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求釣魚對方也可以無視我的要求呢?
周凡默默地想,他眼角跳了跳,很快明白過來,因爲他沒有足夠的大灰蟲了,萬國之皇沉眠之前,他的欠賬還沒有還清,每天都會被扣走一百萬條大灰蟲。
要是今天的一百萬條大灰蟲萬國之皇沒有被扣走,那他也只有一百萬條大灰蟲,他的育偶怪譎羣現在都是由小白三兄弟幫忙收割。
所以這新引導者可以無視他的要求。
周凡面露無奈,看來這新出來的引導者對與他說話的興趣都沒有,要不然現在正在觀察他。
對方不肯出來,他也沒有辦法,他今夜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小白,你們三個在嗎?”周凡問。
“老爹,我們都在。”小白回答:“老爹,昨天我們爲什麼沒有上船?”
“昨天發生了一些事,你們記住,現在我在一個很遠的地方,可能短時間回不去了。”周凡沉聲道,因爲那新引導者在一側窺伺,他不敢說得太詳細。
在不瞭解對方是什麼樣的性格之前,他也不敢讓對方瞭解自己。
“你們醒來之後,替我告訴杜泥、你們的娘、書院大先生,我現在很安全,但被某些事纏住了回不去也無法聯繫他們,讓他們別擔心,知道了嗎?”周凡停頓了一下道:“還有告訴書院大先生,讓他告訴他的老師林聖,我的安全沒有問題了,讓他問問林聖,風神如何了?”
告訴杜泥是爲了讓寒北道主府儘量穩定下來,畢竟他以前他能穿梭間域,可沒有長時間回不去。
你們的娘是指蟲娘,小白三兄弟見過蟲娘,對於周凡讓他們喚蟲娘爲娘,三兄弟也是乖乖叫了,當然他們除了周凡,對蟲娘還是似其他人那樣,顯得很冷淡,但他們能聯繫蟲娘。
小白三兄弟都是答應下來,他們沒有問爲什麼,老爹的命令只需要執行。
“你告訴他們,要是有什麼事,都可以通過你們給我傳信,你們每天晚上再告訴我好了。”周凡想了想又說。
周凡又交代了一些其他事,小白三兄弟都是記住,並答應了下來。
周凡交代完小白三兄弟之後,他又聯繫了蝕芙與在龍族修煉的墨墨,告訴蝕芙、墨墨,他短時間回不去了,讓她們放心,不要太擔心他的安全。
做完這些瑣碎的事情,周凡又沉默了一下,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的身體狀況很糟糕,但他又無法釣魚。
他可以將一些東西賜予給輔佐者,但輔佐者的東西無法送給他這個登船者,也就是說他不能利用這點規則。
“船,你可以讓小白他們幫我帶一些東西到船上來嗎?”周凡開口問道。
如果可以,那他可以讓小白他們幫他把一些療傷用的丹藥帶上船,那他就能把那些療傷用的丹藥從船上帶回他那個世界。
他也是故意向那個新甦醒的引導者展示他與船的關係,讓那個新引導者知道他不是一般的登船者。
可是船沒有迴應。
周凡想了想又問:“我現在出現在新的地方,那個地方可以呼喚輔助者到我的身邊嗎?”
要是能夠讓小丫頭他們到自己的身邊來,那他的困境同樣可以迎刃而解。
船依然沒有回答。
“但你那裡有沒有療傷或增加真元的丹藥,賣給我一些,我用大灰蟲跟你換?”
船還是沒有回答。
完了,什麼面子都沒有了……周凡嘴角扯了扯,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他心裡面感覺有些奇怪,爲什麼船沒有回答,之前船也沒有任何迴應的時候,但他問的問題涉及輔助者,船就算不答應幫忙,也應該給他解釋一下規則纔對的。
難道船不在嗎?
對於船的狀態,他心裡面其實一直很好奇,但船沒有任何迴應,他也猜不出原因,只能就此放棄。
“老爹,你受傷了嗎?”小藍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不僅僅是小藍,小白小黑同樣關心詢問,他們可是聽到了周凡現在急需療傷丹藥與補充真元的丹藥。
老爹一直很強大,從來沒有用過這些東西。
“我沒有受傷。”周凡不想讓暗處引導者知道他目前的情況,更不想讓小白三兄弟擔心,他只能撒謊。
周凡這樣說,小白三兄弟就沒有再問。
“前輩可有這兩種丹藥,我願意出大灰蟲與前輩交換?”周凡想了想大聲說道,“不用效果多好,只要確保能用就可以,至於價錢好商量。”
周凡目前困境是冥螅逆輪體與龍神血消耗得太厲害,就似被凍結住了一樣,他猜測他的傷勢只要這兩樣中一樣或許就能恢復過來,到時無論是冥螅逆輪體還是龍神血,都能讓他擺脫目前的困境。
就算是普普通通的療傷丹藥或恢復真元的丹藥,對他幫助都很大。
那新的引導者沒有任何迴應。
周凡搖搖頭,他只是試試,沉默想着脫困辦法,但船不幫忙,新的引導者不肯現身,他在船上能想到的辦法就不多。
不過要是實在不行,那就再等四天時間,四天時間一到,他就能釣魚,也許能釣上他迫切需要的丹藥。
耐心等着時間過去,時間快到時,周凡與小白三兄弟告別一聲,四人就消失在船上。
船上濃厚的灰霧散去,甲板上空蕩蕩,只是擺放着四方桌,除此之外空無一人。
天上巨大血球高掛。
四方桌上出現了一本青銅封皮的書,書頁嘩啦啦自動翻開,一支銀筆出現,沒有人握着的銀筆在紙上飛快寫了起來。
“這個登船者很古怪,多了一個增補的輔佐者規則,從甦醒得到船給的信息來看,這個登船者擁有六個輔佐者。”
“這六個輔佐者都是他的兒女。”
“他試圖向我展示他與船的關係,但船並沒有理會他,這實在太不合理了,船應該理會他,然後再慢慢取信我纔對的,船沒有理他,那這是什麼陷阱呢?”
“船給出的信息不可信!”
“船給出的信息不可信!”
“船給出的信息不可信!”
“輔佐者規則也不可信!”
“登船者說的那些話更不可信!”
“一切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陷阱!”
“他們這是要害我!”
“我誰也不信!”
它不擔心船能看到它寫在書上的東西,因爲它寫在書上的東西只有它想讓船看到才能看得到,它不讓船看,船就看不到!
筆停下消失,書嘩啦啦合上,青銅書同樣化作灰霧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