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比爾就這麼看着甘道夫,然後仰天長嘯了一聲,隨着他這一聲長嘯,幾乎所有的冰魔跟食屍鬼,在這一瞬間都轉身逃跑,就連同伴的身體都估計不了了,因爲他們也已經無法承受這種白光的照射。
冰魔的潰敗,可能是風暴堡歷史上面,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哪怕之前有着教廷軍的幫忙,也只不過是把他們給打退回原點而已。甚至冰魔每次都可以從容的帶走戰死者屍體,而不像現在這樣抱頭鼠竄!
看着冰魔跟食屍鬼的逃跑,城牆上面每個人的臉上都從最初的驚訝,然後變成了一種狂喜。
風暴堡守住了!這代表着他們的家園,他們的戰友,他們的親人,都可以安全的活下去。
“風暴堡永不陷落!”
鐵錘這個時候怒吼了一句,隨即所有的矮人戰士也喊出了這一聲風暴軍常用的口號。只有經歷過跟風暴堡共存亡的危機之後,他們纔會真正產生對於這一座城堡的認同感。
因爲在這一座城堡裡面,也有着他們的親人朋友所在!
“風暴堡永不陷落!”
有了一句開頭,隨即整個風暴堡城牆上面,都響起了猛烈的歡呼,所有人都盡情的宣泄着戰爭勝利之後的喜悅跟激動,因爲他們戰勝了超過了一萬的冰魔跟食屍鬼,這可能是歐羅巴大陸上史無前例的事情。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哪怕今天這一座城池就是教廷軍來守衛,都不可能比風暴軍做的更好。因爲他們身後沒有自己的妻兒、父母,這裡更加不是他們的家園!
杜克這個時候也是無比的興奮,說實話他能夠站在城牆上面一直都是硬撐的。其中甚至有一段時間,杜克看着黑霧過來都感到一種絕望了,他以爲風暴軍將就此覆滅。
但是沒有想到,甘道夫在這種絕境,再一次給了自己絕地逢生的機會。可能甘道夫從來都不把風暴堡掛在嘴邊,但是他的實際行動,卻一直爲了守護風暴堡而努力着。
只是當杜克看到城牆上面一片屍體的時候,他臉上剛剛浮現出來的笑容瞬間就消退下去了。雖然後來甘道夫用不知道什麼名字的魔法,把死靈法師的黑暗魔法給驅散了,但是之前那一段時間的籠罩,依然讓上面的風暴軍傷亡慘重!
再加上之前跟冰魔近身一戰的傷亡,就杜克估計,這一次風暴軍第二團加上矮人軍團的傷亡,應該不會低於千人這個數量。
要知道風暴軍正式軍團也只有兩支軍團,加上強悍的矮人軍團構成了風暴軍的主要作戰體系。結果一個晚上,風暴軍跟矮人軍團基本上都打殘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道理杜克也懂,只是真的傷亡擺在眼前的時候,他還是感到非常的難以接受。一年的拼命發展,不斷訓練的結果,一個晚上的傷亡幾乎就算是重頭再來了。未來的敵人還有許多,風暴軍到底如何才能打破這片僵局?
雖然風暴軍傷亡慘重,但是冰魔就更加的誇張了,除去他們最後帶走的傷員,風暴堡面前的土地上面,至少橫七豎八的躺着上千具冰魔的屍體,這還不算那些不成人形的。加上還有上千的食屍鬼傷亡,可以說這一次,冰魔至少在風暴堡面前純粹陣亡超過了兩千人。
而且還有他們帶回去的傷員,很多都是受到槍擊跟燒傷這種比較麻煩的傷勢。雖然杜克不知道冰魔跟食屍鬼這些,是否也會跟人類一樣有感染的風險,但是杜克相信他們絕對沒有什麼斷肢重生的能力,所以這一次風暴軍造成的魔物傷亡,應該在三千人以上!
這絕對是一個驚人的數字,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把最近十年風暴堡面臨的冰魔試探性進攻加起來,可能都沒有達到對冰魔造成三千人的傷亡。
只是這種傷亡所得到的勝利,依然不是杜克所希望看到的。
“艾倫,打掃戰場,首先搶救我們的士兵!”
杜克第一時間朝着艾倫下令,然後城牆下面的後備軍都趕緊衝了上來,把傷員趕緊往着醫院方向擡去。同時在這個時刻,全程宵禁跟戒嚴都全面解除了,因爲風暴軍的傷亡實在太多了,必須要發動全體市民的幫忙了。
而且外面還有這多具屍體,哪怕已經進入到了夏末秋初的級別,溫度已經還是比較高的。只要放置一天,基本上就一定會產生腐爛的現象。要知道加上風暴軍本身的傷亡,外面的屍體可能高達三千具了。
這還沒有算上之前海灘上面的傷亡,雖然風暴軍第一團的屍體都已經帶回了風暴堡,但是因爲時間倉促並沒有來得及安全。而且海族丟下的數千具屍體,依然還是擺放在沙灘上面。
這些屍體簡直就如同定時炸彈一般,如果不趕緊消毒安葬的話,很快就將成爲瘟疫的源泉。大戰大難之後必有大疫,這句話的來源就是形容目前的情況。
安葬這麼多具屍體需要挖的坑也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只有發動風暴堡全體的力量,才能在一天時間之內完成。並且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風暴軍戰士的遺體,需要安放在風暴堡軍人墓地裡面,這就不是隨便挖個坑就行的,還需要諸如棺材這些器具跟一些公祭的禮儀。
艾倫帶着杜克的命令,首先安排把傷員給送下去,而杜克還招呼了一些護士,那這些女巫都給安頓好。可以說這一次風暴堡能夠守住,赫拉她們這一羣女巫也算是做了很大的貢獻了。
處理了最重要的幾件事情之後,杜克突然感到一陣的頭暈目眩,長時間的高度精神緊張,讓他也是處於一種非常疲憊的狀態。
但是這個時候他恰好看到了甘道夫一個人坐在城牆的角落,要知道以甘道夫的性格,他是非常注重自己大魔導師的儀容跟身份的,絕對不會像一般小市民那樣,隨便就找個地兒坐下來。
所以這一幕讓杜克非常的不解,於是他朝着甘道夫的方向走了過去,還沒有來到甘道夫的身邊,就看到了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臉上非常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