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一回到家,就躡手躡腳的直接溜進了貝冰榆的房間,見她還在睡覺,籲出一口氣。脫了小鞋子爬上她的牀,直接往她懷裡一躺,小手摸着她的臉蛋,也跟着閉上了眼睛。
他一進房間,貝冰榆便醒了,等着他鑽到她的懷裡的時候,一掌拍向他的小屁屁,哼了一聲:“野到哪裡去了?”
航航委委屈屈的扁了扁嘴,摸了一把小屁屁,再往她懷裡拱了拱,回道:“賺錢去了。”
“嗯哼。”貝冰榆仍舊閉着眼,手掌往上一翻,意思明瞭。
航航瞪着她的手心,認命的將那一張張的票子塞到她的手裡,當然了,那張十萬塊錢的支票還是被他藏在皮卡丘的隔層裡,堅決不拿出來的。
貝冰榆擡眸,眯眯的看了兩眼,直接塞到了枕頭底下,這才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乖。”
航航嘻嘻笑了兩聲,又往她懷裡拱了拱。
貝冰榆卻將他往外推了推,抽出一張票子給他,“我餓了,去給我買份午餐。”
航航嘴角一抽,乖乖的爬起來,乖乖的穿上小鞋子,乖乖的跑出去了。
貝冰榆揉了揉臉,完全清醒,這才皺了皺眉,撥了電話給司徒兆鑫。
“司徒,幫我件事。”
那邊傳來女性特有的柔媚聲,混雜着男人的喘息聲,伴隨着某種曖昧的聲音迴盪在貝冰榆薄薄的耳膜中,身側的拳頭倏地拽緊,她狠狠的深吸一口氣,吼道:“司徒兆鑫,把你身邊的女人丟出去,再來接我電話。 ”
那邊的聲音停頓了一下,貌似響起某個女人罵罵咧咧的不屑聲音,隨即,便聽到司徒兆鑫慵懶的語調,“抱歉,有人讓我把你丟出去,所以……”
“砰”的一聲,對方徹底消停了。
貝冰榆額角滑下三條黑線,果真是……丟出去了。
“哈嘍,寶貝,什麼事情啊?”司徒兆鑫不正經的笑。貝冰榆真想跑到他身邊,踹他幾腳練練手。
“利用你的關係權利,不要讓人查出關於我的身份,不要讓人知道我有個兒子,和航航的關係,尤其是黎默恆。”
司徒兆鑫挑了挑眉,吹了一聲口哨,調笑道:“原因呢?”果然啊果然,這丫頭跟默三少的關係不是一般般啊。
“沒有。”
“抱歉,無能爲力。”
“司徒兆鑫!!”
“在呢。”
貝冰榆挫敗了,半晌,寒着聲音一字一句的問:“你確定你要知道?”
司徒兆鑫渾身抖了抖,想起某個女人最擅長的秋後算賬的那些手段,有些後怕,然而看熱鬧的心態又止不住,咬了咬牙,道:“確定。”
“你不後悔?”貝冰榆咬牙切齒。
司徒兆鑫手臂上的汗毛刷的一下全部直立,他深吸一口氣,一根一根的全部被他壓了下去,勢必要將八卦進行到底,“你……說吧。”
貝冰榆哼了一聲,吼道:“因爲航航是黎默恆兒子。”
“……”電話那端的司徒兆鑫靜默了下來。
“……”正走到門口的貝航沛提着兩個白色的塑料袋靜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