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明笑的太過惡形惡狀,旁邊的夏風由驚愣變得有點發毛,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先生?先生您沒事吧。”
“當然沒事!從來沒有這麼好過,你讓我再笑一會。”足足高興了五分鐘,焦明這才脫離溝通狀態。
…臥槽,什麼情況?我怎麼好像斷片了?剛纔是誰要唱征服來着?是不是你讓我唱征服?滾蛋,老子不唱…
焦明緩了幾口氣,再次進入了溝通狀態,小心翼翼的控制力道,儘量拉伸這一狀態的持續時間,說了聲出發,然後示意夏風頭前帶路。
焦明神清氣爽之下,甚至覺得天都藍了幾分,笑着問夏風道:“冰蓮是知道蘿花的反應,才故意讓你帶我去石臺的吧?”
夏風見焦明正常了,也露出個笑容:“這還請您去問小姐爲好。”這大概算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兩人拐彎上了大路,然後從南面出了鎮子,便見烏壓壓一大羣人圍作兩團,男女老少皆有,呼喝叫好聲不時傳來,熱鬧極了。
二人湊上前去,焦明坐在牛背上視線較高,看見人羣中心巨石爲臺,兩個二十出頭的光膀子男青年正赤手空拳打的起勁。格鬥過程總體看起來就是拳擊和摔跤的結合,雙方漸漸拉進距離,互換幾拳幾肘,接着扭抱在一起翻滾在地,然後不用旁人拉架便會自動分開,活動活動手腳之後再次擺出架勢試探着拉近距離。
焦明注意到雙方都不會攻擊對方的頭部和下檔,卻對軀幹和四肢毫不留情,就比如這一場,雙方打了五六個回合,然後一方扭折了另一方的手肘,那詭異的角度讓焦明眼皮子直跳。而臺上臺下的所有人都習以爲常的毫不在意,甚至傷者自己都微笑着給勝利者道賀,然後啷噹着右小臂下臺了。
“這不用叫醫生麼?”焦明有些不確定的問夏風,雖然知道魔法戰士的癒合能力,仍舊有些不放心。
“經驗豐富的話自己掰回來包紮住就行了,如果是沒什麼經驗的話就隨便找個經驗豐富的即可。”夏風解釋道。
“還真是變態。”焦明感慨。
幾句話的功夫,又一個青年跳上石臺,三兩下脫去上衣丟在一邊,和剛剛的勝利者打了起來。
“他們頭上的帶子是什麼意思。”焦明又問。臺下面圍觀的人雖然男女老少都有,但最內圈的青年男女卻都是頭戴布條,布條分爲黑白藍三色,鬆垮隨意的扎着,就好像是史泰龍的那個經典形象。
“分別代表二三四環。”回答的聲音清脆悅耳,卻是蘿花的聲音。焦明扭頭只間蘿花俏生生的站在那裡,卻是已經換上了一身黑白搭配的女僕服,與夏風和城堡裡其他女僕穿着的雖然類似,卻更能凸顯女性曼妙的身段。
“咋換衣服了?”焦明被驚豔的呆了一呆,奇怪的問。
蘿花手拉着衣角轉了個圈:“這是我自己做的女僕服,好看嗎?”
“好……咳咳。”焦明本想順勢作答,卻看見了夏風那不善的目光,只好含混過去。
蘿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顯然焦明的反應讓她很滿意,然後解釋道:“這是免戰的意思,穿了這身衣服婚嫁可完全由不得自己了。”說着還斜着眼睛瞟向夏風,其中意味不言自明,“也就不會有人把滿是臭汗的布條塞給我了。”說着蘿花指了指石臺那邊。
石臺上勝負已分,連勝的那個漢子氣喘吁吁,解下黑色頭帶打了四個繩結,竟是送給了臺下的一個女人,焦明從背面只能看見那女人一頭柔順的長髮和周圍幾個男女起鬨的側臉。想到蘿花那PS處理過一般的漂亮容顏,若是不穿成女僕服,怕是要被這些荷爾蒙分泌過剩的雄性牲口煩死了吧。
“黑布條是幾環?”
“三環,白色爲二環,藍色爲四環。”夏風搶答一般,然後又指了指另外三個人羣圍觀的方向:“更高級的在那邊,不過是切磋爲主,另外一邊是女子組,但送布條給男人就很少見了。”
“有意思!”焦明點頭攢道,然後又望向了人羣中央的那對男女,“收了布條就是同意結婚了?”
“怎麼可能!”蘿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顯然是焦明的問題太過離譜,“只算是接受了追求而已,距離結婚遠着呢。”
…誰要結婚了?等等,總感覺哪裡不對的樣子,好奇怪啊…
這時候臺子上又跳上來一個青年,對着人羣裡的某個姑娘大喊某某我喜歡你,然後把一個白色的布條系在額頭。人羣之中起鬨叫好之聲四起,焦明也有些佩服這樣的爽朗直白,跟着人羣高呼湊趣兒。
不過這傢伙不太順利,勝了兩場便被打下臺去,勝利者又連勝四人,最後把一個打了五個結的布條塞到了一個姑娘手裡。焦明就像是第一次看拳擊賽的萌新,時不時就向二女詢問,卻沒想到蘿花以視野低爲藉口,一下子竄上了牛背,一手扶住焦明的肩膀,一手搭涼棚看向場中央。
焦明後背挨擦着蘿花的大腿,後腦勺差點頂到胸口,若不是夏風那怪異的瞪視目光,絕對會支起敞篷。
而焦明也對這種相親有了進一步的認識,男子送出布條以三個結釦爲下限,因爲必須是同環數的連勝,所以十個結釦便基本是上限了。送出的布條沒有數量限制,送七八個姑娘也沒所謂,而送一個姑娘七八次也可以。
而姑娘這邊實力和相貌並重,即使是一個醜一些的四環女性魔法戰士也是相當受歡迎的,姑娘們展現實力的地方就是旁邊的另一個石臺,而且同樣是擂臺賽,但更加點到爲止一些,一般不會春光外泄。
不過聽蘿花講述,也有打出真火的情況,去年兩個女人打的上面都露了出來,若不是及時被旁人拉住,下面也保不住。蘿花邊說邊笑,笑的彎了腰,似乎回想起了當時的場面,然後焦明覺得自己的腦袋真的頂到了兩團軟軟的東西。
焦明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也覺察出了些端倪,這蘿花表姐在冰蓮面前還會收斂一些,但是完全不把夏風放在眼裡,夏風對於‘燈泡’這個崗位既不積極也不在行,基本是乾瞪眼的狀態。而焦明自己也意識到必須在事情變得更麻煩之前做個了斷,一是不要耽誤了人家,二是自認自己搞不定腳踏兩條船這樣難度的感情遊戲。
三人在另外的幾個人堆外圍都看了一陣熱鬧,焦明甚至發現了幾個熟人,那個叫做黑石的少年家主正和另外兩個眼熟的小傢伙一起在一個石臺邊圍觀,石臺子上都是些少年人在輪番接受一個老者的對練指點。雙方簡單的打了聲招呼,便各逛各的。
逛完一遍之後,太陽已經西斜,期間某系統幾次冒泡,卻彷彿是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失常狀態,真的像瘋子一樣記不清前因後果。
焦明漸漸失去了對這裡興趣,只想趕回去睡個好覺,畢竟這裡是至多也就是農村趕集的水準,所以提出返回,另外兩人自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