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風暴堡的外圍,基本上是沒有什麼人煙的,更加不可能出現一羣衣衫襤褸的女人。所以這一羣人的身份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她們就是從聖米歇爾山過來的女巫。
“警戒!”卡索大聲呼喊了一句,風暴騎士立馬就朝着四周擴散開來,呈半月狀把眼前這一羣女巫給包圍起來。面對風暴騎士這突然的舉動,眼前幾名女巫臉上明顯的緊張,她們開始緊緊的靠成一團,爲首的一名年紀稍長的女巫,用着一種警惕跟敵視的目光看着杜克。
“領主大人小心,她們是女巫。”
卡索擋在杜克的面前提醒了一句,作爲這個世界傳統騎士,他們的思想跟普通人一樣,認爲女巫是邪惡恐怖的。而且包括艾倫在內的所有軍人,都不知道杜克跟黑暗巫會的關係,更加不知道這些女巫還是杜克主動找過來的。
畢竟黑暗法師沒有明顯的標識,除了信仰之外就跟平常法師沒有什麼不同。而女巫赫拉穿着的也是改良黑色宮廷服,跟這些身穿黑袍的女巫,有着外形本質上的區別,他們不知道也是很正常。
聽到卡索的提醒,杜克只是笑了一笑說道:“她們只是一羣普通的女孩罷了,作爲一名英勇的騎士,你會害怕這一羣弱女人嗎?”
“當然不會!但她們是邪惡的女巫啊!”
這一羣女巫聽到卡索的話後,臉上開始流露出恐慌了,之前大女巫赫拉傳信過來,說風暴堡能夠庇護她們,將成爲未來的家。但爲什麼眼前的一切都完全不同,這一羣領地士兵依然把她們當作邪惡的象徵來看待?
“我們是女巫,但從來都沒有做過邪惡的事情!”
爲首的一名女巫堅定的回了一句,她張開自己的雙臂把其他小女巫攬在自己身後,挺着胸膛倔強的昂起頭顱看向杜克。
還沒等杜克回話,就聽到卡索警告道:“領主大人,女巫代表着災難跟詛咒,她們到來必將給風暴堡帶來災禍,最好還是逮捕她們,交給教廷審判。”
一聽說要交給教廷,這下所有女巫臉上都忍不住驚恐了,甚至就連爲首的這個女巫,弱小的身軀都有着微微顫抖。看來教廷的追捕跟審判,給她們帶來了很大的恐懼。
“卡索,你覺得女巫就一定是邪惡的,會帶來災難嗎?”
“是的,她們會惡毒的詛咒,還會散播恐怖的瘟疫,聽說哪怕就是幫人治病,都是吸取別人的生命力。領主大人,風暴堡一定要遠離這去背叛神明之人。”
卡索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幾乎所有的風暴騎士都深有同感,這已經是教廷數百年宣傳之下,對於普通人的一個固有映像了。雖然聽起來是如此的愚昧無知,但是在中世界這種教廷思想控制之下,其實並不足爲奇。
“薔薇姐姐,赫拉大女巫不是說風暴堡會接納我們,成爲我們的家嗎?爲什麼會這樣,赫拉大女巫也被人欺騙了嗎?”
一個小女巫面對高頭大馬的騎士,忍不住的嚇哭了起來,她緊緊抓着爲首女巫的衣袖,朝着她哭訴了一句。
爲首這個叫做薔薇的女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樣的問題,兩天前她受到了赫拉的傳信,還帶領小姐妹憧憬着能夠走出寒冷的雪山,過上以前那種安穩的日子。
結果沒有想到,她們還沒有來到風暴堡邊緣聯繫赫拉大女巫,就碰到了風暴堡領主跟他的騎士。而且跟信中領主形象完全不同,他的騎士明顯跟常人一樣的歧視跟厭惡女巫,想要把她們交給教廷去審判,難道說赫拉大女巫真的被領主給欺騙了嗎?
“莉亞,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我們不是邪惡的魔鬼!”
薔薇咬牙切齒的回了一句,然後就看到她身上突然冒出一種詭異的白光,杜克開始感覺面前的光線出現一種詭異的扭曲。
這是女巫的法術嗎?杜克臉上充滿了驚訝,他只見識過甘道夫的魔法,還從來不知道女巫的法術是什麼樣子,因爲赫拉跟妮可都沒有展示過任何魔法能力。
“保護領主!”卡索大聲的呼喊了一句,然後撐起自己的騎士盾擋在了杜克的面前。同時其他的風暴騎士也立馬拔出長劍,準備催動戰馬朝着女巫衝鋒。
眼前這種突變,完全出乎了杜克的掌控,他之前更多隻是抱着一種瞭解的心態,想要看看這個世界普通人跟女巫之間真實接觸,到底對立到了何種程度。所以就沒有當機立斷的阻止他們之間的衝突,也沒有解釋女巫對於自己的誤會。
結果他沒有想到,這個叫做薔薇的女巫會如此的剛烈,面對如此衆多風暴騎士的威脅,還敢主動使用魔法攻擊。而且卡索他們對於女巫的敵意,也超過了自己的意料,因爲在杜克的眼中,這不過就是一羣普通的女孩而已,跟所謂的魔鬼壓根扯不上關係。
但是卡索他們,是真正把這一羣女巫放在了惡魔的位置上面,把她們給當作敵人了,所以一見到女巫有使用魔法的跡象,立馬準備發動進攻。
杜克自然是不能事態繼續升級,如果出現任何傷亡了,那黑暗巫會女巫跟風暴軍團之間,將產生很難彌補的隔閡。無論是女巫還是騎士,都將是風暴堡未來的基石,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住手,風暴騎士原地待命!”
杜克立馬高聲阻止,避免風暴騎士發動衝鋒,因爲一旦戰馬衝刺起來,想要停下來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聽到杜克的命令,本來催動戰馬的風暴騎士,都本能的勒住繮繩,阻止戰馬往前衝刺。但是薔薇的魔法卻不會因爲杜克的阻止而停下來,眼前的光線扭曲越來越明顯,就好像一面被打碎的鏡子一樣,杜克都看不清楚薔薇的身影了。
這個過程非常之快,最多隻有一兩秒的時間,薔薇的身影突然一下就從眼前憑空消失了。就在杜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時候,他感到脖子上面傳來了一股金屬的寒意,薔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他的身後,拿着一把小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