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船叫做海螺號對吧？”骸骨目光掃視了白牙高塔還活着的巫師學徒一遍，緩緩問出聲，“從今天開始，就歸屬於暗影學院了，你們也一塊加入暗影學院，沒有問題吧？有什麼想說的麼？”
“大人，我們……”一個男學徒出聲，小心翼翼的出聲。
骸骨一眼望去，微微偏了下頭：“嗯？你說什麼？大點聲。我聽不到。”
說話的男學徒，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大人，我是說我們……”
突然，男學徒說不下去了，臉色變得有些恐懼，瞪大眼睛望向自己的雙手。
他的雙手不受控制的擡起來，慢慢攀上他的脖頸，一點點用力握住。
“大人，我！”男學徒驚恐出聲。
“咔嚓！”
一聲響，他的雙手力量猛地爆發，直接把脖頸折斷，“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死去。
旁邊的白牙高塔其餘巫師學徒，身體不由得一顫。
骸骨再次出聲，緩聲問道：“現在，還有誰想說點什麼嗎？”
白牙高塔的巫師學徒，齊刷刷搖頭。骸骨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可不是真的想聽他們說什麼，只是一個測試，同時也是一個示威。
看到白牙高塔巫師學徒的表現，骸骨滿意點點頭，一揮手，一團黑氣從手心中生出。
用力一握，黑氣團碎成十一道，快速飛出，分別注入還剩下的十一個白牙高塔巫師學徒身體中。
感受到身體一陣冰涼，冷得血液都要凝固，好半天才恢復過來，白牙高塔巫師學徒目露恐懼，但卻不敢說什麼。
骸骨出聲：“剛纔，我在你們身體中留了一點小玩意，放心，只要伱們不違抗我的命令，那麼就沒有什麼壞處，甚至還能幫助你們提高一點冥想效率。”
“好了，好處給你們了，算是你們新加入暗影學院的獎勵，下面就得做事了。”骸骨表情一肅，“我命令你們，把整個船上的秩序維護好，清除掉還敢違抗暗影學院意志的所有人。然後，把願意服從暗影學院的人，全都叫到甲板上來，我有話要和他們說。”
“是。”曾經的白牙高塔巫師學徒、現在的暗影學院巫師學徒，齊刷刷點點頭，轉身就走。
剩下的暗影學院巫師學徒，望向骸骨，骸骨一揮手，命令道：“你們也跟着去，幫他們一把。”說是幫忙，實質是監督。
被吩咐的暗影學院巫師學徒也明白，沒有猶豫，跟上去。
……
不多時，整個海螺號安靜下來。
在一衆巫師學徒的帶領下，所有學生都出現在甲板上，或害怕、或畏懼，望向甲板中央的位置。
那裡放着一把黑色木椅，上面正坐着一身黑袍的巫師骸骨。
骸骨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聽到學生們集合差不多了，這才擡起眼皮來，望向所有人，無形的威壓傳遍整個甲板。
衆人忍不住低頭，人羣中的李赫倒沒有影響，但也跟着低下頭去，好奇對方到底要做什麼。
“你們很幸運！”半晌後，骸骨開口了，“很幸運在我的努力下，沒有加入那虛僞、落後、軟弱的白牙高塔，而是成爲了我們強大暗影學院的預備巫師學徒。這代表，你們通往巫師的道路，要寬闊很多，至少比加入白牙高塔寬得多。
也許你們聽過之前那個叫做魔心的傢伙，吹噓過，白牙高塔對剛入門的巫師學徒有多麼好，但我要告訴你們，那都是虛假的善意罷了。別忘了，你們登上這艘船的目的，可是成爲巫師！
對你們好有什麼用，讓你們多一些成爲巫師的機會纔是最實際的。而在這裡，我可以告訴你，白牙高塔巫師學徒成爲巫師的機率，哼，和我們暗影學院相比，真的是不值一提。所以，加入我們暗影學院，你們纔有真正的前途，纔有真正的出路。”
聽着這話，人羣中不少學生表情都發生微妙的變化。本來他們已經自認爲是白牙高塔的一員，對於暗影學院人員，畏懼的同時，有着強烈的敵意。但經過骸骨這麼一說，開始思索，也許加入暗影學院並不是一個壞選擇，沒必要這麼牴觸暗影學院搶奪了海螺號控制權這回事。
李赫卻是忍不住在心中搖頭，很清楚骸骨用了一些比較淺顯的話術。
什麼叫做巫師學徒成爲巫師的機率比較高？按照巫師魔心的說法，白牙高塔和暗影學院爭鬥，可是有優勢的，哪怕對方有吹噓的成分，白牙高塔和暗影學院應該也是大差不差的勢力，雙方的核心力量——巫師，數量應該相仿。
暗影學院的巫師學徒成爲巫師的機率較高，大概率是因爲巫師學徒基數比較低，通過比較殘酷的篩選，去除了天賦不好、能力較弱的學生。
不過，話說回來，他對這些倒不怎麼在意。
畢竟，他從登上大船開始，就沒有打算，會和一個普通學生一樣加入白牙高塔，或者其他巫師組織，然後按部就班的努力成爲巫師。
加入巫師組織只是一個跳板，成爲巫師只是一個研究課題，他的目標可是要更高、更遠。
而對於他來說，並不牴觸加入暗影學院，沒準能學習到更高深一點的神秘知識。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暗影學院的風氣如果比較嚴肅和血腥，那麼他加入後做一些事情可能會有更多的阻礙，但也不是太大問題。
心中思索着，李赫聽到骸骨繼續說起來。
“當然，我知道無論我說多少話，你們有些人對暗影學院依舊沒有歸屬感，覺得我只是外來者，搶佔了白牙高塔的船，改變了你們的未來。”骸骨露出輕蔑的笑容，“但我要告訴你們，不要覺得白牙高塔就是什麼好東西，你們身下的這艘船，也並不是一開始就屬於白牙高塔，是他們從其餘巫師組織手上搶來的。”
還有這種事？李赫聽了，眉毛輕輕一挑，好奇起來。
不由得想起了在海螺號底艙操作間裡，那奇怪的構造，那水晶棺材中的奇怪男屍。
這顯然有很多秘密可挖。
但骸骨卻沒有在這個方面繼續說下去，語調一轉，說起另外的話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