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胖子對流缺做了個鬼臉,然後嚷嚷道:“你自己都在自己作文裡說了,你有好多個姐姐,這個姐姐那個姐姐的,不就是你那個叔叔招來的小姐麼,你自己都寫出來,還不允許別人說了,真好玩。”
“周子豪,夠了,別說了。”青年開口說道。
“哦,哥哥。”周子豪吐了吐舌頭。
“這就是周家大公子吧。”一旁一個家長竊竊私語道。
“對啊,就是那個周氏集團的。”
“喲,怪不得,人長得確實好看。”
“怎麼,你家閨女才上小學,可許配不了人家。”
“瞧你說的,你這張嘴,怎麼孩子都這麼大了還這麼麼八婆。”
“打得好,這小孩子我看了就不舒服,就是欠打。”一邊兩個男家長邊點菸邊說道。
“是啊,我也不懂學校怎麼想的,整這麼一個沒爹沒媽的孩子到班級裡來,這不影響我家孩子身心發育麼,有這麼一個醜八怪在自己班上,上課還能好好聽講麼。”
“估計是爲了打廣告吧,這年頭,什麼都愛炒作,收這樣一個沒爹沒媽又長得這麼醜的孩子,等着媒體一報道,什麼真善美什麼教書育人有教無類的都上來了,它打廣告沒什麼,但是憑什麼要讓他進我們孩子的班級。”
“就是啊。”
家長們細細碎碎地說着話,沒人上前去把流缺扶起來,流缺還是自己從地上爬起來,他跟徐傲修過道,身子骨硬朗,這一腳固然難受很痛,但還不至於出什麼大問題,不過站起來後他一邊用手擦着眼淚,一邊盯着那個叫做周子豪的小胖子吼道:
“周子豪,我要你跟我道歉!”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你小子今天吃錯藥了麼!”
周子豪擼起自己的袖子說道,要知道平時班上同學再怎麼欺負流缺,流缺至多也只是笑笑搖搖頭。繼續看自己的書寫自己的作業,根本不當回事,這次是怎麼了,忽然就炸開了鍋一樣。
不過周子豪想了想自己剛剛被流缺壓在身下的情形,還是決定不自己衝上去跟他打了。讓自己哥哥出馬就行,周子豪知道自家哥哥可是練過跆拳道的,只是因爲要接手家族生意後來纔沒真的去往職業方向發展。
“我要你道歉!”
流缺重複道,看樣子似乎還準備繼續衝上去。
“周子豪,你爲什麼又欺負同學!”這時候,一個小女生走過來站在了流缺身邊。
這女孩長得很精緻,像是瓷娃娃一樣。
“班長,我可沒欺負他,我說的是實話!他叔叔這麼多女人,不就是找的小姐麼。呵呵。”看得出來,周子豪對這個女班長還是有點畏懼的。
“這是陳市長的女兒吧?”
“對,就是的,陳市長的女兒。”
“看起來挺漂亮的。”
“也挺有一股子班長的氣勢。”
女孩兒走到流缺身邊,道:“流缺你沒事吧?”
“我沒事。”流缺搖了搖頭。
“那就算了吧,行麼。”
“不行,我要他道歉!”流缺固執道。
“你……”女班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就去找老師啊。”
這也是這個女孩兒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了,畢竟還是小學生,有問題找老師也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想法。
但是從剛纔到現在。劉老師像是直接隱沒在了人羣裡一樣,沒有現身,劉老師是看見牽着流缺的手從蘭博基尼裡走出來的趙鑄的,她也是知道趙鑄肯定也是一方公子哥。周家公子她惹不起,趙鑄她就惹得起麼?
然而,劉老師現在想躲也躲不下去了,因爲那個女班長眼尖得很,直接走上來站在她面前道:
“劉老師,周子豪和流缺打架了。您快來啊。”
這被當中叫出來,劉老師覺得自己坐蠟了,但是這個女班長是陳市長的女兒,她也不敢給她臉色看,只能夠對班長道:
“好,露露,老師這就來。”
劉老師走到了那邊,站在流缺和周子豪之間,直接訓斥道:
“同學之間,有矛盾不會好好解決麼,爲什麼要動手打架,而且今天也是家長會,明天到我辦公室裡來,我好好教育一下你們,知道了麼!”
劉老師這次是聰明地各打三十大板了,但是之前那個周家青年一腳踹流缺的事情被她自動無視了。
流缺先向劉老師鞠了個躬,然後指着周子豪道:
“老師,我要他道歉。”
劉老師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直接呵斥道:“老師都說了,這件事算了,明天到我辦公室裡來再說,今天是家長會,不是你們胡鬧的地方,流缺,你不準再給我胡鬧了,知道了麼!”
這下子傾向性就比較明顯了,劉老師見趙鑄此時還沒站出來,估計應該是怕周家公子了,自己也就釋然了,人家自己都不在乎了,自己還需要當什麼黑臉包公麼?
“我不,我一定要讓他道歉,一定!”
如果是自己被人欺負被人罵了,流缺估計不會去在意,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執着,但是那些個姐姐們對自己真的很好,他不允許周子豪侮辱她們!
“流缺,你不聽老師話了麼,啊!”
劉老師走上前,指着流缺說道。
流缺忍着淚水,不說話,但是眼神還是盯着周子豪。
那邊周家青年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曲校長,這種學生你們也收麼,我現在強烈懷疑我的弟弟在這個班級裡的安全,你要麼給他換個班,要麼把他開除。”
之前最後一個演講的副校長也馬上從人羣中跑出來,站在了周家青年身邊,對劉老師喝道:
“劉老師,你是怎麼教育自己學生的,快讓那孩子過來道歉,這件事就算結束了!”
情景轉換之間,一下子變成了流缺需要向周子豪道歉了。
這時候,站在趙鑄身邊的宣萱有些奇怪道:
“我說,你怎麼還忍得住?”
趙鑄手中拿着一杯紅酒,紅酒年份並不好,趙鑄也只是拿在手中玩一玩,並沒有喝,聽見宣萱的話,他把酒杯遞給了身邊的宣萱,然後走了出去。
他走出來,周圍家長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之前不少家長是看見趙鑄從蘭博基尼上下來的,那種目中無人的氣勢一些人還記憶猶新,本來還以爲他不會出來呢,沒想到還是出來了,難道這個公子哥真想和周家公子去死磕一下?
“喲,看,另一個正主出來了。”
“這麼久纔出來,估計也是怕了。”
“周文青可是周家嫡長孫,以後是要接集團的,他伯伯還是副省級,就算那個人家裡有點錢開得起豪車,但是也不敢惹周文青的。”
“也是,這些公子哥平時裝起樣子來比誰都厲害,但是見風使舵的本事也比別人都強。”
“也是個孬種。”
“呵呵,對對,剛纔在門口那德性,看得我都要吐了。”
“我也是,我也是,這小子剛纔在門口我就看他不順眼了。”
趙鑄走出來後,吸引了幾乎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不說他是流缺監護人的身份,就說他的打扮和穿着以及身上流露出來的那種氣度,也絕對不是普通人,在場的年輕人沒多少,但是男人裡能氣度上最強的,也就是周文青和趙鑄了。
原本也站在人羣之中和學校主任說話的陳市長此時也是看了過來,目光中露出了一抹疑惑,總覺得這個人自己似乎是在哪裡見過,卻又記不起來了,估計她也不會料到秦恬恬的那個未婚夫會跑過來參加家長會。
趙鑄走到了流缺面前,蹲下來,伸手在流缺的眼角處擦了擦,輕聲道:
“不準哭。”
劉老師站在邊上,見趙鑄這個姿態,以爲趙鑄是認慫了,當下也就做起了和事佬,道:
“這位先生,本來就是孩子間的誤會矛盾,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事情就這麼算了,我明天再把倆孩子叫到辦公室裡去教育教育。”
流缺看着趙鑄,趙鑄也看着流缺,倆人都沒說話,那邊的周文青也沒說話,把這個老師晾在了一邊。
“叔叔,他罵姐姐,我不準。”
沉默了一會兒,流缺還是開口道,此時的趙鑄,是他生活上的依靠,但同時更多的,還是精神上的依靠,這一點從作文中可以看出來,給自己叔叔倒杯可樂倒杯茶拿個菸灰缸對於流缺來說都是一件令他很是激動的事情。
趙鑄拍了拍流缺的頭,然後站起來,對身旁的劉老師道:
“是,孩子之間打架,我也覺的不算什麼事情。”
劉老師也是微笑起來,點了點頭,然後走上前,拉着周文青的手臂,周文青皺了皺眉,但還是走了過來。
“這事情,就過去了,這倆孩子,我保證以後好好教育。”
周文青看着趙鑄,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他之前也是注意到了趙鑄以及趙鑄身邊那個令他都覺得心動的美麗女人,還以爲是個角色呢,沒想到也是個慫包蛋。
“但是,孩子們打架是孩子們的事情,你姓周吧,多大了?
是不是每天晚上還去你媽媽牀上咬着你媽媽的艿頭吃奶?然後你爸爸只能躺在一邊讓着你,或者一人一個?
我只能這麼理解了,理解你只是一個長得個子大一點的智障兒童,不然孩子們在打架,你也過去動手,根本說不過去啊,你說是吧?”
趙鑄的聲音不是很高,但是足以保證在場所有人都聽清楚了他的話,一時間,場面上針落可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