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花了一下午時間,洋洋灑灑的把心中對於醫療改革構想規劃給寫了出來。不過這是一項跨時代的計劃,想要立刻實現是不可能的,至少杜克目前還沒有餘力做這些。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海族偷襲各種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當初那些傷兵們又陸陸續續犧牲了十幾名,剩下的差不多也度過危險期了。
風暴堡的城外墓地,杜克專門開闢出了一片空地,作爲風暴堡的軍人公墓,這一次犧牲的所有風暴軍人,都將在這裡舉行公祭之後下葬。
天空依舊是一片陰沉,潔白的雪花飄落到杜克的身上,他的面前站着風暴堡的全體士兵跟上萬的平民,他們都將見證風暴堡的第一場公祭。
杜克一身甲冑的站在搭建的高臺上,看着眼前一片黑壓壓的民衆跟上百具棺材,他的內心裡面也感到十分沉重。但是杜克知道這個世界最重視的就是榮譽感,特別是所謂的騎士精神,他們甚至願意爲了飄渺的榮譽感奉獻自己的生命,所以必須要讓所有士兵感到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這一場公祭勢在必行。
“風暴堡的子民、士兵們,今天我們站在這裡,是爲了見證英勇戰士的最後一程。他們爲了風暴堡和平、安寧奉獻了自己寶貴的生命,他們都是風暴堡的英雄!”
杜克這一番話剛說完,臺下就開始響起了抑制不住的抽泣聲音,很多陣亡戰士的家屬,他們也站在人羣裡面,這棺材裡面可能有着他們的父親、丈夫、兒子等等。
“一個戰士,在戰場上戰死就是他最高的榮耀,他們已經做到自己該做的了。而作爲風暴堡的領主,我要做到的就是讓他們的犧牲有價值,讓他們所守護的風暴堡,有着更廣闊的未來。今天我以領主的身份向你們保證,只要有我杜克在的一天,風暴堡永不陷落!”
“風暴堡永不陷落!”
“風暴堡永不陷落!”
……
所有風暴軍團的士兵,用盡自己力氣高呼了一句,他們此刻是滿腔的憤怒!因爲海族入侵背後的原因,也被杜克有意無意的泄露出去了一些,幾乎風暴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已經成爲棄子,無論風暴堡是否被攻陷,都不可能再有帝國或者教廷的援軍了。
這種被帝國拋棄的感覺自然是不好受,所以他們更加的理解跟尊重杜克,因爲這種情況之下杜克都沒有放棄風暴堡,軍神奧托的兒子跟風暴堡戰鬥在一起!
聽着如同雷鳴一般的呼喊,杜克只是冷酷的看着眼前這一切,說實話,他也不願意成爲別人的棄子跟背鍋俠,所以他的命運跟這些民衆其實是一樣的。
“終究有一天,長眠在這裡將被視爲戰士最高的光榮。”
杜克淡淡的說完這一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高臺,沒有見證最後的下葬儀式,因爲他不想影響這些犧牲戰士的親屬,給他們一點空間做最後的道別。
而就如同杜克所說的那樣,風暴堡這一塊墓地被正式確認爲風暴公墓,將由專門的士兵值守,而且每年都將由最高軍政長官來拜祭。同時每位陣亡軍人將獲得五百金幣撫卹金,這也是風暴堡目前能拿的出來的最高金額了。
還有他們年長的父母跟年幼的孩子,都將領取風暴堡每月補助,一直到父母死亡或者孩子成年。這些東西都是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之前杜克說出這些撫卹方案的時候,哪怕身爲軍人的艾倫跟卡索都驚呆了,他們都沒有想到杜克會給出如此豐厚的撫卹待遇。
其實杜克心裡面很明白,這些東西在後世正常國家裡面,普遍的撫卹方案。不過在這個世界,絕對是驚世駭俗的待遇了,當風暴軍團的士兵得知這些撫卹之後,甚至有些人激動的想要求見杜克,當面向領主大人表達自己的感激跟忠誠。
這也是這個世界的好處,貴族紳士精神深入人心,一旦你真的讓部下效忠了,那麼他們很容易就對你肝腦塗地。當然,其實杜克哪怕不做這些,他也已經收穫了風暴軍團的效忠,只是做這些不再是杜克達成目的的手段了,而是他真心想要爲這些犧牲的戰士,做出一些自己的補償。
同時這一次魚人偷襲,也暴露出了風暴軍團的一些弊端,產能不夠是老問題了,杜克之前全部產量都放在盔甲上面,對於兵器的忽略也產生了很大影響,士兵們的刀劍對於海族的厚實鱗甲跟皮膚,很難一擊產生嚴重的傷害。
雖然海族的兵器還不如風暴衛隊,但是像是娜迦這種大型海族士兵,他們佔據着身體素質上的絕對優勢,哪怕刀劍沒法破甲,他們掄一根鐵棒也就足夠了。
不過兵器不像是盔甲這樣,錘鍛板甲一體成型,只要練出鋼硬度過得去就行,實在不行再加厚一點也沒問題。但是兵器就不能這樣,硬度太剛就代表着脆,太軟又沒有足夠的殺傷力。
所以板甲的出現是代表着冶煉技術的提升,而精品兵器要代表着金屬工藝的提升。現在鐵匠又損失慘重,想要在金屬工藝上面獲得突破,也是一個大問題,杜克畢竟不是什麼金屬工藝方面專家,想要幫忙都有心無力。
這樣各方面看下來,杜克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最初的階段了,好像處處都是問題找不到解決的方法。果然想要靠個人的力量,短時間推動世界科技的發展,本身就是一件逆天的事情啊!
就在杜克一籌莫展的時候,赫拉剛好走了進來,見到杜克這個樣子說道:“小杜克,這幾天你表現的真男人,扛起了領主的所有責任,真是讓姐姐我刮目相看呢。不過我看你現在愁眉不展的樣子,看姐姐我能幫你什麼不,算是感謝你對於小女巫的照顧了。”
見到赫拉這個樣子,杜克可沒有耐心跟她閒扯,於是沒好氣的說道:“我要金屬大師來煉製兵器,你會嗎?”
“不會。”赫拉乾脆的攤了攤手。
“那不就得了,你就別打擾我思考了。”
“我是不會,不過我可知道有人會哦。”
赫拉走到了杜克的身邊,俯下身來一臉玩味的看着杜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