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天緊鎖眉頭打了個手勢,示意韓業飛把地窖門拉開,韓業飛手裡拿着槍,眼睛死死的盯着地窖門走了過去,他小心翼翼的來到地窖門旁邊,抓住門上的拉環用力一拉,只見一個深不見底黑洞洞的地窖漏了出來,沈浩天表情凝重的走了過去,朝下面望了望;裡面竟然有一個樓梯,樓梯下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幸好沈浩天隨身攜帶了警用強光手電。沈浩天從腰間掏出了警用強光手電,擡腿就要邁下去。韓業飛嚥了口唾沫小聲說“沈隊!要不要請求支援,”沈浩天擺了擺手“不用了,還不確定下面有沒有人,有槍在,怕什麼。要是吳麗在下面我能對付。你在這裡守着。”
“爲什麼,我和你一起下去!”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夠了,萬一吳麗不在下面,我們都下去被人從上面把地窖門上了鎖怎麼辦?你注意上面的情況。”
“沈隊你小心點,有情況就開槍。
沈浩天深吸了一口氣“吳麗我等你很久了!來吧!”說着小心翼翼順着樓梯往下面走去。…………
地窖很深,很陰暗,強光手電也只能照亮前面小範圍距離,沈浩天幾乎屏住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去,地窖裡傳出了他的腳步回聲,那聲音顯得格外的陰森詭異。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他終於走到了地窖的窖底。他發現地窖底部竟然還有一扇門,沈浩天這時心臟跳得厲害,他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沈浩天一手拿槍一手拿着強光手電,猛的一推;門“吱呀”一聲開了,沈浩天隨即往前這麼一照頓時魂飛魄散,在昏暗的地窖不遠處,(離沈浩天也就一米多遠)有個白慘慘的女人瞪着一雙大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沈浩天,那個女人渾身上下雪白雪白的,就像是一個女人穿着辦喪事的白大褂一樣,在沈浩天開門的一瞬間那個女人突然往前撲了過來;沈浩天不由得一哆嗦,“砰砰砰”隨即朝那個女人連開了三槍,那個白慘慘的女人一下子撲倒在沈浩天的身上,沈浩天反應迅速,一腳把那個女人踢飛了出去,只見那個女人飛出了兩米多遠,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動了。此時沈浩天已是滿頭大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手裡緊握****;對準地上那個女人;慢慢的朝那個女人走去。
沈浩天用強光手電朝那個女人照去,那女人此時臉朝下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沈浩天走到女人傍邊用腳用力一踢,女人的身體一下子翻了過來,沈浩天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他這纔看清楚原來是一個扎的紙人。
這個紙人活靈活現頭上還帶着假髮,她的五官畫的也非常逼真,大小尺寸和真人一模一樣,再加上地窖裡昏暗,所以剛纔遠遠望去根本就看不出是個紙人。
這時沈浩天注意到紙人似乎不太尋常,紙人的肚子上還綁着一條細細的麻繩,沈浩天用強光手電照去;他發現麻繩的另一頭就綁在那扇地窖門上,沈浩天這才明白剛纔他猛的一推地窖門,地窖在打開的一瞬間門往後開的時候,把紙人帶了過來,紙人就像個提線木偶一般正好撲到了沈浩天的身上。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韓業飛聞聲也下到了地窖,“沈隊,什麼情況?剛纔我聽到了幾聲槍響”這時韓業飛也看見地上一張白慘慘大臉也不由得嚇了一跳。
沈浩天舒了口氣罵道“媽的,虛驚一場是個紙人。”
沈浩天下意識的往紙人前方照了照,他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只見遠處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面竟然還有一張遺像,那個遺像上的男人正是入殮師的老公,那個焚屍人。那個焚屍人的遺像正死死的瞪着沈浩天。
“果然是吳麗的老巢”
“沈隊吳麗是不是跑了?我們爲什麼沒有見到吳麗的影子”
沈浩天表情凝重下意識的又照了照紙人的肚子,緊接着就是一愣,剛纔他連開三槍正好打在紙人的肚子上,此時他發現紙人肚子上面的那三個槍眼裡竟然流出了血來,沈浩天蹲下身用手一摸那血跡似乎已經快凝固了。“,不對,業飛你看,怎麼這個紙人的肚子裡還有未乾的血跡?”
韓業飛聽沈浩天這麼一說也覺得蹊蹺,於是也湊到紙人前面查看,果然那個紙人的肚子裡確實流出了血液。“怎麼回事?”韓業飛說。
沈浩天沒有說話表情凝重,他用手摸了摸紙人的肚子似乎裡面是實心的,做紙人的紙料似乎和平常的紙也不太一樣,感覺很厚。他和韓業飛四目相對,沈浩天抓住紙人的肚子猛的一拉扯,紙人的肚子被撕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沈浩天和韓業飛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倆同時發出了“啊”的一聲尖叫。沈浩天的手猛的縮了回去。紙人的肚子裡面竟然漏出了一具屍體的肚子。那個肚子上還有三個槍眼,原來剛纔的血液就是從這個真人的肚子裡流出來的。
韓業飛嚥了口唾沫“沈隊,這個紙人裡面怎麼還有一具屍體?”
沈浩天沒有回答,他用手摸了摸紙人的雙腿和雙手,他發現紙人的雙腿雙手裡面是空的。沈浩天把手電筒遞給了一旁的韓業飛,沈浩天從口袋裡拿出了橡膠手套戴在了手上,慢慢的抓住了紙人肚子裡的那具屍體的肚子,用力一提,只見一個沒有頭沒有雙腿和雙手的人體軀幹呈現在眼前,沈浩天拿着那具人體軀幹對韓業飛說“把證物袋拿出來”
韓業飛拿出了隨身帶的證物袋鋪在了地上,沈浩天小心翼翼的把屍塊放到了證物袋上面。
沈浩天若有所思的說“屍體被人用利器分解了,看樣子死者大約死於昨晚凌晨三點至五點之間。奇怪的是怎麼沒有四肢和頭顱?死者又是誰呢?種種疑問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這時韓業飛好奇的說道“這個紙人的頭畫的真逼真,就跟真的似得,不過頭就是有點大。
“頭有點大?頭!他們四目相對,驚恐萬分,“業飛難道這個死者的頭顱就藏在這個紙人的頭裡面!”
“啊!”韓業飛驚訝道。
這時沈浩天把紙人頭上的假髮摘掉,用手摸了摸紙人的臉,果然紙人的頭顱也是實心的,沈浩天屏住呼吸抓住紙人那張詭異的大臉猛的一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浩天和韓業飛頓時魂飛魄散,一下子癱軟在地。果然是個人頭,那個頭顱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一天的趙建國。只見趙建國的那顆頭顱五官扭曲,右眼眶裡什麼也沒有,黑洞洞的,嘴脣已經被割掉,漏出了白慘慘的大牙,牙齒死死的咬着一張紙條,紙條上寫着:“七月半鬼叫門,我們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