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gn將軍杜文虎掌控七十萬五大gn常任理事國的所有地面部隊武裝,凱恩中將則是掌握一切空中力量,杜文虎在來到前線後,當即和凱恩進行了會晤,強調了陸軍和空軍的從屬關係,並且主動交出了自己的主導權,陸軍的行動將完全地配合空軍,堅決杜絕令出兩門的情況。
權力地交接,部隊的磨合,戰術的打磨,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進行着,人類經過了長時間的和平時期之後,於戰爭之中又開始學習戰爭。
學習,本就是人類最可怕的一面。
並且,很快地,新一輪的戰火,又重新在土倫王星上燃起。
這一次,凱恩沒有選擇直接對土倫王城區域進行快速進攻的戰術,而是通過人類軍隊的空中優勢,在距離王城外很遠的距離處進行了三次登陸作戰計劃。
土倫軍隊和天界軍隊進行了幾次襲擾,但是在gn軍隊井然有序地措施之下,只能悻悻地離開,戰爭的天平,其實一直都在人類這邊掌控着,哪怕是那場地面戰爭的全面失敗後,主動權也依舊在人類手中,凱恩依舊每天都能讓自己的艦隊和戰機集羣去土倫王城上空和附近進行打擊,宣示着自己的戰略主動權。
三個屬於人類的據點開始在土倫王星上建立起來,一個據點內是俄羅斯的五個師團,一個據點內是中國的十個師團。一個據點是英國的五個師團。
以中國gn軍隊據點爲拱出點,英國gn和俄羅斯gn爲輔助據點,建立了這樣一個三角關係的互爲犄角的防禦體系。
這裡將成爲人類於土倫星上的一個基地,當初的失敗。潰軍之所以會成爲天界軍隊屠殺的獵物,也是因爲人類於土倫星之中根本就沒有依託,一旦前面打得不順,後面就開始不穩定,靠戰艦及時把軍隊接回空中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本來一場失敗。不會引發如此慘重的損失的。
現在,凱恩和杜文虎的方陣一切以穩紮穩打的方式去進行,反正無論從各個方面來說,人類都佔據着絕對的優勢,只要自己不犯錯誤,拿下這場戰爭就是時間的問題而已。指揮大軍如烹小鮮,是一個細緻活兒,急不得。
並且,哪怕天界繼續派兵進入,那麼人類就不會繼續增援麼?
以土倫星系爲戰場。來一場天界和人類的大會戰,這反而是人類軍方高層所樂於見到的局面。
這一天,在中國gn據點的高鐵高牆外的黃沙漫漫中,一個人拖着一個木排,緩緩地走近。
他的面容被土倫星中稍顯粗劣的風沙刮出了棱角,他的眼睛一直半睜半開,像是一個流浪很久的獨行客,他的衣服,也是百搭,有神將的甲冑。也有土倫貴族的披風,腳上的皮靴,還是gn軍隊的制式。
就這樣,他走到了大門下方。上面,則是一排排的槍口對準着他,如果不是因爲他是一個人來,可能高架上的炮口也會轉過來對着他了。
大門旁邊的一個兩米高的小側門被打開,裡面走出來了一隊士兵,士兵很快把趙鑄包圍。一個排長走到了趙鑄面前,帶着一種匪夷所思地神情看着趙鑄,問道:
“身份!”
大潰敗之後的一週時間裡,戰艦還陸陸續續地蒐羅到了一些散兵遊勇,但是之後,就沒有了,大部分士兵都直接死在了天界的屠殺之中,還有一些得以倖存的,也死在了後續的追殺之中,一個普通的士兵於陌生危險的土倫星上,根本無法生存太久,就算是土倫星上的普通人見到了落單的人類士兵後也會瘋狂地撲上去將其殺死撕碎,畢竟對於土倫人來說,人類就是邪惡的侵略者。
趙鑄似乎是沒聽到一樣,沒回答,只是默默地把自己肩膀上的麻繩給解下來,麻繩的另一端,捆綁着一個木排,木排上面,有堆壘起來的東西,只是被一塊破布給包裹着,看不見裡面。
“告訴我,你的身份,否則我將對你進行擊斃!”
排長提高了聲音呵斥道,同時他示意周圍士兵準備射擊。
趙鑄默默地把披風也解下來,然後手伸入懷中,周圍的士兵一下子緊張起來,似乎隨時可能射擊。
不過,趙鑄拿出來的,不是槍支也不是炸彈,而是一個證件。
緊接着,趙鑄終於看向了面前的准尉排長,用一種沙啞的聲音問道:
“軍銜!”
“准尉!”排長下意識地回答道。
趙鑄把自己的身份證件攤開,丟到了排長面前。
排長低下頭,撿起證件,看見上面的訊息資料後,馬上雙腳靠攏立正,對趙鑄敬了一個軍禮,
“准尉排長郭大和向長官報道!”
趙鑄擺了擺手,指了指木排,“看好它。”隨後,趙鑄又看了看前面高大的鋼鐵城牆,很是淡然道:“通知軍紀處吧。”
…………
或許,趙鑄不是被軍紀處找的次數最多的一個軍人,但是估計是頻率最快的一個了,人家被請了一次軍紀處後好歹也會消停一兩年,但是趙鑄是一年內幾次進宮了。
據點內空間很大,畢竟要提供十幾萬人的生活和安置,甚至標準是按照二十萬人的大型軍事基地來建立的,必要的時刻,能夠吸納超過三十萬軍隊的進駐。
於外太空之中的星球上以極快地速度構建出這樣一個鋼鐵工事,也足以可見人類此時的底蘊和能量,當人類放下了焦躁冒進的心態之後,土倫星人感受到的是一種根本無法撼動的壓力。
在一處光線不是很好的宿舍內,趙鑄一個人坐在牀上,對面桌子上,則是坐着三個肩膀上戴着紅袖章的軍紀官。
“王朗,對於你於上次會戰之中假傳軍令帶領全連未戰而逃導致a13師團和a7師團的阻擊任務失敗全軍覆沒以及整場會戰的失敗,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麼?”
趙鑄有些好笑地聳了聳肩,問道:“上次的大失敗,就是因爲我帶着自己的連隊先走了的關係?”
自己,居然成了一場大敗的導火索和最終原因,雖然知道自己會被拉出來當替罪羊,但是也沒必要把整個大海的髒水都往自己身上潑吧。
“請注意你的措辭,是逃跑,不是走!”軍紀官重申道。
“我沒想到我以及我的一個連,影響居然會這麼大,而且,當時的局面,已經無法挽救了。”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你的一個連隊的逃跑,對於整個師團的士氣打擊是嚴重的,毀壞了整個戰場的風氣,導致了連鎖反應……”軍紀官開始唾沫橫飛地對着面前的資料進行陳述。
趙鑄聽着聽着閉上了眼。
“本來,我們以爲你已經死在了戰場上,但是誰知道你命大,居然活着回來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麼?
那些忠勇戰死的人類英雄們,可是在天上看着你呢,你就不覺得有一點點地羞愧麼?”
“我只想問一句,鄧雲迪,犧牲了沒有?”
“鄧雲迪師長最後突圍成功……”
“好了,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他活着,就對得起全師團陣亡的兄弟了,我活着,就是對不起他們了,是不是這個道理?下令全師團倉促進行阻擊的是他,下令讓全師團於土倫****潮之中被撕碎的人也是他,最後,其他人都死了,都戰死了,還活着的,還是他,我覺得,如果我死了,此時在天上的話,我看見他還活着,我會很不舒服。”
“王朗,你這是在強詞奪理,你現在的態度,我會原原本本地記錄下來,到時候呈交到軍事法庭!”軍紀官手指敲着桌子說道。
“可以。”趙鑄回答道。
“…………”軍紀官忽然覺得自己根本無處下嘴,這個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似乎他已經做好了去軍事法庭走過場然後接受槍決的結果了。
這時,宿舍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了兩個軍紀官,這兩個軍紀官的軍銜明顯比剛剛調查審訊趙鑄的三個,要高出一大截,以至於這三個軍紀官一起起立敬禮。
“你們先等等,我們有些事情要問一下,他反正去軍事法庭是板上釘釘了。”
“是,首長,你們的工作要緊,您先請。”
三個軍紀官迅速讓開,後來的兩個軍紀官坐了下來,其中一個嘴角有一顆黑痣,他把手中的資料放在了桌面上,手裡拿着一個鋼筆轉動着,目光中帶着一抹鷹隼一般的光芒掃過趙鑄,然後忽然沉聲道:
“王朗,現在我們懷疑你和天界達成勾結,妄圖以奸細的身份重新混入我軍內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