣,其它什麼都、沒穿,睡衣好像還是比較短的那種。
“現在記住我的氣息了嗎?”好在範哲沒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幾分鐘後放開了喬希。
“記住了。”喬希哭兮兮的說,“是我蠢的不可救藥還不行嗎?快點給我解開吧。”
“終於肯承認你蠢了?”範哲伸向喬希被綁着的手腕那裡。
“我承認,我非常蠢。”喬希趕緊陪笑臉說好話。
可是範哲的手還沒有碰到喬希的手腕,就中途轉了方向,鉗住了喬希的下巴,“知道爲什麼捆你嗎?”
“不知道。”其實喬希心裡想說的是,因爲你心理不正常。
“白天的事都忘了?”範哲繼續問。
喬希納悶,白天來到張家後沒有見過範哲啊。
“咖啡廳樓上的包房,你不是很喜歡玩捆綁和小皮鞭的遊戲嗎?”範哲幽幽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喬希嚇了一大跳。
“這世上沒有什麼能瞞過我的。”範哲不可一世的說。
“我沒和範耀祖怎麼樣,我那是在教訓他。”喬希趕緊解釋。
“我不管你和他是因爲什麼原因,我只知道是你和一個男人單獨在房間裡待着。”範哲不悅。
喬希終於明白了,原來這魂淡是爲了這事來興師問罪的,難道她以後都不能和男人說話了嗎?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爲喬希發現她睡衣的衣襟正在慢慢的散開,隨時都會被範哲一覽無遺。
雖然不止一次被範哲看到過不穿衣服的樣子,但是現在她可是被捆着的,萬一範哲要是想做什兒童不宜的事,她可以一點辦法也沒有。
現在必須在範哲意識到這一點之前,轉移他的注意力。
“嘿嘿,這裡可是二樓,你是怎麼進來的?”喬希好奇的問。
“擔心我被張家的保安抓到?”範哲不屑的一笑,“就那羣酒囊飯袋。”
“是是是,那幫笨蛋怎麼是你的對手,我的意思是你來了,喬毓現在不就是一個人在你的公寓了嗎?你不擔心他會害怕嗎?”喬希的意思是,範哲向來關心喬毓,最好能夠擔心喬毓,趕緊回去。
“喬毓是個男人,必須學會一個人。”範哲說的不以爲然。
“可是我現在想給喬毓打個電話,我很想他。”只要範哲讓她打電話,就必須給她解綁。
範哲伸手拿過喬希的手機,喬希眼巴巴的盼望着範哲給她解開,可是範哲直接撥通了號碼,然後把手機放在了喬希耳邊。
“……”喬希沒想到自己還能享受到範哲這樣的服務。
“老媽?”電話那邊,喬毓看到喬希的來電顯示,顯得有些意外。
“寶貝兒子,你在幹什麼?”喬希關心的問。
“在玩電腦遊戲,老媽你做什麼呢?”喬毓隨口問道。
喬希犯了難,絕對不能說自己現在這副造型的和範哲在一起,正在想要怎麼回答,範哲就開了腔,“我和喬希在被窩裡。”
“兒子,你別想歪了,我們只是單純的在被窩裡。”喬希想解釋,話一出口才覺得不倫不類。
可她話還沒說完,喬毓就特別識相的說,“我不打擾你們了,掛了啊。”
喬希聽着手機裡嘟嘟的茫音,怒視範哲,“你怎麼能跟我兒子胡說八道呢?”
範哲沒有說話,只是專注的看着喬希。
喬希這才發現剛纔她一生氣,就想坐起來,睡衣一下子就散落開了,“不許看!再看我喊人了。”
“好啊,你要是喊人來,我也把衣服脫掉。”範哲一副無賴的口氣。
“那不就成了我跟你在做那種事情了?”喬希脫口說道。
“知道就好。”範哲慢條斯理的說。
喬希不敢喊人了。
範哲躺下,把喬希摟在懷裡。
“我警告你,別亂來。”喬希也覺得自己的警告沒有什麼恐嚇力度。
“女人,我累了,只想抱着你睡覺。”範哲伸手關掉了檯燈。
不一會他均勻的呼吸聲就在黑暗中響起,喬希大氣也不敢出,不知道範哲是真的睡着了,還是在裝睡。
不過範哲倒是很規矩,只是摟着她,沒有別的什麼,但誰也不能保證範哲不會隨時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黑暗中,呼吸着帶有範哲獨特菸草爲的氣息,喬希神經緊繃到極點,最後累的睡着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喬希每天醒來都會下意識的揉揉眼睛,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範哲已經解開了捆着她的手。
“範魂淡,你該走了。”喬希說着想叫範哲起牀,不然被人發現就麻煩了,林美麗肯定會給她扣一個生活作風的大帽子。
可是一看旁邊的牀鋪,居然是空的。
喬希趕緊站到地板上,到衛生間裡找範哲,以爲他在洗澡。
可是衛生間也是空的。
“不會就這麼走了吧?”喬希去房門那裡看,門還是反鎖的。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範哲會穿牆術?
喬希走到牀頭櫃那裡,拿起手機給範哲打電話,“範魂淡,你是怎麼離開我的臥室的?”
“離開?昨晚我去過你的臥室嗎?”範哲反問。
喬希嘴角抽搐,抱着她睡了一夜,現在就不認賬了?
“是不是你太想我在夢裡見到我了?我剛看了一下二十四節氣,昨天是立春。”範哲話裡有話。
“你才做春……夢。”喬希氣的跳腳。
“至少我不會一大早睡醒了,什麼都不穿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範哲揶揄。
“你怎麼知道我沒穿衣服?”喬希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趕緊用牀單裹住自己,生怕房間裡有攝像鏡頭。
“你醒了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找我,看到我不見了,自然就着急的到處看,房間裡沒人就會給我打電話,你說你哪裡有時間穿衣服?”範哲說的井井有條,頭頭是道。
“你終於肯承認昨晚你來過我臥室了。”喬希快要氣死了,一大早就被這個魂淡耍。
“我現在要開早會了,要是想我的話,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當然,你可以不穿衣服給我打。”範哲說完就掛斷了。
“鬼才想你!”喬希氣的把手機摔到沙發上。
忽然,有傭人敲門,“大小姐,早餐準備好了,您請下樓用餐。”
“知道了,我這就來。”喬希趕緊去洗漱,換衣服。
離開臥室的時候還是有一件事沒想明白,範哲到底是怎麼半夜跑了來,又是怎麼離開的?
一邊往飯廳走,一邊觀察傭人的神色,每個人都神色如常。
到了飯廳,林美麗和張站還有姜秀煙已經在那裡了,如果範哲離開的時候被發現了,林美麗絕對不會這麼沉默,早就跳起來對她冷嘲熱諷了。
傭人端着一個托盤到林美麗和姜秀煙跟前,“老爺的早餐準備好了。”
“你去給老爺送吧。”以往都是林美麗搶着送,可是昨晚被張創業那樣對待後,她可不想再碰釘子,就讓姜秀煙去。
姜秀煙倒是沒想那麼多,接過了托盤,上樓去了。
喬希坐到餐桌旁,想等姜秀煙回來一起吃,等着長輩吃飯也是一種禮貌。
林美麗和張站卻不管那麼多,已經開始吃了。
不一會,樓上就傳來了大吵大鬧的聲音,一個女傭匆匆忙忙的跑下樓來,“不好了不好了,張媽被老爺給打了!”
張媽就是姜秀煙,傭人們多年來都稱呼慣了,即使現在姜秀煙不用做傭人的工作了,可傭人們一時還改不過口來。
喬希非常擔心姜秀煙,不知道張創業又發什麼風,她趕緊衝出飯廳往樓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