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考慮過其中的危險?
當然不會,無論是宮老鬼大弟子鄧一之的死還是此次遇到的封閉眼羣,都讓衆人明白,此次開啓的千機巨坑處處存在危險。
但是不分開,下次遇到好東西,誰能搶得過魏雲與他帶來的人?
“我認爲暫時不要分開的好。”周凡說道。
“不分開?”李高峰微微皺眉問:“難道你就不擔心他們兩人聯手嗎?”
就算他們兩人聯手,我也不是很擔心搶不到東西,要是真的分開了,我怎麼知道誰是風鬼將……周凡心思轉動,他搖頭道:“我也擔心,不過相比尋到好東西,我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安全。”
“東西雖好,但你也得有命去用才行,再說又不是不分開,只是遲一些而已。”
不少人都是露出了思索之色,覺得周凡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也不贊成現在分開。”素來沉默寡言的廖一半開口道。
武凱看了一眼身旁的木三鶯,木三鶯微微點頭,武凱就笑道:“既然趙道友、廖道友這樣說,那我也贊成。”
周凡將武凱、木三鶯互動一幕看在眼中,他心裡有些訝異,他沒有想到武凱居然會暗地裡詢問木三鶯的意見。
廖一半爲什麼又同意呢?他身旁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就似死人一般,到目前爲止周凡還沒有聽他說過任何話。
魏雲帶來的黑衣人同樣沒有說過話。
這支隊伍的一些人總是給周凡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異感。
李高峰用力抓了一下他的侍妾臉蛋,嘿了一聲笑道:“你們三個都同意了,我李某也不是什麼膽小怕事的人,那就再走一程。”
唯獨杜殘陽與宮老鬼臉色微沉。
“杜道友、宮道友兩位要是一定要分開,也可以自行離去。”魏雲這才一臉笑容說:“當然其他人也是這樣,隨時可以離開。”
杜殘陽與宮老鬼不知出於何種緣故,他們都沒有對此再說什麼,反而是留在了隊伍裡面。
沒有人再要求現在離去,隊伍又再度出發,往千機巨坑深處而去。
他們今天沒有返回巨坑上面過夜的計劃,他們本來就打算在巨坑內過夜,要不然這樣一來一去,實在太浪費時間了,還不如冒險留在巨坑內過夜。
當然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不用急於作出決定。
隨着往深處探索,他們依然沒有看到草原的邊界,但綠色的草地顏色出現了變化,變成了血紅色澤。
這時已經黃昏降臨,把他們前方的血紅草地映照得更爲詭異。
衆人在血紅的草地前駐足,看着已經變化顏色的草地。
“你們誰見過類似的草地?”魏雲環視了一圈衆人問。
“我見過類似的血草地。”宮老鬼想了一下道:“但是不是一樣的草地就不知道了,我以前見過的血草地帶着一種會腐化人身體的詛咒,不過不是很難對付,只要運轉真氣就能抵禦詛咒的侵蝕。”
隊伍中的其他人也是說了好幾個不同的血草地例子,不是他們親身經歷過就是從一些典籍中看來的。
當然一時間誰也無法肯定這就是他們所說的血草地。
“先檢測,然後……”魏雲看了一眼天色無奈道:“然後我們在這附近過夜,等明天早上再出發,你們覺得如何?”
一旦天黑,就不可能再趕路,周凡他們也不會對此有什麼異議。
衆人按照自己的辦法小心翼翼檢查血草地。
周凡走近了血草地,他的意識已經把血草地覆蓋了進來,但意識沒有傳來任何危險的感知,他環視了一圈,發現已經有人開始拔草,他也用真氣包裹着手,拔了一根草。
鼻識舌識開啓,他嗅到了濃郁的血腥氣,舌識也確認血草具有鮮血的味道,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特殊氣味。
難道這草是由血灌注而生成的嗎?
他的手指捏着血草,血草傳來的真實感表明它不是虛幻的。
周凡手指之間出現了淡淡的冷藍火焰,血草很快就燃燒起來,化作灰燼散去。
焚燒的血草並沒有看出任何特殊的變化,只是有一種刺鼻沒害的氣味。
周凡又蹲下地,他這下比較大膽伸手把一簇血草拔掉,觀察其泥土,但泥土只是純粹的黑土,並不是想象中的血土,這讓他微微挑眉。
他又用鼻識舌識認真檢查了一下,很普通的泥土,沒有任何奇異的變化。
周凡把長刀拔了出來,刺入血草地的泥土深處,又拔了起來,刀身上只是沾染了黑色的泥土。
隊伍中的宮老鬼在血草地深挖起來,不過周凡看過去,坑內除了黑土,並沒有挖到任何特殊的東西。
周凡之所以如此認真,那是因爲魏雲這些人即使嘴上說得好聽,但真的有什麼發現,未必會說出來,這些人可不好靠,凡事還是得靠自己,要不然明天進入血草地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小妹也在低頭嗅地上的血草,她還用口咬了一些咀嚼起來,不過很快又吐了出來,朝周凡搖了搖頭。
“趙前輩,有什麼發現嗎?”唐文康也是用自己知道的辦法檢查了一番,向周凡低聲詢問。
“沒有。”周凡搖頭道:“沒有發現毒素、詛咒,這些血草看起來也不似是怪譎身體的一部分,除了顏色與普通的小草有區別,看不出任何的異常,你呢?”
“我也沒有。”唐文康搖頭道。
“那你明天打算繼續跟下去嗎?”周凡想了想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後面的路可能不好走,你還不如明天原路返回的好。”
唐文康面上露出猶豫之色道:“我還是想再跟下去。”
周凡沒有再勸。
很快所有人都完成了對血草地的檢測,聚集起來的衆人一總結,這血草地似乎沒有什麼任何異常之處。
“我們這麼多人都沒有看出什麼問題,那就應該是沒有問題了,不用再想這個問題。”李高峰冷笑道:“不過如果真的看出了問題,我想諸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畢竟我們明天到時一起出發,一旦發生什麼事,我想對你們也沒有好處吧?”
正如李高峰所說的那樣,應該沒有人有隱瞞的必要,除非這血草很珍貴,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血草又怎麼會是什麼珍貴的靈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