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野田佳彥和浩二是鬼魂,那麼它們殺人的契機我們也已經找到了,之後只要杜絕就好。在往大一點說,就算是惠子,唐元衡一,彌沙這些人都是鬼魂的話,那麼鬼殺人的契機最多也就存在五種。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2種契機,可別忘了任務執行期足足有8天呢所以我們只要在這8天裡,在找到3種契機不就可以完成任務了麼!”
禹忠在想了一會兒後,將他的想法對衆人說了出來。不過禹忠的的話音還未落,陳平便開口反駁道:
“明面上的鬼魂看了起來最多隻會有5只,但是你能確定,還會不會有我們看不到的鬼魂存在?在者說就算是殺人的鬼魂最多隻有5只,但這5只鬼魂一起出現的襲擊我們的可能,你敢說不存在麼?如果他們真的一起出來襲擊我們,那我們該怎麼辦?”
聽到陳平的反駁,禹忠挑了挑眉,本想出言反駁一下陳平的觀點,但卻如同理虧一般的欲言又止了,最終他搖了搖頭並沒有選擇爲自己的觀點辯解。
二瓜傻里傻氣的看了看陳平,又看了看禹忠,最終他將目光對準了正安靜待在一邊的徐克勤:
“你倒是說句話啊,能不能不要總等到我們問你,你在開口說話!”
二瓜的話將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徐克勤的身上,徐克勤見狀無奈的攤了攤手,隨即他摘下一隻耳機,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鬼魂的數量不僅僅是存在一隻了,而且我們也考慮到了,鬼魂可能會在某個時間,聯起手來齊齊對我們進行襲擊。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不能在等了,因爲每多等一天則代表着我們越危險。
試想一下,如果今天晚上所有的鬼魂便會聯手對我們襲擊,那我們在面對擁有着5種殺人契機的鬼魂時,我們應該怎麼逃?想要逃過鬼的襲擊幾乎是微乎其微。
任務的執行期雖然明確指出了是8天的時間,但這8天裡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所以這8天對我們來講,只是一個籠統的數字而已,實際上它代表不了什麼。
而真正對我們有意義的是找到渡過這次任務的暗示!而不是像我們現在這樣,在猜鬼有幾隻,鬼會不會一起來襲擊我們……這些根本就沒用,即便將這些都猜對了,我們最多也就是僥倖活下去罷了。而任務之所以給出我們暗示,就是想讓我們安全的活下去,而不去憑藉着所謂的運氣。
我的想法就是尋着惠子這條路線,去尋找這次任務的暗示。”
徐克勤說完也不等衆人開口,便又重新戴上耳機將頭轉向了一邊。這表示衆人在說些什麼都已經和他無關了。
徐克勤的觀點,衆人中並沒有人開口反駁,也確實如徐克勤剛纔所說的那樣,既然尋找契機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那當務之急便是要想辦法找到這次任務的暗示了。
“徐克勤說的很有道理,我們現在想的不應該是鬼,而是應該想辦法將這次任務的暗示給找出來。但自打我們從進入到任務中,我們便因爲這一次的任務內容,而將尋找鬼殺人的契機作爲了我們的任務執行方向。而全然將暗示忘到了一邊。忘記了尋找暗示纔是渡過任務最有效也是最安全的手段。
但目前擺在我們眼前的問題是,從我們得到的諸多線索來看,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暗示。二瓜你感覺是什麼呢?”
張風雨將目光對準了二瓜,二瓜聞言臉上不由得抽緊了一下,他連忙搖頭憨聲說道:“我怎麼會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那你就是二瓜了。”
張風雨深知這二瓜就是在裝傻充愣,估計衆人對二瓜的表現也是心知肚明,只不過是任由他這樣,誰都沒有直接道破而已。畢竟誰也不會相信,一個白癡能活着來到高級死亡基地,那運氣該會有多逆天啊!
裝傻充愣倒是一個避免被別人算計的好辦法,但是二瓜像這種就屬於裝的有些過分了。他如果害怕別人算計的話,那麼他只要如徐克勤,林晴他們這樣,安靜的跟着大流走,那麼也沒有人會閒到去算計他。
反正張風雨是真的不理解二瓜這樣做是爲了什麼。或許也只有二瓜自己心裡清楚吧。
見二瓜依舊在裝白癡,張風雨也乾脆越過了他,他本想詢問一下張雪成的,可見張雪成也沒有想發表看法的意思,他也就沒有去找不自在。
之後衆人間的談話,便不了了之了。張風雨將張雪成留下,他則帶着禹忠,徐克勤,陳平3人下到了一樓。
張風雨的目的很明顯,那便是再對惠子詢問一番,看能不能在弄出點什麼線索來。
下到一樓後,惠子果然不出所料的就待在桌子下面。她抱着她的那個布娃娃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對於惠子這種有些詭異的行爲,張風雨見得多了也就不覺得如何了,但禹忠卻感覺頭皮一陣的發麻,很難將惠子與一個正常人聯繫到一起。
因爲已經同惠子聊過幾次,所以感覺上已經算得上熟識了,張風雨讓徐克勤二人在原地等他,而他自己則獨自來到了桌前。
惠子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桌子下面,即便張風雨已經來到了桌前,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彷彿是那裡坐着的是一具死屍一樣!
張風雨感覺有些不對,他連忙低下頭去,然而當他的手觸碰到惠子的身體時,他卻駭然的發現惠子的身體已經硬了!
見到張風雨的身子竟然頓住了,禹忠見狀忙問道:“怎麼了風雨!”
“惠子好像死了!”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就連徐克勤的臉色都變了,二人趕忙來到了桌前,然而他們發現惠子的身體早已變得冰涼,並且身子都已經硬了。
張風雨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結果,他躬身鑽到了桌下,然而當他來到惠子的正面時,他卻被嚇得頓時向後撤去。
見到張風雨的動作,禹忠二人想都沒想便立即拋下了張風雨逃回了2樓,即便他們並不知道張風雨爲什麼會這樣。但陳平卻是留了下來。
惠子的頭髮披散着,幾乎遮蓋住了大半的面容,但透過縫隙張風雨卻是發現,惠子的臉不見了!
而她手中抱着的那個布娃娃的頭上,張風雨則看到了一張無比驚悚的面容,那面容的主人正是惠子!
它的眼睛向外翻着,嘴巴更是長得極大,臉上的五官幾乎都完全扭曲到了一起,從它的表情上看,好像在死之前看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現象。
惠子那無比駭人的面容,令張風雨的喉嚨有些發緊,他趕忙催動他有些發軟的雙腿,掙扎的從桌下退了出去,好在是這過程中無論是惠子的屍體,還是她手中的那個布娃娃都沒有任何動作。
張風雨遠離了桌子,不過他的目光卻並未遠離,他揮手擦了擦順着額頭流下的冷汗,心中很是打鼓。
“惠子難道真的是鬼?之前惠子喜歡坐在這桌子下面,其實則是因爲惠子的屍體就在這桌下麼?
不,不對。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它爲什麼要讓我看到它的屍體呢,明明之前我並沒有發現它的屍體。況且我們現在幾乎都已經相信她不是鬼。如果她想要欺騙我們,那麼她只要一直繼續下去就好了。
可如果惠子不是鬼,那惠子爲什麼會被鬼殺死?明明之前鬼都沒有對她下手,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將她殺死呢?這根本不符合邏輯啊!”
看着惠子手上那隻長着她的臉的布娃娃,張風雨隱約的感覺,恐怕殺死惠子的並不是野田佳彥和浩二,而是惠子一直抱在懷裡的那隻布娃娃。
“惠子的死,這算是這次任務的變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