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丫頭,你們班集體造反了。”應家多貌似很是委屈,聲音激動的都帶着顫音。
貝冰榆站了起來,眉心深深鎖着。“爲什麼?”
“他們說我帶隊他們沒激情,你要是不回來,沒有一個人肯走出那個旅館啊。”應家多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深深的被嫌棄了,他好歹是一校之長,身份身價都比老師要高,可是在這羣囂張的學生面前,自己連根蔥都不是,太折騰人了。
“沈競康呢,他沒管?”不是老早就吩咐過他了嗎?他是隊長,隊長就要做好隊長的職責,丫的這混蛋幹嘛去了。
應家多聞言,立即怪叫了起來,“哎喲,別提了,就是他帶頭造反的,他說沒見到你,他說今天不見到你,他就帶着所有的學生買機票會z市去。”
“什麼?”該死的沈競康,他到底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了,不維持秩序也就算了,還唯恐天下不亂的亂鬧騰,第一個帶頭反她,是不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貝丫頭,你趕緊回來,你知道沈競康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嗎?其他班的學生一聽他的行爲,本來隨着老師到了外面的也都紛紛回來了,現在都回來十幾個了,你要是再不來,這次的活動可就辦不下去了。”應家多急的滿頭是汗,貝冰榆都能想到他此刻糾結在一起的眉頭。
掐了手機,她一手抓過官子青的手,拖着便直接往外走。
“表姐,幹什麼?”官子青越發的哀怨了起來,怎麼受苦的總是他?
貝冰榆頭也不回,腳步越來越快,打開大門就直接大步的離開,“跟我回旅館。”
這羣兔崽子太久沒吃鞭子了,夏天來了,皮也癢癢了是。
官子青無奈了,唉聲嘆氣了好一陣子,纔不甘不願的加快了步子,走在貝冰榆的身邊。
兩人才剛走到院落,便遠遠的看到霍爾一臉笑意的朝着這邊走來,見貝冰榆神色匆匆,他立即嬉皮笑臉的起來,“大貝貝,你去哪兒,哎,我說我們都還沒有好好敘敘舊呢,你怎麼就走了呢,走,哥哥請你吃飯去……誒,大貝貝,你怎麼不理我?你到底去哪兒這麼急,不然我陪着你去,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跟哥哥說,哥哥幫你去解決。”
官子青嘴角微微抽搐了起來,這人真的是黑手黨四大護法之一嗎?他真的不是唐僧轉世?怎麼一路上都不見他停過,而且說的全是廢話。
貝冰榆腳步一停,回頭看了看差點撞上來的霍爾,點點頭,認真道:“也好,你來開車帶我們去。”
咦,開車?他不是司機啊,他這麼英俊瀟灑倜儻的帥哥,怎麼就淪落到當兩個比自己還要小的男女的司機呢?他不要行不行,不想去了行不行,他討厭當司機,他喜歡坐後座,可以躺着可以仰着可以喝喝紅酒可以玩玩車震。
在前座當司機,連調戲調戲大貝貝都不成,天理何在呀?
官子青看他豐富的表情變化,頃刻間歎爲觀止,他覺得單單從他表情裡他都能看懂所有的意思,這人去表演默劇,絕對是驚豔全場的。
於是,儘管霍爾在心裡賭咒反駁了千遍萬遍,哀怨的表情一層一層的累加,最終,還是被貝冰榆丟到了前座駕駛室。面對他憤然的表情,她只是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子青是客人,人生地不熟,我是女人,載着兩個大男人實在難看,只有你又是男人又是主人,更重要的一點,就你長得最像司機了,所以,開車。”
官子青悶笑,抖着肩膀承受了他憤怒的一瞪後很是無辜的轉過頭去,儘量不發出聲音的繼續……笑。
車子是霍爾的,特別訂做的白色蘭博基尼像是離弦的箭一眼飛馳而去,瞬間跑上了跑道,路邊的樹影不斷的往後飛掠。
晨曦學院住的旅館有些遠,幸而道路較爲寬敞,霍爾雖然嫌棄了一陣,卻還是乖乖的將車子停在了旅館前面。
車子還沒挺穩,應家多就急匆匆的衝了出來,見到貝冰榆的身影時差點就熱淚盈眶了,他的身後跟着三年一班的同學,葉晨和景逸然見到他,也只是挑了挑眉,笑道:“老師原來還知道回來的呀,害的我們都茶飯不思,就知道想你了。[. ]”
貝冰榆嘴角一抽,便見霍爾從車上跳了下來,甩了甩頭髮冷嗤了一聲,眼神銳利的朝着說話的兩人看去,聲音略帶着性感的沙啞,“能調戲大貝貝的只有我,你們哪裡來給我死哪裡去。”
“你……”景逸然本就脾氣火爆,聽到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洋鬼子如此出言不遜,心裡的火立即就點燃了,腳步一跨,就想衝上來。
誰知後面的幾個女人在瞬間就將他擠到了一邊,全都跑到霍爾的面前,一戰定,又開始扭扭捏捏了起來,對着他滿含羞澀。
“帥哥,你叫什麼名字?那輛車是你的呀,好漂亮。”
“你好,我叫葉倩,今年二十歲。”
“我是劉雲兒,你真有魅力,我很喜歡你。”
衆人你推我擠,紛紛對霍爾表示有了好感,有一個女生更直接,直接挽上了他的手臂,媚眼如絲的掠了掠頭髮,笑道:“介意和我來一段異國之旅嗎?”
霍爾怔了怔,不是說中國女孩都很保守的嗎?原來和意大利的女郎差不多啊。異國之旅?這個他很有興趣,再看面前的女孩長得精緻嬌俏,還真是不錯的對象。
他剛想點頭,眼角撇到貝冰榆陰森森的臉,渾身一激靈,將身邊的女孩子推遠了一點,保持距離,保持距離要緊。
貝冰榆輕咳了幾聲,不耐煩的對着那幾個女生說道:“都回去都回去,你們一個兩個的丟不丟臉?碰到一個帥點的男人就往前衝,矜持,矜持懂不懂?”
“就是,長得就是一副有傾向的樣子,你們當心被人家打殘了。”葉晨緊跟着附和,一看這男的就沒有好感,左看右看,只看得出全身都是肌肉,真不知道這些女人的眼睛是不是全都是眼屎,這長相都能讓她們像是一隻只蒼蠅一樣撲上去。
景逸然也跟着哼聲,和葉晨一搭一唱的非常默契,“人家有輛蘭博基尼,估計打殘了給一輛就消停了,就算不是長得一副傾向的樣子,即使是老頭子,這些女生也會說帥的。”
霍爾臉色陰沉,這幾個就是大貝貝的學生?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看着樣子,以前一定沒少爲難大貝貝。正好,他今天可以替大貝貝好好教訓他們,看他們還怎麼張狂。
想到這,身側的拳頭倏地握緊,臉上的笑容變得殘忍了起來。
誰知他還沒往前走,貝冰榆就擋在了他面前,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看向應家多道:“沈競康呢?”
“在房裡呢,就我說集合的時候出來一小會,便一直在裡面了。”應家多覷眼看了看霍爾一眼,這男人身上的氣勢不凡,看來跟黑手黨是脫不了關係的。這葉晨和景逸然可得給他注意點啊,要是一不小心惹怒了他,說不定晚上就被人摘了腦袋了。
貝冰榆點點頭,身上的怒氣一層接一層的暴漲開來,手指捏得嘎嘎作響。
剛剛還將矛頭對準霍爾的葉晨和景逸然,頃刻間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兩人對視一眼,嚥了咽口水,這競康,是不是死定了?
葉晨緩步挪到官子青身邊,悄然問道:“子青,你表姐打算怎麼做?”
官子青無奈的看着兩個好友,搖搖頭,也跟着壓低聲音回:“不知道,不過她今天一大早就心情不好,拿起凳子就砸了一個人,差點將他腦袋砸崩掉。這種暴躁的情緒維持了一天了,現在又碰上競康這般鬧,估計後果會比較嚴重。”
葉晨回頭看了一眼景逸然,拼命的打着眼神:趕緊趕緊攔着。
貝冰榆可不管幾人之間的暗潮洶涌,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將沈競康從房裡挖出來,從三樓丟下去。
“三表……貝老師,你回來了。”樑以素顯然是興奮的,她是聽到前面的聲音才跑出旅館門外的,此刻見到來人,臉上的表情便一直維持着曖昧的色彩。
她已經打聽出來, 航航說這兩天三表嫂一直和三表哥在一起。對嘛,就該這樣,不然三表嫂就要被人搶走了。沈競康神馬的,全是浮雲。
霍爾一見神態輕鬆的樑以素,霎時瞪大了眼,詫異的驚呼出聲,“這不是當初亞……呲……痛啊。”就算不想他說出來也不用這麼用力的像要置他於死地一樣的捏他,他腰間的肉啊,估計要掉一塊下來了。
貝冰榆微笑的收回手,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做虧心事的慌亂表情。
霍爾眉心緊緊的擰着,內心極度鬱悶。
樑以素被他沙啞聲線轉移了目光,見到他樣貌的瞬間,眼睛陡然一亮,眸中的光彩幾乎在立刻,就被一邊的貝冰榆捕捉到了。
“哦,他叫霍爾。”貝冰榆指了指他,對着樑以素介紹道。“怎麼樣?”
“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類型。”樑以素在她耳邊低聲的回答,聲音低若蚊蠅,臉上難得閃現出嬌羞的模樣。在貝冰榆面前,她似乎能夠特別放鬆。
貝冰榆眸子一亮,嘿嘿笑了兩聲,那種想當媒婆的心態一下子漲的飛快。其實,素素和霍爾,看上去也是金童玉女的模樣,要是這兩人在一起,那一定是非常養眼的。看來,素素並沒有認出霍爾來,也不知道當初和亞力一起的時候碰到過這個男人。
雖然霍爾平常比較心,但也只是表面的,真正瞭解他的人,就知道其實這個男人真正的本色,是很難得的很美好的。
亞力就讓他繼續受金琳琳的塗毒,素素還是跟着霍爾有肉吃。
這樣悄然想着,貝冰榆接下去看兩人的眼神都帶着詭異的感覺,樑以素和霍爾同時感覺到身子一寒,打了個寒顫。
“霍爾,你帶素素去轉一圈,晚上再來接我。”輕輕咳了兩聲,貝冰榆正色道。
“啊?”
“誒?”
霍爾和樑以素同時一愣,前者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對着樑以素極有禮貌,極有紳士,風度翩翩的樣子讓周圍的幾個女生再次感嘆,也再次後悔,爲什麼當初沒有和貝老師打好關係,現在說不定讓那個叫做霍爾的男人帶着去兜風的女生就是自己了。t7sh。
樑以素怔怔的,被他臉上的惑人笑容迷得找不到北,等他回神過來時,人已經被霍爾帶上了車子,油門一踩,兩個人的身影便徹徹底底的消失在衆人面前。
貝冰榆嘿嘿笑了兩聲,對應家多說道:“我先去找沈競康。”
說完,人也踏進了旅館內,走到清潔房的時候,她的腳步略略的停頓了片刻。晶瑩的眸子轉了兩圈,便腳跟一旋,走了進去。半晌,從裡面搜出一根雞毛撣子,才雙手背在身後走了出來。
沈競康的房間在三樓,房間很大,學校的安排是學生三個人一間房,老師一人一個。貝冰榆走進去的時候,只覺得空間好大,是她房間的一倍多。
沈競康正坐在牀頭上看着電腦,樣子懶洋洋的,見到貝冰榆,也沒有訝異的表情,顯然他也知道了剛纔她在下面的情景。
“你是什麼意思?你是隊長,爲什麼不以身作則,反而帶頭造反?”貝冰榆臉色不太好,一關上門,那表情就像是沈競康欠了她八百萬的樣子。
牀上的人將筆記本電腦闔上,微微擡眸,性感的脣瓣很是誘人,他笑得依舊雲淡風輕的樣子,“帶頭造反?老師這話嚴重了一點,我只不過沒出門而已,只不過說了一句天氣太熱而已,怎麼就成帶頭造反了呢?況且,老師應該知道,我受傷了,這麼熱的天,讓受傷的學生帶隊,老師好意思嗎?”
“我已經讓校長帶隊了,校長比我職位高多了,這樣你還不滿意?”
沈競康聳聳肩,眯着眼笑看了她一眼,“校長不夠賞心悅目,我比較喜歡貝老師在身邊。”
“沈競康??”這是暑期實踐活動,是來學習的,不是來玩的,這該死的富家子弟。
“在。”他依舊懶洋洋的模樣,見她發怒,心情就極好。這兩天都沒看到她,心裡七上八下的極不安穩,好像有種很重要的東西要失去了一樣,那種安定不下來的感覺讓他極不舒服,從小到大,對任何事情,他都一直勝券在握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和煩躁。
所以他打了好多個電話給她,所以纔會讓葉晨和景逸然組織學生停止活動,他要見她。
“老師這兩天去哪兒了?”他斜着眼看她。
“回家。”
沉默,沈競康心裡有很多問題想問,卻不知道要從何開口,對感情,他是第一次經歷,他沒辦法像個妒夫一樣去質問她,即使他懷疑這兩人這女人和默三少在一起。
“你說,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安分一點?”貝冰榆揉了揉眉心,這兩天事情特別多,她腦袋都大了,現在還要來管這破事。
沈競康一見她疲累的樣子,心裡一揪,劃過一絲心疼。聳了聳肩,他也不忍真的去爲難她,他只不過是想在自己的視線內看到她而已,頓了片刻,他輕笑一聲,痞痞的樣子對着她,“你親我一口,我就罷休,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
“砰”貝冰榆手中的雞毛撣子火速飛了出去,直接朝着他腦袋砸去。沈競康眼明手快,偏過頭一躲,雞毛撣子撞上前方的櫃子,正好將櫃子上嵌着的鏡子砸的粉碎,嘩啦啦的落了一地。
“砰……”
“啊……”
“唔……”
門口瞬間傳來三道男生,貝冰榆凝眉回頭看去,就見官子青,葉晨和景逸然三人一個撞一個的跌了進來。眉心一緊,冷冷的看着幾人,聲音冰涼如水,帶着刺骨的寒,“你們最好讓他乖一點,不然真惹惱我了,我讓你們一個個的都看看我的手段。”
最後再看了沈競康一眼,貝冰榆怒火沖天的離開了。
“砰”的一聲,房門再次被她用力關上。
官子青和葉晨景逸然對視一樣,嚥了咽口水,一起走到了沈競康牀前,見他陰沉着一張臉死死的盯着關上的房門,三人全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子青,默三少是不是在意大利?”沈競康聲音同樣冰冷,眼神依舊糾結着房門上,想起她剛纔毫不遲疑的出手,他手上的手臂就有了隱隱作痛的痕跡。
官子青點了點頭,回:“是。”
“他這幾天有沒有和貝冰榆在一起?”沈競康咬牙切齒了起來。
葉晨驚歎,這麼久以來,競康是多麼穩定的一個人他們都清楚,那是天塌下來彷彿都和他無關一樣的,情緒也很少表露在臉上,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是如今爲了貝老師,做的事情越來越……幼稚了。
官子青看了看好友,猶豫了片刻,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好半晌,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勸道:“競康,放棄,你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那誰可能?默三少?”沈競康冷笑一聲,心裡那種酸澀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官子青知道他固執,卻沒想到會對感情的事情這麼在執着。
“競康,你別忘了,表姐她是私生女,現在z市商界的人幾乎全都知曉的,你們沈氏是什麼樣的家庭你自己很清楚,你父親不會允許你跟她在一起的。更何況她比你大,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有一個兒子。競康,你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太多,落差太大,要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的。我是旁觀者,我看的很清楚,不要再執着她了。”
沈競康終於回頭,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好友,這些話他都懂,可是他也是可以不顧一切的,這些外在的因素都可以克服。這些事情他都不會讓女人有任何的煩惱,他會保護她。
更何況,他驀然冷笑一聲,看着官子青勾了勾嘴角,“我的這些問題,默三少也有,以他的家世背景,更沒有可能跟她在一起不是嗎?黎書記即使再開明,也不會容許黎家受到流言蜚語的攻擊,更不可能讓她帶着孩子過門。還是說,他只是打算養着那女人,就這樣保持曖昧的關係下去?”
沈競康的手指倏然握緊,要真是這樣,要真是這樣,他絕對不放過黎默恆,即使頭破血流也一樣。
葉晨和景逸然擔憂的看着他,真的陷得那麼深了嗎?
官子青抿着冷硬的嘴角,似乎在琢磨着什麼,心裡有塊大石壓在那裡,有些話實在是不吐不快。
偏頭看了看三個好友,在心裡鬱悶的吐出一口氣,罷了罷了,或許這樣,才能讓好友徹底死心。
“競康,默三少的情況和你不一樣。”
“恩?”景逸然疑惑的回頭。
官子青苦笑了一下,他知道接下去的話,是真的要將好友打擊的徹底沒有返還之力的。
“競康,航航……是默三少的兒子,親生兒子。”
“什麼?”在場的三人同時驚呼,沈競康受傷的手臂撞上牀沿,頓時一陣尖銳的痛傳了過來,腦袋裡緊繃的神經‘嗒’一下,好像一瞬間斷掉了。
“子青,你開玩笑的,這怎麼可能呢?”葉晨搖了搖頭,再搖了搖頭,這個消息太震撼了,這,那個混世小魔王是默三少的兒子?貝航沛是黎默恆的兒子,親生兒子?
景逸然也搖頭,臉上盡是不可置信,身側的手捏的緊緊的,他要拼命遏制住全身的力氣,纔不至於讓自己暴吼出聲。“子青,我不相信,航航都已經四歲了,默三少這幾年的緋聞也不少,可是關於他和貝老師的傳聞,那真的是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怎麼突然就蹦出了一個兒子?”
眼人競有。現在的狗仔有多瘋狂他們可都是深受其害,不說曼維集團在z市所處的地位,就黎默恆本人就是個傳奇人物,尤其是感情生活方面,只要和某個女人甚至是女助手走在一起隨便吃個飯,都狗仔隊都能寫出一篇驚天動地催人淚下的感情史。可是關於貝老師和航航,除了最近這幾個月開始的緋聞外,一點痕跡都捕捉不到,這航航又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沈競康一直很安靜,手指捂着受傷的手臂,面無表情的看着官子青,只是看着,似乎在等他接下去的話。
然而只有他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是什麼樣的,驚濤駭浪都不能形容的澎湃,那種震驚,比當初知道航航是貝冰榆兒子的時候還要多出好幾倍。
“你們別不信。”官子青扒了扒有些亂的墨黑髮絲,擰眉說道:“你們應該還記得五年前轟動一時的全球通緝嗎?”
三人莫名,“有什麼關係?”
“當然,當初大家都以爲默三少要通緝的那個人,是偷了他合同文件,都以爲被通緝的那個女人是商業間諜。其實不是,那個人就是我表姐,她不是偷了合同,而是……偷了默三少的種。”
“什麼,偷,偷……”景逸然直接從座位上翻了下去,這貝老師五年前就那麼強悍嗎?這也太匪夷所思了,盜種?她是怎麼想出來的。
沈競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一片,然而下一秒,又重新恢復了正常,受傷的手臂痛的他全身的神經好像都跟着顫抖了起來,腦袋白的一片。
官子青擔憂的看着他,內心開始不安了起來,他會不會說的太直接了一點?
“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良久,沈競康終於吐出一口氣,緩緩的開口,左手依舊捂着右手臂,無力的靠在牀頭上,微閉着眼。
房內的三人彼此間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官子青揮了揮手,三個人一塊走了出去。
房門輕輕的帶上,官子青呼出一口氣,對葉晨兩人說道:“這件事情暫時還需要保密,表姐並不想讓人知道。”
“恩,我們知道。”葉晨想到剛剛沈競康的表情,心裡有些沉重,有些問題也不再多問,因此點點頭,沉默的朝着旅館大廳走去。
三人還沒走近大廳,裡面就傳來了某人冷嘲熱諷的聲音,探頭一看,果不其然,貝冰榆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干學生,表情要多陰沉,便有多陰沉。
“不服從命令是嗎?沒有團隊意識對嗎?你們一個個好樣的啊,怎麼,我一不在就開始造反了是,別的班級都出去了,就你們一個個翹着二郎腿在這裡當大爺是。好,很好,這麼想我回來帶領你們是,行,明天后天大後天,接下去的每一天,我都好好的帶着你們,讓你們瞭解瞭解什麼是真正的魔鬼訓練……我想,你們一定會很激動的。對不對?接下來說說我們的第一站,明天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