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希只能把茶几上的酒瓶啊果盤之類的砸向王老闆。
不料腳下一個踉蹌,她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王老闆就要撲過來,周山這纔出手。
王老闆和周山沒有可比性,周山幾下子就把王老闆打的爬不起來。
喬希從地上爬起來後,過來狠狠的踢了王老闆好幾腳。
想要再拍王老闆的醜態已經不可能了,在剛纔發生衝突的時候,那些女孩子都跑光了。
要是隻拍王老闆一個人,就算拍出花來,對王老闆的老婆來說也沒用。
“你可以充當女主角。”周山的意思是,喬希可以充當夜總會裡的小姐,和王老闆那啥。
“你還有臉說,一開始要不是你不管我,我錄的視頻怎麼會被毀了?”說起這事,喬希就氣不打一處來,把周山好一頓數落。
可是,已經於事無補了。
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幫範哲了。
人家範蒔曉早就和王老闆串通好了,別說範哲不屑於和王老闆談判,就是範哲肯來談判也沒用。
夜總會裡烏煙瘴氣的,不是久留之地,喬希和周山離開。
剛走出夜總會,喬希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外面停着。
再看那個車牌號碼,就是化成灰喬希都認識。
範哲。
“範魂淡怎麼會到這裡來?”喬希納悶。
“是我給範哲打電話叫他來的。”周山毫不隱瞞。
喬希這纔想起來,自己和王老闆對峙的時候,周山好像是打過一個電話,當時她還覺得周山吃飽了撐的在那種時候打電話,現在看來吃飽了撐的人是她自己。
天底下私家偵探那麼多,爲什麼好死不死的偏要找周山幫忙?
要不是這個禍害,說不定今晚就成功了。
別看王老闆和範蒔曉有什麼見鬼的協議,但是王老闆家有那個母老虎在,就由不得王老闆不和範哲籤合同。
勞斯萊斯的車門打開,範哲一身黑色風衣的下來車,靠在車門上,幽幽的注視着喬希和周山。
“阿哲,你的女人真仗義,爲了你什麼都肯做,剛纔要不是我攔着,她爲了你和那個王老闆在一起了。”周山朝着範哲說。
“周山你個出門被車撞的,你別胡說八道。”喬希警告周山。
“你不是說今晚有好戲看嗎?我覺得你和範哲纔是最精彩的好戲。”周山用只有喬希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喬希想死的心都有了。
找周山幫忙絕對是個失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過來。”範哲終於開腔,聲音裡聽不出喜怒哀樂。
話是對着喬希說的,他對周山視而不見。
過去?
過去還能有命嗎?
喬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低着頭轉身就想溜。
範哲一個箭步上前,捉住了喬希的後衣領,把喬希拎上了車。
喬希想下車,被範哲把車門都鎖死了,然後一腳油門,車子飛馳而去,丟給周山一臉的尾氣。
喬希從夜總會出來的急,還穿着夜總會的制服,只把自己的外套披上,遮住被撕掉袖子的部分。
現在她正緊緊的抓着外套,回想起以前的一件事。
範蒔月流產那天,範蒔曉和穆軒談判,穆軒曾將抓過她的手,被範哲看到後,把她帶回家各種折騰,還好今天範哲沒有看到夜總會裡被王老闆扯掉衣袖的那一幕,不然她就死定了。
她剛想到這裡,範哲就拿出了手機,在上面按了幾下,然後放在車載手機架上。
手機里正播放着一段視頻。
喬希看到後,差點嚇死。
那畫面正是黑玫瑰夜總會裡的八八八包房。
“你怎麼會有這個?”喬希聲音顫抖的問。
“周山發給我的。”範哲的語氣冰冷。
喬希仔細看,本來還想知道王老闆和那些女孩鬼混的鏡頭,這樣依然可以要挾王老闆,也算周山做了件好事。
可看了半天,越看越心涼。
周山這東西壓根就沒有拍王老闆和那些女孩子的鏡頭,他全程都在拍喬希。
那些鶯鶯燕燕一個都沒有拍到,倒是把王老闆撕喬希衣袖的鏡頭拍的特別清晰。
要知道,周山可是專業的私家偵探,偷拍的設備不是喬希那個破手機能比的。
“周山這個缺德帶冒煙的。”喬希恨的牙疼。
偷眼看了下範哲,範哲面無表情。
“嘿嘿,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喬希陪着笑臉說。
範哲不爲所動。
“我這還不是想給你幫忙嗎?雖然忙沒幫成,可我的出發點是好的。”喬希給自己找臺階下。
範哲沒有反應。
“哎呦,我肚子好痛,我要去醫院。”喬希裝的可憐兮兮的樣子。
範哲看都沒看她一眼。
喬希沒了主意,只好拿出殺手鐗了,欺身過來,在範哲的面頰上親了一下。
“兩天沒見,你也不接我電話,想我了沒有?”
範哲面部線條緊繃,一個字也沒說。
好吧,喬希認栽。
她算是對範哲束手無策了。
勞斯萊斯在夜色中疾馳,馬路兩邊的霓虹不斷倒退。
不多時,來到了範哲的公寓。
範哲推門下車,走到喬希這邊的車門前。
“這麼晚了,我就不去你家了,喬毓還在家等我呢。”喬希落下車窗,對範哲說。
範哲直接捉住喬希,把她從車窗給拎了出去。
“……”喬希。
喬希不肯走,範哲就把她扛在肩上,就像打仗歸來的勇士扛着自己的戰利品。
走進公寓的客廳後,範哲沒有在客廳停留,直接進了衛生間。
大手打開浴缸的水龍頭,看着水注滿浴缸,這期間沒有把喬希放下來。
“你放我下來。”喬希想要掙開範哲。
範哲把喬希扔進了浴缸裡。
“好冷。”喬希打個寒顫。
雖然是春天了,但是這大半夜的洗冷水澡,喬希還是受不了。
“不是水冷,是你該清醒一下了。”範哲總算開了口,和聲音比水還要冷。
“你神經病啊?把我弄感冒怎麼辦?”喬希最討厭感冒。
“不會感冒的,我給你取暖。”範哲脫下喬希所有的衣服,給她洗過澡,就把她抱回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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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希都不知道這一晚上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反正第二天起牀的時候,腳一踩在地板上,就會無力的摔一跤。
她曾經試圖和範哲交流,但是範哲自打進了臥室,就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這男人是行動派,喜歡用身體來說話。
喬希怨念的回頭看了一眼範哲,外面太陽都升起老高了,很多鳥兒在小區大樹的枝頭嘰嘰喳喳的叫着,範哲居然睡的那麼踏實。
不過這男人還真好看。
醒着的時候好看,睡着的時候也好看。
反正喬希也走不了路,只好躺會被窩裡。
閒着沒事,就用纖細的手指描繪範哲五官的輪廓,同時也鑑定一下五官有沒有經過整形。
鑑定結果是,範哲天生就是個好看的男人,所有東西都是原裝的。
當喬希的手指劃過範哲削薄的脣時,範哲忽然張口咬住了她的手指,同時深邃的眸子也看向喬希。
“原來你裝睡。”喬希撇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
可範哲在她手指上咬下一個深深的牙印,咬得喬希直皺眉,他才鬆口。
“我以爲只有我是屬狗的,原來你也是屬狗的,而且是癩皮狗。”喬希看着那牙印,沒有十天半個月都下不去。
他留在她衣服裡面的那些痕跡,她就不說了,反正有衣服擋着,別人看不到。
可手上這牙印算怎麼回事?她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看到。
“看什麼看?有這牙印在,是爲了讓你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不能讓別的任何男人碰你。”範哲帝王般的說。
“如果半個月以後,這個牙印沒有了呢?”喬希不怕死的問。
“你放心,不用等半個月,每個星期我都會在你手指上留下一個牙印,讓你這輩子都記得。”範哲嘴角勾起邪惡的弧度。
喬希直接翻白眼,這男人平時看着挺成熟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幼稚?
“我餓了,你抱我去廚房吃早飯吧。”要不是昨晚太浪費體力,喬希現在餓的不行了,纔不會這樣低聲下氣的對範哲說。
“有筆賬現在不應該算算嗎?”範哲根本就沒有起牀的意思。
“什麼帳?”喬希想不明白。
範哲剛纔還波瀾不興的眸子,忽然變得陰鬱。
“喬希,你有沒有把我當作你的男人?我範哲的事自己會解決,用的着你爲我出頭?”
喬希一聽就知道他在說昨晚黑玫瑰夜總會的事,“我也是爲了你好,好心當成驢肝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都沒有問她在夜總會裡受驚沒有,就知道兇她。
這是範哲的老毛病了,從來都不知道說點好聽的哄哄她。
“喬希,我是你的男人,你只要站在我身後就可以,有任何的狂風暴雨我都會爲你遮擋。”範哲霸道的說。
喬希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範哲,嚇得趕緊說,“我知道了。”
“只是知道了,沒有記在心裡?”範哲不滿意。
“記住了記住了。”喬希不斷重複。
“一點都不聽話,女人,你欠睡。”範哲眼底裡都是邪氣。
喬希鬱悶死了。
範蒔曉已經向範哲宣戰了,這男人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就知道欺負她呢?
等喬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範哲沒有在身邊,不知道去了哪裡。
一旁牀頭櫃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喬希想等範哲回來接電話,可好半天範哲都沒回來,那個電話一個勁的響,她只好接聽。
“喬希,我知道是你。”
喬希還沒有說話,張惜雲的聲音就從話筒裡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