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自“哭臉雲”直墜而下,墜入兩排建築之間的巷道內,在佈滿着腐爛物質的地面上砸出一個一個小小坑‘洞’,霹靂啪啦的發出一聲聲悶響。_不多時,“踏踏踏”的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尹曠和黎霜沐便跑入這條巷道之中。而在他們的後面,一個雄壯的身軀就出現在巷道之間,停頓了一下之後,就平淡的邁出步子,“咚咚咚”的朝着尹曠等人走去。窮追不捨的提鞭大鐵頭,再次出現在了尹曠和黎霜沐兩人的背後。
只見尹曠和黎霜沐在巷道之中衝過了一半的距離之後,一個急剎就停了下來,然後齊齊的轉身,直面那個大鐵頭。兩人的神情卻是平靜的很,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喜怒。此時的巷道內,充斥着壓抑和血腥的暗紅‘色’,又有漫天的雨幕遮擋,所以能見度非常的低。但就是在這種能見度下,大鐵頭那雄壯的漆黑身軀卻能看的分明。那撲面而來的殘暴氣息也能夠感受的真真切切。
提鞭大鐵頭一步一步的前進着,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而隨着他漆黑的身軀越來越高大,黎霜沐緩慢的擡起手中雙手。但見他的手中,已經握緊了兩支沙鷹。槍被他緊緊的攥着,猶如磐石一般,大把大把的血雨砸在上面,文思未動。某一刻,黎霜沐突然眼睛一眯,然後槍口斜指向上,“砰砰”‘射’出兩槍。接着,就見那兩邊的建築上突然發出連環的爆炸,狂暴的火焰和炙熱的火‘浪’瞬間就膨脹輻‘射’開來。提鞭大鐵頭的身體就被兩股火焰夾擊掩蓋了。然後兩邊的建築齊齊的向中間翻到,“轟隆隆”幾聲之後,那大鐵頭就被兩邊倒塌的建築掩埋在下面了。那一堆廢墟足足壘成了一座十米左右的小山!
站在遠處的尹曠和黎霜沐見此,臉上才‘露’出了些許笑容。尹曠說道:“數十罐的煤氣瓶,加上房屋的填埋,這樣就算殺不死它,也可以拖住它,免的它到處‘亂’竄,不得消停。”黎霜沐點了點頭,道:“嗯。只是,這個提鞭大鐵頭暫時是被制服了,可是那個提刀大鐵頭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那麼大一顆定時炸彈,不解決總讓人心裡不踏實。(”“沒辦法,暫時只能這樣了。走吧,我們趕快去找曾飛他們。爭取儘快的將1111班的那些傢伙給解決了。唉,我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於是,兩人便不再遲疑,由黎霜沐帶路,火速趕往曾飛等人所在的方位。路上,黎霜沐忍不住問道:“尹曠,你之前爲什麼說那個‘刀手蜈蚣’不是你的邪惡體?”尹曠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路,便跑便說:“只是一種感覺。另外,‘刀手蜈蚣’是我的‘邪惡體’,但是,卻不是真正的邪惡體!”
黎霜沐眉頭一皺,略微驚訝,道:“你是說,你懷疑你又兩個‘邪惡體’?!”尹曠點點頭,隨即又搖頭,道:“或許吧。因爲我見到那個邪惡體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感觸。我這人沒什麼優點,但是對我自己卻認識的比較清楚。所以邪惡體以‘刀手蜈蚣’的形態出現,我並沒有多少意外。但問題就出在這裡。‘寂靜嶺’的世界,正常的邏輯是行不通的。所以,我以是這樣,但是事實可能正好相反!另外更重要的是,那次‘夢裡’出現的‘刀手蜈蚣’,和這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一直以來,尹曠都很看重自己的感覺,而他的感覺,也不止一次的幫助他度過重重困境。這次,他對他的感覺依舊是深信不疑。
黎霜沐聽了,道:“那你怎麼看?”尹曠搖搖頭,道:“很‘亂’,非常的‘亂’。我需要時間和安靜的環境思考!黎霜沐,我有一種感覺……”黎霜沐笑了,道:“又是感覺?”尹曠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腦子想多了後遺症吧。總覺得每一種可能都有可能存在。”“那說說你的感覺。”
“我懷疑,崇明學長和侯爺兩人是故意將場景‘弄’這麼‘亂’的!”
“故意?”
“嗯!”尹曠說道:“想想看,假如是我們,以我們的主場世界‘納尼亞’作爲兩個年級較量的場所,你說,你願意讓兩個年級的人在你的地盤上肆意妄爲嗎?別忘了,就算是‘主場世界’,也依舊要遵守高校的規則。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同樣存在着‘劇情扭轉度’。但事實上,到目前爲止,我們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的‘劇情扭轉度’。同時,還有‘世界任務’。假如我們完成了‘世界任務’,那麼這個主場世界,又該屬於誰?所以,當我跳出這個場景看待它的時候,我就覺得,兩個學長不希望我們‘搶’他們的地盤。別忘了,關於‘世界任務’的線索,我已經分析出來了啊……”
黎霜沐響起了尹曠當時在911教室裡的一番話,點點頭,道:“‘陰’差陽錯,還得多虧了王寧。若不是他和他的那個死敵有着極強的感應,只怕我們根本想不到,兩位會將‘寂靜嶺’的世界‘弄’出四個平行世界來。只是不知道,其他班的情況怎樣了。那麼,對於這種情況,尹曠,你怎麼看?是乖乖的和大二的角鬥,拿到鑰匙就想辦法離開,還是更深的介入這個場景的劇情,探索場景?”
“只怕,如果我們‘亂’來的話,兩位學長會對我們有意見啊。哪怕他們再如何的賞識有潛力的後進,我們在他們的地盤上‘撒野’……換了我我也會不高興的。再結合你之前關於對付邪惡體的猜想,我覺得,這個場景世界很可能是兩位學長用來鍛鍊學生的心‘性’的地方。只有真正勇敢面對自己的人,纔有資格受到他們的青睞吧。”
黎霜沐道:“聽你這麼一分析,的確有些道理。看來,對於‘主場世界’的運用,我們要學習的還很多啊。”
“的確如此!”尹曠嘆了口氣,道:“如果‘刀手蜈蚣’不是我真正的邪惡體,那麼我真正的邪惡體,又在哪裡呢?”
……
第二人民醫院,某個狹窄‘陰’暗的房間內。
手術檯,手術無影燈,各種手術工具,在這個狹窄的房間內,應有盡有,樣樣具備。
唯一覺得‘陰’森恐怖的,就是除了手術檯籠罩在光芒下以外,其餘地方接皆被濃濃的黑暗籠罩着,光線難以向外擴散絲毫。
在手術檯上,躺着一個禿頂眼鏡男,赤‘裸’着身子,猶如孕‘婦’一般的大肚子就算是躺着也‘挺’的老高老高。而他的嘴巴,則被針線緊密的縫合在一起,鮮血‘弄’的滿嘴都是。他顯然無法叫出聲音,因爲一張嘴就會牽動嘴‘脣’,讓他疼痛不已。因此他只能緊緊的閉着嘴巴,用鼻子發出“哼哼”的聲音。
叮!
一柄手術刀一柄手術剪敲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聽到這聲脆響,禿頭眼鏡男的“哼哼”聲就越加的急促和大聲了,同時他圓圓的腦袋也用力的搖晃了起來。
一手持刀一手握剪子的黑布人將裹着黑布的手放到腦袋前,做“噓”狀,然後緩緩的走到禿頂眼鏡眼的腳旁邊,冰冷的手術刀刀面貼着他的皮膚,一直滑到腳趾頭上。接着,他就蹲下身子,用手術刀在他的腳跟處‘花’開一道口子,然後將剪子‘插’入那道口子裡,從腳跟到腳趾頭,剪出一個長長的豁口。
鮮血,便開始流向地面,發出淡淡的液體墜地聲。而禿頭眼鏡男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的扭動着‘肥’‘肥’的身體,做着無謂的掙扎。他的嘴‘脣’不自覺的就蠕動起來,扯動針線,新鮮的血就再次從縫合處流出來。
接着,就見那黑布人開始將禿頭眼鏡男腳底的皮往外翻,用力的扯開!
黑布人竟然是在活剝禿頭眼鏡男的皮!
“啊!!!”
禿頭眼鏡男終於發出一聲痛苦,而又暢快的慘叫。而作爲代價,就是他的嘴‘脣’被針線割成了一瓣一瓣的。接着,他就張嘴叫喚起來。但是,沒有了嘴‘脣’,他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接着,隨着時間的推移,禿頭眼鏡男的整張人皮,就被黑布人剝了下來,然後它就舉着那一整張人皮,一蹦一跳的,好像是在歡快的舞蹈。而手術檯上,沒了皮的禿頭眼睛男,卻還在掙扎着……
“玩的開心嗎?”
一個聲音不知道從哪裡突然響起。
黑布人連連點頭。
“不用着急。還有更好玩的呢。照我說的做,我會讓你成爲這個世界的‘神’……這樣的話,你想玩什麼,就玩什麼,想玩的多開心,就有多開心。復活你的老婆姐姐,更是是輕輕鬆鬆的事情哦……”
黑布人又興奮的點頭,蹦跳,然後將人皮一扔,抓起手術人刀就對着禿頭眼鏡男一陣‘亂’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