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醒了啊。就愛上 ”
這是一間柴房,蘇書被綁在角落裡,而夏瀾雙手托腮蹲在她面前似乎已經很久了。
不出意外,她的額頭上空蕩蕩的,帝具已經被夜襲的人拿走了。
恐怕不僅如此……
她勉強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掌心處那條原本血紅的萌咒竟然變成了灰色,身體能夠明顯感受到萌咒停止了流動——失效了!
怎麼回事……
夏瀾細心解釋道:“其實呢,迷霧者之間並不只有生與死的決殺,除了能夠掠奪死者的萌咒之外,也能在對方毫無反抗的時候封印對方的萌咒,這是我和老趙在現實世界裡摸索出來的秘密。”
“哼……”蘇書稍微掙扎了幾下,不禁自嘲道:“沒了帝具,沒了萌咒,高興了吧,我又淪爲廢物,那麼,大動干戈綁住一個廢人有什麼意義麼?”
夏瀾平淡道:“哪怕你現在一無所有,但我知道你的存在即是最大的危險,不要說綁住你,只要你還活着,很多人都不會對你放鬆警惕,反而無時不刻都想殺掉你。”
的確,除了夏瀾之外,整個夜襲的人都想立刻處死她。
“那你還在等什麼?”蘇書冷眼而視,“不是已經下好決心了麼?殺了我,一切就結束了,你將握住未來,會獲得勝利,而我不怕死,反正迴歸現實世界也對我來說沒太大的意義了。”
夏瀾沉默了,雖然決心是有了,但想象和現實從來都不是一回事,真的能動手或是親眼看着蘇書去死嗎?
蘇書譏誚道:“讓我猜猜,你無聲無息地抓走了我,這對夜襲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讓切爾茜僞裝成我混入帝國內部,牽制住黑惡之劍的行動,甚至唆使我的手下叛變,對吧?”
夏瀾坦誠道:“嗯,boss的確就是這樣安排的,你加入帝國的時間並不長,對你熟悉的人就更少之又少,切爾茜有能力完美地冒充你,想必切爾茜現在已經帶着黑瞳一起回到帝都了。”
蘇書聽後只是冷笑不語。
夏瀾挑眉道:“你如今滿盤皆輸,心裡很不服氣是嗎?雖然你可能真的不怕死,但恰恰就是不怕死的人,求生欲是最強的不是嗎?”
“那又如何?”蘇書撇開頭道:“我已經是階下囚了,愛殺便殺,別想再羞辱我了。”
“從來都沒有人羞辱過你!”
不是夏瀾的反駁,而是來自柴房門口的悶吼聲。
蘇書聞聲望去,只見張昊大步走進來,銳利的眼神如刀子般刺向她,但這對她而言根本毫無威脅感,這樣的仇恨她早就習以爲常了。
“我還以爲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變.態啊,我隱約記得,在這個世界的初次見面時,你還對我起了微妙的反應。”
蘇書語氣裡充滿嘲弄和不屑的意味,目光還有意無意瞥向張昊身下。
“你這混蛋——”
張昊惱羞成怒地瞪大雙眼,剛要一拳打過來,夏瀾立即擋在蘇書身前,不無怒意地回瞪過去。
“來打我呀笨蛋,難道一個僞娘就能把你嚇住?白癡,你這下半身思考的噁心存在,別再來污染我的視線了,滾出去!立刻!”
明明已經淪爲一個被綁着的普通人,然而蘇書的氣焰反倒愈發高漲,好像她纔是這裡的主人似的。
“打你?哈!”張昊怒極反笑道:“我他.媽現在就要宰了你這殺人兇手!!”
“來殺我啊蠢貨!”蘇書目光一獰,毫不示弱地低吼道:“我還沒找你算殺害莎悠的賬!”
“都給我適可而止吧!”
這時,娜傑塔不快地走了進來,“張昊,我們暫時留下她是對我們有用處的,切爾茜那邊的行動需要從她身上鑿出一些情報加以配合才行。”
娜傑塔都開口了,張昊自然不得不恨恨罷手,其實他心裡也知道,就算娜傑塔不來,夏瀾肯定也會阻止他,搞不好還會因此大打出手。
憋屈!
明明都已經把元兇抓到手心上了,可卻偏偏動不了對方分毫,這種憋屈從第一次試煉開始就延續至今,而罪魁禍首一直都是名叫蘇書的存在。
這個真正變.態的傢伙到底哪一點吸引夏瀾如此袒護?
無法理解,更無法理解的是,如果蘇書和夏瀾其中一個是女的還好說,可偏偏兩個男人廝混在一起,這算什麼?不是真變.態是什麼?
“走吧,赤瞳那邊還等着你去幫忙做飯,這裡就交給夏瀾吧。”娜傑塔半強迫地拽起張昊。
“又是做飯?饒了我吧boss……做飯這玩意真不適合我啊喂……”
不容張昊多說,娜傑塔便加重力氣將他拽出去,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張昊一走,蘇書這才偷偷鬆了口氣,說不擔心自己的安全肯定是假的,但面子上也只能迫使自己虛張聲勢,否則狂妄如自己若擺出頹態,那未免也輸的太難看了。
夏瀾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禁莞爾道:“其實,你最不用擔心的就是張昊,他就是嘴上硬,但頭腦還是很清醒的,除非你拼死反抗,不然以你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殺掉你只會讓未來的試煉變得更加難以預料。”
確實,從趙生財身上就可以看出,試煉中如果有人死亡,肯定會加入新的迷霧者,但誰也說不準新成員會是什麼樣的人,畢竟能夠度過試煉的人沒一個是善輩,又何況有夏瀾在,還如此偏袒自己,張昊即使想動手,也不得不顧忌與夏瀾撕破臉後可能會產生的惡果。
“可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別人懲罰不了你,但不代表我不會做。”夏瀾逐漸收斂笑容,轉而多了一絲冷意,“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能夠那麼毫不猶豫地殺掉瑪茵?拉伯克是個男的就算了,但我不相信一個沉迷二次元的廢宅,再怎麼極端,也沒道理沒有半點遲疑地殺死可愛的瑪茵。”
蘇書一愣,隨即下意識反駁道:“我是自保而已,與其等死被殺,不如主動出擊。”
夏瀾忍不住嘲弄道:“這樣的藉口有多麼蒼白無力,你心裡沒數嗎?”
反正都已經被抓了,蘇書心裡哪還有什麼數,只剩下諸多懊惱和頹廢罷了,也懶得再多說廢話。
就在她置氣之時,夏瀾突然把俏臉逼近過來,距離近得幾乎能清楚感受甚至交換對方溫熱的鼻息。
“你……你幹嘛呢?”隨着心頭一熱,蘇書不由得慌了,想要往後退,但身體被鐵鏈鎖死根本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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