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中的記憶灌進了我的識海,很快,我就找到了關於內應的記憶。.ziyouge.
那個人居然是……
真是沒想到啊!
我正在感嘆,卻忽然看到了一些其他的畫面,那些畫面令我驚呆了。
這些僱傭兵的大本營在一座海島上,幾天前,一個人抵達了海島,帶來了一大箱子的武器,要求他們到山城市來幹上一票。
野獸打開那箱子武器,發現裡面居然是幾把花旗國最新高科技化靈槍。還有一些封鎖靈力的手銬。
對方給出了極其優厚的條件,並且給了一大筆錢作爲預付款,事成之後再給剩下一部分。
有了這些錢,他們下半輩子可以什麼都不做,舒舒服服地躺在錢上享樂。
而那個僱傭他們的人。自始至終都穿着一件寬大的,帶兜帽的袍子,兜帽將他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但是,他化成灰我都認識。
他是從極!
所有的一切,都是從極的陰謀!
我猛地睜開眼睛,而那個僱傭兵承受不了我強大的神識,精神力崩潰,已經成了白癡。
我一臉茫然,從極爲什麼要這麼做?他怎麼會缺這幾個靈獸蛋?
他一定有別的陰謀!
這時,火狐走上前來,說:“元女士,你……找到誰是內應了嗎?”
我轉過身,擡手一指,道:“內應就是她。”
衆人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我指的人。居然是張玲。
張玲愣了一下,臉色變得很難看,道:“怎麼可能是我?元女士,就算我剛纔責怪你沒能救我哥哥,你也不能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我對國家忠心耿耿,你不能往我身上潑髒水!”
科學家們自然都願意相信自己人,對我露出了幾分不滿。
我冷笑一聲,道:“張玲,你和張豪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吧?你的父親名叫張漢,是個老賭棍了,他在外面賭博,欠下了六百萬的高利貸,你爲了替他還錢,纔會將密碼和地圖交給他們。不過也算你還有點良知,並沒有將靈獸蛋的藏身地點說出去。”
張玲的臉色頓時變得雪白,衆人滿臉震驚,剛纔那個老科學家顫抖着手,指着她道:“張,張玲,真的是你?”
張玲頓時淚如雨下,說:“老師,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我。我願意接受任何的懲罰。”
老科學家氣得渾身發抖,說:“你,你好糊塗啊!你家裡有困難,爲什麼不跟組織上說?你把我們都害慘了啊!”
我打斷他們,說:“好了。現在不是責怪她的時候,那條大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醒過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爲妙。”
老科學家一甩袖子,說:“我不管你了!從今往後,你也不要叫我老師!”
張玲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我們匆匆撤離。之前那個老科學家走上來,說:“元女士啊,還有一顆蛋……”
“那顆蛋摔壞了。”我說,“抱歉。”
老科學家臉色有些不好,說:“元女士。這五顆蛋對我們的研究都很重要,希望你能夠將它還給我們。”
我說:“教授,摔碎的蛋殼還在負六樓的籠子裡,如果不信,你可以下去檢查。”
老教授被我給堵得說不出話來,他的一個男學生走上前,低聲說:“教授,之前我在監控裡檢查過,的確看到負六樓有蛋殼。”
老教授皺了皺眉頭,現在情況緊急,基地已經啓動了自毀裝置,他當然沒法下去檢查,只得沉默了下來。
我們順利離開了地下基地,出了山洞,沒過多久。山體內部就傳來爆炸聲,一串火焰從山洞之中竄出,將周圍的草木全都燒成了灰燼。
“大家動作快些!”我高聲道,“爆炸很有可能驚醒那條大蛇!”
我們跳上了軍用大卡,天狐特戰隊的戰士們一踩油門。在山路上風馳電掣。
我望着窗外快速朝後掠去的樹木,不知道爲何,心中涌起了一陣陣的不安。
從極到底想幹什麼呢?
而此時,在兩枚玉璽所建成的結界之中,正好一道虹光閃過。冰寒魔君倒在了赤地之上,身首分離。
接着,一隻腳踩了上去,將那顆頭顱給踩得粉碎。
那隻腳的主人,正是唐明黎。
他渾身都是血。左臂還被冰凍成了絳紫色,擡頭看向空中。
尹晟堯正和明耀戰鬥,此時,三個魔君都已經被殺死,只剩下了明耀一人。
唐明黎眼中射出一道森冷的殺氣,吞下一瓶丹藥,縱身而起,衝向明耀。
唐明黎和尹晟堯vs魔皇明耀。
這是一場苦戰,若是明耀還在全盛時期,兩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漸漸地明耀居然出現了一絲頹勢。
兩人心中一喜,明耀被封印了這麼多年,當年更是被東華大帝給打成重傷,實力並沒有完全恢復!
兩人配合得很默契,加快了攻勢。幾乎是拼命的打法,明耀漸漸有些吃力,還受了傷。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他雖然狂暴兇狠,卻也不是傻瓜,知道不是拿命去硬拼的時候。
他眼中閃過一抹陰霾,雙手忽然在胸前一轉,一顆火紅色的魔力球出現,帶着凌厲而灼熱的風,朝着兩人打來。
“小心!”尹晟堯大喊了一聲。
兩人後退了兩步,將所有的力量用來防禦。
轟!
一陣劇烈的爆炸響起,若不是在結界之中,整個營地恐怕都被夷爲了平地。
等到能量散盡,兩人才發現,明耀居然不見了。
唐明黎臉上帶着血。憤恨地說:“居然讓他給跑了。”
“走了也好。”尹晟堯低聲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殺不了他。”
那兩枚玉璽光芒散去,落在了他們的手中,四周的結界也迅速消退,兩人從空中落下,倒在了營地外面。
借來的力量迅速消失,他們體內的靈氣開始暴亂,修爲從地仙跌到了神級,再從神級巔峰到高級、中級、初級。
很多幸存者和軍人們都躲在營地裡。此時營地門口已經堆滿了沙袋,立起了關卡,朝外張望着,不太敢出來。
忽然,營地中跑了一羣人,其中有李木子、阿絳和尹晟堯的幾個弟子。
李木子和阿絳跑到唐明黎面前,尹晟堯的弟子們也將他攙扶了起來,拿出了丹藥給他喂下。
李木子對阿絳道:“快,先將唐先生扶回去。”
阿絳點了點頭,艱難地扶着唐明黎,剛剛往前走了幾步,她忽然步子一頓,雙眼之中亮起猩紅色的光芒。
“阿絳,快走啊。”李木子大聲說。
阿絳的目光變得陰森冰冷,忽然轉過身。將右手刺進了唐明黎的胸膛,抓住了他的心臟,用力一拉,給生生扯了出來。
唐明黎本來就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關口,此時被掏走了心臟,發出一聲痛苦的悲鳴,用力將阿絳甩開。
阿絳在空中劃出一道完全的線,穩穩地落在地上,將那顆心臟給捏成了一團肉泥。
她的身上,頓時鬼氣大盛。
唐明黎跪倒在地。緩緩擡起頭,盯着面前的阿絳,一字一頓地說:“鬼胎……災星!”
空中忽然傳來裂帛之聲,黑色的斗篷迎風飛舞,從極漂浮在半空之中。露出了得償所願的笑容。
“唐明黎,沒有想到吧。”從極高聲道,“這個和你住在一起的小女孩,居然也是鬼胎災星!”
“沈安毅不過是一枚用來麻痹你的棄子,而她,纔是真正用來除掉你的殺棋!”
“可惡!”唐明黎以手杵地,李木子滿臉焦急之色,想要衝上去對付從極,被唐明黎按住,道,“別去,你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