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陽的光輝下,海水也變的溫暖人心。
張開夢想的懷抱,擁抱廣闊的天空。
脫下褲子,範哲一躍跳進海里,那種姿勢和專業運動員沒有什麼區別,完美落水,濺起水花灑落水面,引起一陣陣漣漪。
見狀,喬希把喬毓推到離海水特別近的地方,一家人在海中嬉戲,玩得不亦樂乎。
自從帶着喬毓一起出國,那時不能確定喬希會不會醒過來,範哲走的時候特別交代程迦南,一定要封鎖消息,做兩手安排。
程迦南對外謊稱,範哲這段時間生病了,所有事情由他帶爲處理,每天都會公司,範哲家的兩頭跑,就是爲了掩人耳目。
公司的重擔,都壓在程迦南的身上了,做秘書的時候,那個職位也不輕鬆,但是不需要自己付太大的責任,而現在被迫當上副總,所有的事情,處理不當,就會被彈劾。
這種壓力,讓程迦南有些無從適應。
幾日不在電視或是各種週刊上看到範哲的身影,讓周山有些起疑,這麼大的公司的總裁,怎麼可能不會弄出點動靜,來擴大公司的聲譽。
這個私家偵探,在好奇心的崔是下,又開始行動起來了。
周家小姐,爲愛癡狂的,不惜自虐,各種說法一時傳開,每天都有無數的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人都來看看這個傳說中的人。
當天晚上,周怡心被送到醫院,醫生一看到她的情況,都被嚇壞了,一整個身軀,完全就只剩下一副骨架。
嚴厲斥責這一對父母。
“醫生,你快救救我的女兒,她不能有事情。”
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周媽媽的心都碎了,這一刻,她只想周怡心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我們會盡力去醫治她身體上的創傷,但是她心裡的病源不除,不難保證她以後還會有什麼樣的情況。”
身體上的傷,可以很快癒合,而心裡的傷,看不見,摸不着,只能靠自己。
在醫院的醫生奮力搶救下,終於拉回周怡心踏入閻王殿的半個身體,回到美好的人世間。
害怕周怡心醒過來再有什麼不好的舉動,周家派傭人,24小時的輪番看護。
轉到普通病房,周怡心不情願的醒了過來,整個房間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她有些反胃。
放在病牀前的手機,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響個不停。
從周怡心暈倒的那時候,範蒔曉坐在英國的家裡,就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猛然的跳動,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但是他卻有着不詳的一種預感。
範蒔月有穆軒照顧,她應該不會有事情,心裡牽掛的就只有周怡心了,想到她,範蒔曉整個人都驚恐起來。
不在想什麼約定,不在想什麼阻擋,他只想知道周怡心好不好。
拿起電話,找着那個熟悉的號碼,按了下去,還好沒有關機,範蒔曉的心稍稍鬆了一口氣。
一直響着鈴的手機,始終沒有人接聽,無數次的重複,換來的是無數次相同的結果。
範蒔曉剛放下的心,再一次被提起來了。
“蒔曉,不用擔心,怡心被她爸媽照顧着,肯定會沒事的。”
看着範蒔曉坐立難安,一旁的範御好心的安慰着他。
“爸,你不知道怡心的性格,這種情況下我不得不擔心。”
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屏保,範蒔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瞭解一個人了。
愛就是這樣不知不覺的,多位對方着想。
“很晚了,你先去睡覺吧!”看看了看錶,範蒔曉催促範御離開,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等候。
兩人不同得國家,距離太過於遙遠,時間差太多,英國的夜晚,是s市的清晨,管不了那麼多了,範蒔曉一個勁的打着電話。
電話再一次響起,周怡心艱難的側過頭去看了一眼,是範蒔曉。
接不接了,周怡心的心裡也很糾結,接的話,自己的這個狀態,很容易被範蒔曉發現,只會讓他更擔心。
不接的話,電話會一直響,範蒔曉同樣也會一直擔心。
兩者都會讓他擔心,周怡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思前想後,周怡心還是沒有接通電話,她害怕範蒔曉知道他的狀態後,會不顧阻攔的回到國內,那麼,範哲肯定會再一次對他下狠手,她不想讓他在因爲自己而受到傷害了。
索性,周怡心把手機關機。
躺在病牀上的周怡心,多麼希望經過這一次,周媽媽能夠放手,讓她去追求自己的愛。
從醒過來還沒有見到這兩個人,周怡心有些不解。
醫院走廊的盡頭,一對夫妻在爭吵着,面紅耳赤,兩個人都痛述對方的過錯。
“我告訴你,怡心以後在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這個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周爸爸對周媽媽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以爲周媽媽會有所感悟,不在阻攔周怡心的感情,可是,家族的利益驅使,她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手了。
“怡心是我的女兒,你以爲我想讓她出事情嗎,我是她的媽媽,她這個樣子,我比誰都難受。”
捂着胸口,周媽媽號啕大哭。
“如果你真的爲她着想,你就不應該拿她的幸福當賭注,讓她嫁給她不喜歡的人。”
在自己的問題上,周爸爸一直以來都是謙讓周媽媽的,周怡心追求幸福的感覺,徹底打動了他,什麼原則,在真愛面前,都變的一文不值。
“我都是爲了她好,都是爲了你們周家。”
周媽媽蹲在地上,一邊哭訴,一邊大喊,她要告訴周爸爸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
“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那你就放手吧,我們周家不需要這樣。”
頭也不回,周爸爸大步向前走,留下一個人孤零零的哭訴着。
沒有一個人能夠理解周媽媽的心思,她不想讓周怡心以後的生活艱難。
可是,她只爲周怡心的生活着想,她卻沒有爲周怡心的幸福着想,一步步緊逼。
“傻孩子,以後不能在這樣了,你要好好活下去纔能有力氣去追求你的幸福。”
抓住周怡心的手,周爸爸滿眼擔憂。
“女兒,爸爸會幫你的,但是你不能在這樣對待自己了,有身體,纔能有去找範蒔曉的資本啊!”
低下頭,在周怡心耳邊輕輕呢喃,這是作爲父親能夠爲他寶貝女兒做的。
明白爸爸的心意,周怡心的心裡很是感激。
可是媽媽的阻撓,讓周怡心對生活只剩下了絕望。
對周爸爸的話,周怡心還是會強撐起一個微笑,迴應周爸爸的話,給他一個安慰。
站在門口的周媽媽,心裡很是愧疚,但是她卻始終執迷不悟,到現在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怡心,媽媽真的都是爲你好。”周媽媽看到病牀上的周怡心,一度的哽咽。
一句話也沒有說,一動也不動,周怡心對周媽媽的態度特別冷淡,如冰封的雪山一樣,太陽在大,也不會融化一點。
正如那句話:物極必反。
周怡心的事情在周家傳遍了,就算是在不喜歡周怡心的周山,也對周怡心的這種行爲刮目相看。
整天無所事事,打聽到了周怡心所在的醫院,周山便去看她。
“外界都說周家小姐爲愛自殘,今天特意來一探究竟,沒想到還真是這樣啊,這還是那個一天只爲利益的存在的,我認識的那個周怡心嗎?”
牀上躺着的人,那麼熟悉,周山簡直就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周怡心嗎?
難道這次,他們又是玩的什麼手段,可是看着周怡心的這個狀態,完全不像是說弄着玩就弄着玩的啊。
“不會是爲了玩我吧?”周山心裡還是有些疑惑,走到病房裡面,左看看右看看,看到所有的儀器都是真的,都在運作,這才相信。
一進門,周山就一直說個不停,周怡心剛開始的時候,還睜開眼看了看他,後來直接就緊閉雙眼,不在理會周山了。
“怎麼,想用這個苦肉計,來打動範哲啊,我看你是用錯辦法了。”說完,周山自己就忍不住的大笑了出來。
剛剛出去打熱水的傭人回來,聽到周山這個笑聲,就爲周怡心打抱不平着。
“周少爺,我家小姐都這樣了,你爲什麼還在這裡幸災樂禍了,你快走,這裡不歡迎你。”
說完話,傭人自己都有些後怕,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閉嘴,站在周怡心的牀邊,看着她。
從剛纔,傭人開始說話的時候,周怡心就已經睜開眼了,看着這個傭人,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卻比家人更有愛。
抽動自己的手,緊拉着傭人,彷彿在告訴她,不要怕,我在這裡會保護你的。
一直就看不起周怡心的周山,因爲這件事情,對周怡心有了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