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希之所以這麼問,倒不是成心和張惜雲過不去。
而是想多瞭解一些範哲。
到現在爲止,範哲對她瞭如指掌,而她對範哲的瞭解還只是表面。
而且這個男人總讓她有一種神秘的感覺,他要是生氣了,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去哄他。
範哲又向來是個不喜歡說自己事情的人,就算她開口問,範哲也肯定會左右而言他。
今天話趕話的到了這裡,喬希就想多知道一些範哲的情況。
她覺得張惜雲無非就是小三上位,或者範哲的母親病逝了或者和丈夫感情不和離婚後遠走他鄉,這些情況在豪門大戶裡太常見了。
可是不知道張惜雲怎麼回事,一聽喬希說起範哲的親生母親,臉色就突變。
喬希被張惜雲煞白的臉色嚇了一大跳。
“你到底都知道了什麼?”張惜雲聲色俱厲的質問喬希。
“我要是知道還用問你?”喬希嗤之以鼻。
等等。
張惜云爲什麼會神色大變?看那樣子好像很心虛似的。
範家好像有着無數的秘密,喬希僅春節是在範家老宅住了幾天,就深有感受,難道張惜雲和範哲的生母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往事?
喬希暗暗點頭,沒錯,應該就是這樣,不然就算是繼母,範哲也不會那樣對張惜雲的。
“喬希,讓你離開你死皮賴臉的不肯走,非要留下來,那你就慢慢承受留下來的惡果吧。”張惜雲又惡狠狠的說,“別以爲你知道一些什麼就能跟我抗衡,我告訴你,範家的水深着呢,想做範家的兒媳婦,你這輩子做夢都別想。”
“那你可真多慮了,我做夢的時候從來沒有夢見過自己走進範家大門。”喬希怏怏的說。
“有自知之明就好。”張惜雲總算舒服了一點。
可喬希緊跟着來了一句,“我在夢裡一直夢到是範哲抱着我進範家大門的。”
張惜雲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呢,不知道民俗裡有這樣的講究嗎,新娘子在進婆家門的時候必須由丈夫抱進去?
張惜雲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喬希,你給我小心着。”
說完就走了。
喬希看着張惜雲的背影,很是納悶,“就這麼走了?怎麼不多玩一會啊?”
這絕對不是張惜雲的性格。
按張惜雲的脾氣,要是不好好收拾喬希一頓,豈會輕易的離開,雖然以往張惜雲想教育喬希的時候,總是被喬希反打臉,但張惜雲一直越挫越勇。
今天這是怎麼了,好像大家都不正常似的。
現在不是擔心張惜雲的時候,還是先找範哲吧。
喬希對這裡不是很熟悉,便找到一個服務生問有沒有看到範哲在哪裡。
服務生搖頭說不知道。
“那你們這裡的休息室在哪裡?”喬希想了一下又問。
範哲應該不會和那些生意上的人談很久,在他的訂婚禮上他不露面的時候就待在他的化妝間裡,這裡沒有化妝間,喬希就直接想到了休息室。
服務生指示了休息室的位置,喬希正好也不需要他帶路,便自己走了來。
休息室很好找,沿着宴會大廳的落地長窗一直走,見到走廊向右拐就是。
正好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範蒔曉那邊,休息室這邊一個人也沒有。
喬希剛在走廊拐過彎,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情形,忽然身後一隻手過來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喬希差點嚇死,奮力想要掙脫。
不料身後那人力氣很大,喬希根本就不是對手,那她只能使出範哲教她的擒拿格鬥的本事了。
喬希也比較損,直接後踢,踢向那人最重要的部位。
可來人好像很瞭解喬希似的,不僅把喬希的招式一一化解,還把喬希給推進了休息室。
進來之後,那人把門一關,不等喬希有所反應,吻就落了下來。
喬希還以爲自己遇到了流氓,想要反抗,手腳都被對方制伏,實在沒了辦法,一口咬在了對方的脣上。
不料對方不僅沒有氣餒,吻的愈發猛烈了。
喬希忽然不動了,也放棄了反抗。
那人忽然也停住了,邪氣的問,“怎麼不咬了?”
“範魂淡,你裝神弄鬼的嚇唬我幹什麼?”喬希簡直要氣死,“你知不知道我剛纔差點被你嚇死,我還以爲自己真的遇到壞人了,我還以爲……”
還以爲自己就這麼被壞人給佔了便宜。
範哲什麼都沒說,邪魅的一笑,又吻了過來。
剛纔是偷襲,這次是霸道而強勢的吻。
喬希沒有招架之力。
當被吻的天旋地轉之時,範哲才依依不捨得放開她,還告訴她,“這是給你的懲罰。”
喬希張着小嘴,好半天才氣息均勻,不由得火大,“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爲什麼要懲罰我?虧我還一直擔心你,一直在找你,早知道我就不找你了,我應該繼續吃我的點心去。”
“誰讓你一開始沒有認出是我?你說你該不該罰?”範哲振振有詞。
“我怎麼知道是你?好人誰會從背後偷襲人家?”喬希不服氣。
“可我吻你的時候,你一開始爲什麼還是沒有認出我?”範哲繼續責難。
“可後來我不是認出你來啦嗎?”後來她是聞到了範哲那熟悉的氣息,才知道是他的。
“做爲我的女人,你應該在我出現在你身後的時候就知道我來了。”範哲還是不滿意。
“我又不是屬狗的,你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故意要埋伏起來襲擊我,你不知道什麼叫做防不勝防嗎?”喬希真是委屈死了。
“狡辯。”範哲將喬希抵在門上,不依不饒,“你說怎麼罰你吧。”
“剛纔不是罰過了嗎?”喬希不解,那個吻還不算懲罰嗎,差點就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一想到這裡,喬希就擡手撫在範哲的脣上,那裡雖然沒有被咬破,但留有她明顯的牙印,“還疼嗎?”
“不疼。”範哲一點都不在意,他只是很享受喬希的手指劃過他脣的感覺。
“你看你都不疼,除了嘴脣,你連根頭髮絲都沒少,還把我給嚇了一大跳,你簡直是賺到了,所以就別罰我了,好嗎?”喬希試着和範哲商量。
如果是寫檢查或者做仰臥起坐之類的懲罰,她也認了,但就範哲這麼壞的人,他所說的懲罰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八成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事。
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休息室,任何人都可以進來休息的。
“不好。”範哲就是賴上喬希了,“我說你該罰你就該罰。”
喬希總算明白了,範哲今天就是故意的。
以前這魂淡只在家裡這樣,現在連場合都不分了,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一個念頭出現在了喬希的心頭。
“是不是因爲範蒔曉致祝酒詞,讓你覺得很失落?”這個喬希懂得,以前的範哲衆星捧月,到哪裡都風光無限,今晚範蒔曉卻搶樓他的風頭,男人都是很好面子的動物,所以範哲纔會故意找茬。
關鍵是造成範哲被冷落的原因,是因爲喬希不肯離開範哲。
今晚應該只是個小場面,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大風大浪等着他們呢。
“祝酒詞?”範哲好像覺得很好笑,“那是什麼東西?我爲什麼要在乎那個?”
“那你爲什麼躲起來嚇唬我?”喬希怎麼也想不通。
“喬希。”範哲聲音沙啞磁性,靠近喬希的耳畔,“你是我的。”
“嗯。”她當然是他的,同樣道理,他也是她的。
這本來應該是類似海誓山盟般的話,但是範哲接下來的話讓喬希大跌眼鏡。
“家裡的喬希是屬於我的,試衣間裡的喬希也是屬於我的,這裡的喬希還是我的。”範哲目光灼灼的看着喬希,“我想和你在任何一個地方做。”
“爲什麼?”喬希不解。
“當以後你再經過這個地方的時候,就會想起我。”範哲話音落,清冷的休息室裡響起了褲子拉鍊拉開的聲音。
喬希都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今天好像就沒有做別的,和一日三餐似的一整天盡做這個了。
本來想勸範哲回家以後再那什麼,可是不知怎麼的腦子一抽,就開始訓範哲了,“今天你都做了幾次了?你想累死我啊?一天那麼多次,你行嗎?”
喬希本來純屬好意關心範哲的身體,但話音剛一落就知道自己犯了男人最大的忌諱。
果然,範哲的視線籠罩着喬希,好像要把她一口一口吃掉似的,“行不行,你馬上就知道了。”
喬希爲自己的腦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事後,範哲沒有急於離開休息室,而是將喬希抱在懷裡,外面隱隱約約有音樂傳來。
“是舞會開始了吧?”喬希猜測。
一般這種宴會之後都有舞會。
“你想出去跳舞?”範哲問。
“不想。”喬希搖頭,“和你待在這裡,感覺就像隱居在世外桃源的神仙眷侶一樣,遠遠的看着紅塵裡的繁華和熱鬧。”
不管塵世有多麼熱鬧,也不如範哲的懷抱來的讓人踏實。
有那麼一剎那,喬希都希望時間就凝固在此刻,她就永遠這麼靠在範哲懷裡。
過了好一會,喬希幾乎要睡着了,範哲站了起來,“該出去了。”
喬希依依不捨得跟着範哲離開了休息室。
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全靠範哲扶着,範哲要是一鬆手,她就直接摔倒了。
剛回到宴會大廳,迎頭就碰上了範蒔曉。
“喬希,我正找你呢。”範蒔曉笑道。
“什麼事?”喬希故意靠在範哲肩頭,想讓範蒔曉知難而退。
“請你跳舞。”範蒔曉直接無視範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