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將手機放進了口袋,大步往山上而去。
【不錯,主播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這樣的人我很欣賞,上次我在忘川河邊撿到了幾塊漂亮的石頭,就打賞給女主播了。】
【前面的你幾塊破石頭也拿得出手?】
【主播雖然有情義,可惜啊,腦子不行,咱們今天就看她怎麼作死吧?】
【看了前面這位,我才知道原來有人是以自私自利爲榮的!主播,我挺你,給你打賞幾塊五行石吧。】
【那我打賞一顆元血果吧,說不定馬上就要見到主播真人了。】
我一邊走一邊將神識放了出去,晉升四品之後。我的神識也有了質的飛躍,已經達到了方圓五十米。
我放開神識,發現斷魂山中有很多珍貴靈植,靈氣濃郁得都快化成水了,怪不得那些古代大能不顧魔物的詛咒也要住在這裡。
運轉起大玄天訣。我竟然發現周圍的靈氣會自動鑽進我的毛孔之中,哪怕我走路也一樣。
我暗暗心驚,連我都想在這裡建立一座洞府了。
用了一整天,我將整座山都找了一遍,沒能找到唐明黎,夜幕降臨,我沒有下山,而是找了一個乾淨的山洞,從乾坤葫蘆裡拿出一張毯子,一隻睡袋,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說來也怪,靈氣這麼濃郁的地方,動物也應該很多才對,但這座山連只蟲子都沒有,夜晚之時。靜得出奇。
我不太喜歡這種安靜,從包裡摸出了一個收音機。
這收音機很老舊了,但我一直留着不捨得扔。
那是我十二歲生日的時候,弟弟沈安毅送給我的禮物,他沒有錢,就天天放學了出門撿飲料瓶,撿了整整半學期,才攢了一點錢,跟人買了一個二手的送給我,說我英語成績不好,讓我練習聽力。
這是我人生所收到的第一個生日禮物,我高興了很久,天天都抱在懷裡聽廣播。
我突發奇想,不知道這裡能不能收到廣播?
我調着頻道,果然收不到,裡面只有沙沙的電流聲。
就在我準備放棄,拿張磁帶出來聽歌的時候,廣播裡忽然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聲音。
“有人嗎?有人能聽到嗎?”
我皺起眉頭,又調試了一下,收音機裡的聲音清晰了一些。
“我們是西川大學的學生。假期出來驢行,在山裡迷了路,已經在山上走了快兩天了,還是沒有找到下山的路。不管你是誰,請來救我們。我一定會奉上謝禮。”
那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他不停地對着收音機求救,說他們現在在一個山洞裡修習,洞外有一棵很高大的黃桷樹,還能看見對面懸崖上的迎客鬆。
我心中一驚。他們居然就在斷魂山上!
明黎還瞪着我去救,這種閒事就不要管了吧。
我關上了收音機,卻再也睡不着了,最後還是沒忍住,默默想,反正現在找不到明黎,先送他們下山,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
我打開了收音機,插上耳機和他們通話,說:“我就在山上,你們留在原地,我很快就來救你們。”
那邊似乎聽到了我的話,高興地說:“太好了,有人來救我們了!”
我一直打開着收音機,出了山洞,往他們所在的地方跑去。
很快,我就到了那座山洞,掀開蓋在外面厚厚的藤蔓,鑽了進去。
“有人來了!”山洞裡的少年少女們都跳了起來,滿臉的興奮。
裡面一共有四個人。兩男兩女,看這一身的裝備,家裡應該很有錢。
他們看到我的臉,都驚豔了一下,特別是那個微胖的男生,眼睛彷彿黏在我的臉上,動也不動一下。
領頭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二十來歲,長得有些帥氣,他高興地說:“你就是收音機裡的那個人嗎?太好了,你們來了多少人?”
我說:“就我一個。”
“就一個啊?”他身後的那個微胖的男生滿臉失望,“我還以爲來了一支救援隊呢。”
高大男生說:“毅飛,別胡說。”他又對我說:“你好,我叫韓西揚。”
“我姓元。”我簡單地說。
“元女士,很感謝你來救我們,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您能帶我們下山嗎?”
“可以,跟我來吧。”我轉過身,正要走,韓西揚忽然說:“請等等,我們還有個同伴沒有回來。”毅飛回頭對一個女孩說:“小玉,快去把阿信叫回來,他上個廁所怎麼去了這麼久?便秘嗎?”
小玉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說:“他在上廁所,我去不太合適吧?”
韓西揚白了毅飛一眼,說:“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女孩子去,你去!”
毅飛似乎很不願意,但又不敢違逆韓西揚的命令,磨磨蹭蹭地往山洞裡走,韓西揚皺起眉頭,這個呂毅飛的父親想要討好他父親,就派他來接近自己。本來他也想交這個朋友,沒想到呂毅飛竟然是個膽小如鼠,關鍵時刻只知道推卸責任,毫無擔當的人,這樣的人不能深交。
能教出這樣的兒子,他的父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等回去之後,跟父親說說吧,不要投資呂家的企業,免得虧錢。
“算了,還是我去吧。”韓西揚聲音冷了幾分,走進了洞穴深處,而呂毅飛卻鬆了口氣。
那兩個女孩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他卻泰然自若。絲毫不以爲恥。
洞穴深處想起了韓西揚的叫聲,我們跑進去,卻看見了一灘血跡。
韓西揚撿起了血泊中的一個手鍊,臉色發白,說:“這是阿信的。”
兩個女孩的臉上都露出了恐懼。看了看四周,說:“這,這山洞裡不會有什麼怪物吧?我看過一個美國恐怖電影,裡面就是一羣驢友進山洞裡探險,結果遇到了怪物,全都被怪物給殺了。”
呂毅飛也被嚇得不輕,憤怒地斥責道:“說什麼呢?”他吞了口口水,說:“韓少,咱,咱們還是快走吧。”
韓西揚皺眉道:“我們怎麼能丟下阿信,自己走?”
呂毅飛說:“韓少,阿信說不定已經死了,我們要是留在這裡”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臉色已經怕得發灰了。
韓西揚怒道:“阿信是我的朋友,我是不會丟下他的。”
說完。他看向我,說:“元女士,你先帶他們下山吧,等我找到了阿信,再麻煩你回來一趟。你放心,等回去了,我一定會重重地謝你。”
呂毅飛急道:“韓少,你這又是何必呢?那個阿信,你以爲他真把你當朋友?他平時在背後沒少說你壞話。他跟着你,就是爲了你的錢,想佔你的便宜!”
韓西揚臉色暗了暗,說:“你們都是我帶出來的,我必須要一個不少地帶回去。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他看向我:“元女士,麻煩你了。”
我說:“這洞穴很深,裡面的地形錯綜複雜,你又不認識路,只怕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韓西揚一臉愁容,我說:“這樣吧,你們在外面等我,我進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你那個朋友。”
“對,對。”呂毅飛連忙說,“這位元女士肯定是經常在這山上跑的,這裡的環境她一定很熟悉,讓她去,肯定能找到。”
韓西揚終於怒了:“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你還是男人嗎?”
說罷,又對我道:“元女士,我不能讓你爲我的朋友去冒險,這樣吧,你把洞穴裡的地形畫個圖給我。”
“不用擔心,我能解決。”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力一捏,直接給捏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