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曦頓時無比詫異。
“他是紀雲?!”
她當然知道紀雲的存在了,但她不知道紀雲居然就是她們學校裡面那個早死的校草啊!
但葉雨曦並沒有表露出來,她只是乾笑了兩聲說道:“你能看到?叫他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做的嗎?”
白契舔了舔嘴脣,過了一會兒問她:“你能幫我解決我們家裡面那些東西嗎?”
紀雲自己都沒有搞明白她們白家裡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可能幫忙解,就算想幫忙,說有心無力啊。
紀雲從葉雨曦的身上下來,微微的搖了搖頭。
白契緊抓着自己的衣服,眼睛泛紅。
原本因爲白化病的原因,白契就長得像一個精緻的瓷娃娃,現在這一落淚別說是紀雲了,就連葉雨曦看着都有些心疼。
“你們家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我這邊認識一些可能熟悉這方面事情的人,我出去之後幫你聯繫聯繫?”葉雨曦上前兩步抓住白契的手,小聲的安慰着她。
白契抽噎着,她突然抱住葉雨曦哭了起來。
“我不想死!”
“我真還不想死!”
葉雨曦更加疑惑了,但白契怎麼都不肯繼續往下說。
沒有辦法兩人就此別過,下山之後只剩下紀雲和葉雨曦兩人站在路邊等車了。
事情就此變得奇怪起來。
紀雲企圖和葉雨曦說上一兩句話,誰知道葉雨曦卻一聲不吭。
擺明了是要無視紀雲。
兩人居然就此沉默下來。
直到到了學校,兩人也沒有半點交流。
以往都是葉雨曦想要跟紀雲說話,但因爲紀雲沒有發聲部位的原因無法交流,但現在紀雲哪怕拿着紙筆寫上東西,葉雨曦也愛搭不理。
女人的心思啊,就像海底針。
真是半點也想不明白。
紀雲哪裡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了葉雨曦。
他嘆了一口氣。
放棄了和葉雨曦溝通。
下課的時候,白契突然過來找到了葉雨曦。
“你的小組作業忘記在我那兒了,你也真是,萬一我不給你拿着,你得被你們小組的人罵死了!”
白契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似乎恢復了常態, 她嘴裡開着玩笑。
可說着說着,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去。
白契緊張的看着葉雨曦的後背,瞳孔縮的死緊。
葉雨曦此時也知道了白契可以看見凝體的事情,心裡面就不由得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轉過頭去看,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但白契不住倒退,看得出來是害怕至極。
葉雨曦的情緒也變得緊張起來。
眼見着兩個女孩害怕成這個樣子,紀雲立刻從葉雨曦的身上剝離出來查看身後的情況,可就連紀雲也什麼都沒有看見,只能轉頭看向一邊的白契。
白契衝他比劃了一圈,指了指他身後的位置,紀雲看過去依舊什麼東西也沒有。
“你看不到嗎?”白契急得跺腳。
要不是她不敢靠過來,早就站在那東西的旁邊了。
廢話,要是你看見他早就動手了!
“哎呀就是這兒!”
白契鼓起勇氣朝着紀雲身後站去。
紀雲此時也沒有與白契溝通的能力,他看着自己空蕩蕩的背後,嘗試性的使用自己身上的吞噬之力去觸碰周遭。
然而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就在紀雲思考是不是白契在玩自己的時候,白契身邊突然出現了一陣波動!
紀雲立刻反應過來,手臂猛地化作兩晚鐮刀朝着空氣斬去,空氣裡面傳出來一聲哀嚎。
一個惡靈憑空浮現,從白契的身邊退去!
方纔如果不是紀雲及時出手,恐怕惡靈的身體已經負載了白契的身上。
白契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心有餘悸,瞬間癱軟在地上。
她瘋狂的搖着頭,嘴裡面還說着:“我不想死。”
不知道是在說現在,還是在說早上的事情。
看上去已然是有些崩潰了。
紀雲迅速出手,將面前的惡靈吞噬乾淨,出了一點吞噬值,什麼也沒有獲得。
而白契的精神情況已經很堪憂了,她捂住自己的耳朵,閉上自己的眼睛,不願意去看周圍。
直到葉雨曦緩緩伸出手觸碰她的後背,她還忍不住的直哆嗦,她直接撲進了葉雨曦的懷裡,小聲的在葉雨曦的耳邊央求:“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睡吧,我不想一個人留在宿舍裡面,她們今天都不在。”
與其說是讓葉雨曦和她一起睡,還不如說是讓紀雲和她一起睡,現在的紀雲對於白契和葉雨曦來說都是一個守護符咒一樣的存在,只要有紀雲在就能夠安心。
這下,葉雨曦才第一次低頭和自己的右手,也就是紀雲說話。
“要不要去看你的意見。”
原本白契就是爲了紀雲纔要求葉雨曦跟她一起睡的。
葉雨曦自然不會不管紀雲的意願自己答應下來。
這邊紀雲一想到剛纔白契能夠看見自己看不到的東西,甚至突然出現在白契身邊的惡靈也顯得很古怪,他就果斷地答應了下來。
完全沒有注意到說葉雨曦的臉色更加地難看了。
晚上,整個女生宿舍都很安靜。
白契和葉雨曦睡在一張牀上,兩人都睜着眼睛並沒有睡着。
白契依舊害怕得直哆嗦。
她抱着紀雲(葉雨曦的右手)才能夠得到一點安心,合上眼睛慢慢睡去。
但此時的紀雲根本就不在葉雨曦的身上,自然就錯過了美人的投懷送抱,但她自己還並不知道這一點,等到他回來的時候,白契已經自己裹在被子裡面睡着了。
紀雲自然的想要俯身上葉雨曦的身上。
卻見葉雨曦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這邊,嘴裡面發出一聲尖叫。
但葉雨曦的尖叫聲很快就停了,她眨了眨眼睛看着紀雲的臉,小聲的問道:“紀雲?”
雖說兩人並沒有碰面太多次,但像紀雲這種校草級別的人,照片一般都會在女生之間相互傳播,葉雨曦當然也見過幾次。
她看着紀雲瞬間就有些臉紅,她沒有想到這些天來居然是紀雲一直都在她的身上,如果只是陌生的靈體還好,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和同校的校草說,將來想要和他過一輩子想要嫁給他這種話,就覺得羞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