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將屍體消耗乾淨的人是喬燕,喬燕並沒有想出任何辦法來,隨着那電子秤又一輪的倒計時開始,喬燕拖動着身子來到了那高速轉動的電鋸前。
“他們也快將屍體用乾淨了改用自己身上的肉了吧,他們也一定不會放上很多的,我一定可以堅持住。”
喬燕想罷深吸一口氣,將她左手的五根手指對準了電鋸。
“呲啦——!”
“啊——!”
不到瞬息的功夫,喬燕的五根手指便被電鋸鋸下,這種鑽心般的劇痛令喬燕的身子瞬間就被汗水所打透,喬燕咬緊牙關從地上撿起一根手指顫抖的放到了電子秤上,隨後喬燕也是將她的衣服捲起,將失去手指還在不斷流血的手掌插了進去。
現在她沒有任何包紮的工具,唯一能用的也就只有衣服了,因劇痛產生的汗水不斷順着喬燕的臉頰向下滴着,當他做完這一切後,她更是猶如所有力氣被掏空一樣,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還剩下3個小時,只要是血不流光,我一定能咬牙堅持住的!”
與喬燕不同,程恩這一次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任憑電子秤上的時間飛快的走過,他一副安然的表情坐在地上,等待着這20秒的時間走過。
“鬼之所以當時並沒有殺死我,而將我關到這裡,想必這個鬼根本就無法殺死我,所以才弄出這麼個遊戲,目的就是想讓我自己殺死自己,一定錯不了的!”
這就是程恩的想法,他認爲鬼對他說的那一切都是欺騙他的,每一輪的20秒鐘的準備時間,就是鬼使用的一個心理戰術,讓他們看到這時間在流逝,因此心中必然驚慌,這樣一來便無法冷靜下來思考,只能盲目的去自殘自己,最終的結果便是自己將自己殺死,在程恩看來,在這監獄裡無需做任何事情,只需要坐滿5個小時就行了。
程恩的推測是正確的麼?當20秒的時間流逝過去之後,程恩的心中頓時也變得忐忑起來,雖說對自己的推測很有信心,但是那信心也並不代表他推測的就是百分百的正確。
1秒,10秒,1分鐘過去了,鬼並沒有出現,程恩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分析是確的。
不過就在這時候,電鋸傳出的噪音變得更大了,程恩的耳膜也終於難以承受從耳中流出血來,程恩捂住耳朵也是回頭看去,這一看他的雙眼不由得露出了疑惑。
“被固定在那的電鋸哪去了?”
程恩發現,原本被鋼管固定住的電鋸此刻竟然消失了,但是電鋸消失後,那噪音不但沒有降低反而更加的響了。
程恩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他回頭看向了那片黑暗,只見那片黑暗漸漸竟然變淺了,最終那片黑暗被光明所取代,他看到了李璇,看到了喬燕,看到張風雨,看到了陳平,還有看到了他自己,他們此刻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而厲鬼那高大的身影,此刻正握着兩把電鋸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最終穿過了柵欄來到了他的身邊……
而程恩剛剛看到那邊的另一個自己,此刻在其身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鮮血順着這一個個裂紋不斷的向外涌出,這裂紋越來越明顯,直到那身子再也支撐不住最終一塊塊的碎肉開始不斷的從他的身體上掉了下來。
程恩到死都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看到另一個自己,還有張風雨等人,他在最後唯一知曉的便是他被鬼用兩把電鋸鋸成了無數塊。
他無法去超越他的父親了,同樣他的恨意也將不復存在,或者說他既非常想念他的父親,非常珍惜他小時候與他父親相處的一幕幕,又在心中非常恨自己的父親爲了錢而拋棄他們母子,去與那個富婆結婚,他一直都在這兩種執着間掙扎着,殊不知他父親要那麼多錢就是想讓他以後活的更加的舒適,活的更加的無憂無慮。
李璇這一次同樣做出了她的選擇,她起身來到了電鋸前,不過她眼中卻是露出了猶豫,畢竟一旦她分析錯誤,那麼等待她的便是死亡,她看了一眼電子秤上不斷回數的數字,最終她將手放到了鋼管上,將電鋸推到了那片黑暗前的柵欄上鋸了起來。
很快柵欄被鋸斷了,李璇看了一眼那未知的黑暗,咬牙走了進去。
就在李璇走入那片黑暗之中的同時,在另一頭的陳平同樣選擇了將那黑暗前的鐵柵欄鋸斷,擡步邁了進去。
在看張風雨這邊,上一次他是放入質量最少的那個,因此他將被罰的3公斤放上後,屍體便徹底的被他用光了,現在也是該到他選擇的時候了,或是用自己的肉繼續遊戲,或是想辦法找到任務給的暗示。
張風雨現在有兩種推測,第一種便是如同程恩一樣,認爲鬼故意這樣鼓弄玄虛就是爲了欺騙他們,爲了讓他們自己用電鋸將自己殺死,而鬼其實是無法殺死他們的。
第二種便是他根據這監獄房中鬼給出他的物品分析出的,電鋸只能向着黑暗一側的柵欄處移動,也就是說他可以用電鋸切斷柵欄,而他身上所纏繞的鐵鏈規定他的行動範圍倒也可以令他進入那片黑暗中,而那片黑暗之所以故意用黑暗覆蓋,那是爲了掩藏某些東西,可能在哪黑暗中就是離開這個牢籠的通道!
“究竟哪一種纔是正確的呢,鬼無法殺死我們麼?什麼也不做,只要呆在這監獄內5個小時就可以了麼?可是現在用電鋸鋸下自己的肉來繼續做這個遊戲的話,從時間上就是必死無疑啊,既然橫豎都是死,那麼有誰會去自殘呢?這樣一來任務豈不是相當於將衆人都引到了正確選擇上了麼?任務是絕對不會這麼好心的,鬼一定可以殺人!可是爲什麼還要故弄玄虛啊,既然能殺死我們,何必要設定這麼麻煩的過程,難道鬼只能在一定範圍內殺人麼?還是任務限定了鬼只能殺死違法遊戲規則的人?可是如果這樣任務直接在提示中說明不就好了,說明違反遊戲規則的就會被鬼殺死,可提示卻並沒有說。”
這一想張風雨算是徹底亂了,可是現在他知道不是他混亂的時候,在不分析出結果的話,那麼他又要去賭命了!
“我所分析的這些,有一部分是假信息,一部分是真信息,如果這監獄房內的電鋸等措施,還有柵欄後的那片黑暗處,這些信息是一體的呢?那就說明了,任務用電鋸擺放的位置在暗示我們,反而又用那片黑暗中有鬼來威脅我們,這樣一來就平衡了。
鬼之前不殺死我們,與我們之後被關在這裡玩那自殺性的遊戲,如果違反規則鬼就會殺死我們,如果這些信息是一體的呢?那就說明了,任務之所以提示上什麼也沒說,那便是將一切都交給鬼了,也就是說鬼定下的規則便是任務的規則,鬼說違反規則便會殺人,那麼就一定會殺死違規者,而之前沒殺死我們,可能是因爲範圍上的限制,也可能是因爲遊戲沒有開始。”
張風雨在腦中將他得到的所有信息都區分了一下後,便得到了這樣兩種推測,而這兩種推測被他列舉出來,則真相便很明顯了。
“既然遊戲必須要做的話,那麼就只剩下了一條路供我選擇了,那便是進入那片黑暗中,可能那裡隱藏着離開這裡的路,也有可能遇到鬼,被鬼殺死!總之要比留在這裡自己玩自殺好多了!”
想通後,張風雨選擇了同陳平,李璇,或者說還有絕代一樣的辦法,將柵欄鋸斷然後進入那片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