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和外室的較量65

“想去哪裡吃飯?”龍天敖一邊開車一邊側臉看了眼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女人。

自從水庫上車後,她就閉上眼睛假寐,完全一副不理睬他的樣子。

他知道她還在生氣,今天上午買車,他和她鬧得非常的不愉快。

他甚至想,算了,秦子心這女人現在和一塊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他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他以後都很晚回家去就行了。

不見面不說話不吵架,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找她,除非有些宴會要攜家屬的,他就回去拉她參加一下走走過場就可以了。

可是,下午,母親就打電話給他,跟他提起秦子心的生日,還問他要不要給子心辦一個生日宴什麼的,還說秦子心嫁到龍家來,這是過第一個生日,總不能委屈了她。

母親的意思他明白,秦子心,怎麼說也是秦有爲的女兒,有些東西,裡子少了秦子心的,但是,面子上一定要過得去。

於是,他趕緊對自己的母親說,現在臨時準備生日宴來不及了,讓母親別張羅了,晚上他帶她出去吃飯,她嫁過來三個月了,他都還沒有帶她出去吃過飯。

掛了母親的電話,龍天敖纔想起,他根本不知道秦子心去哪裡了,中午她走了後,他生氣,也沒有打她的電話。

現在,下午打,她的手機不在服務區,他正煩躁着不知道怎麼找秦子心,剛好自己的妹妹龍天嬌打電話過來,說在水庫邊釣魚碰到了秦子心和顏辰軒。

水庫邊釣魚?

他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即刻想到了秦子心住院時,顏辰軒送給她的那盆白玉蘭。

他不是傻瓜,顏辰軒看秦子心的眼神,那就是一個男人看自己喜歡的女人的眼神。

秦子心是他的老婆,雖然他就那麼把她不遠不近的擱在那裡,自己不理也不問,就讓她獨守,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於是,他即刻起身,開車去了水庫邊,然後在人前和她秀了一場恩愛,其實主要還是秀給顏辰軒看的。

“隨便,”子心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我們平時不都是在家裡吃飯的嗎?”

“秦—子—心!”龍天敖煩躁的低吼了一聲,對於她這種態度真是有些受不了。

他已經委曲求全到這個地步了,她還想要怎麼樣?

她不願意他碰她,好,那他就不碰!

她不願意要他的車,準確的說,就是嫌棄他的東西,好,他不送!

現在,他好心好意趕到水庫邊來接她,一心想要緩和一下倆人的關係,她居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怎麼了?”子心被他這聲大吼嚇了一跳,終於把眼睛睜開了,淡漠而又疏離的看着他:“龍少,發生什麼事了嗎?”

子心的神情和語氣,疏離得完全就像是問一個路人甲:請問,愛國路怎麼走一樣。

“今天是你22歲的生日,你想去哪裡吃飯?”龍天敖壓下自己心裡的不滿和憤怒,然後再次輕言細語的問了一句。

他心裡不停的告誡自己,今天是她的生日,不能再跟她吵架了,上午已經吵過一次了。

想去哪裡吃飯?

子心擡頭朝窗外看了看,剛好看見斜對面有家咖啡店,然後淡淡的說了句:“那就去對面的花慕西咖啡館吧。”

“花慕西咖啡館?”龍天敖眉頭皺了一下,側臉疑惑的望着她:“你不是喜歡素錦鮮的野生菌嗎?我們去喝野生菌湯好吧?”

“現在不喜歡了。”子心的聲音很淡很冷漠。

“好,那就去花慕西吧,西餐也不錯。”龍天敖知道她是故意不去素錦鮮的。

其實,他也不想去,她要吃西餐,那就依她算了。

素錦鮮,曾經是他們最喜歡去的地方,因爲他們倆人都愛極了那裡的野生菌湯。

如今,她迴避,他也求之不得,免得去回憶,免得去傷感。

秦子心和龍天敖走進花慕西,時間還算早,位置很多,他們倆挑了最偏僻的靠窗的的角落位置,這個位置很靜,適合情侶聊天說話的。

“你想喝什麼?”龍天敖翻着精美無比的菜譜問對面的子心。

“一杯純咖啡,”子心連面前精美得可以和影樓的相冊顰美的菜譜翻都沒有翻一下,只是淡淡的對服務員說了句,然後拿出自己的mp4,塞上耳機,開始聽歌。

“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絃,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

蔡琴的聲音傳來,果然是高音甜,中音靚,低音準,“只有那沉默不語的我,不時地回想過去……”

子心把頭扭向窗外,她沒有去關心對面的龍天敖點了什麼,因爲她沒有胃口,什麼都不想吃。

“你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好不好?”龍天敖看着對面一直盯着窗外的秦子心,耐着性子,又輕輕的問了一句。

子心的耳朵被耳塞給塞住了,龍天敖說的什麼她完全沒有聽清楚,不過看他的眼神是看着自己問的,估計是問自己,於是點點頭。

龍天敖點完餐,把精美的菜譜合起來遞給服務員,服務員非常禮貌的說了聲稍等,然後轉身離開了。

“秦子心,你能不能把你的耳塞取下來?”龍天敖終於還是忍不住發火了,伸過手來,一把扯掉她耳朵上的一隻耳塞。

“龍少,你覺得除了吃飯,我們還有什麼話說嗎?我聽歌又不影響吃飯。”子心看着對面的龍天敖,她的眉頭本能的皺了一下,“你要跟我說什麼?是不是需要aa制?”

“秦子心!”龍天敖氣得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從牙縫裡蹦出來:“你現在說,究竟想怎麼樣?不要這樣陰陽怪氣的好不好?”

“離婚!”子心把另外一邊耳朵裡的耳塞取了下來,然後淡漠而又疏離的看着對面的龍天敖:“如果想讓我好好的和你扮演一對恩愛的夫妻,那麼,我們就提前把離婚協議簽好字,三年後,協議生效,而這三年內,爲了龍家的面子,同時也爲了秦家的面子,爲了我們大家的面子,我可以和你在人前把恩愛夫妻演下去。”

“你就——這麼想離婚?”龍天敖看着對面的女人,他受不了她那一臉的冷漠和嫌棄。

他在她面前,就好像是一坨臭狗屎一般讓她棄之如蔽。

恰好子心要的純咖啡送上來,她用湯匙攪動了幾下,吹涼,端起咖啡杯子,放到嘴邊喝了一口,苦,而且苦不堪言。

不是她喜歡的味道,也許她這人的確是跟不上現在的時尚和潮流,對於這外國人的東西,她一直不習慣,不知道這是不是和她沒有出過國有關。

還是茶好喝,她喜歡喝茶,喜歡那種在嘴裡清香滿溢的感覺。

咖啡也是香醇的,苦過之後就很香,可是她一向怕苦,所以也就不喜歡咖啡。

放下手裡的咖啡杯,淡漠的看着對面的男人,輕輕的開口:“四個月前,你從國外回來,我就沒有打算要和你結婚。”

龍天敖的心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四個月前,她的確沒有打算要和他結婚,其實,他也沒有打算要和她結婚。

他只想讓她聲名狼藉臭名遠揚然後走在濱海的街頭永遠都有人指指點點,讓她因爲豔照門的事件一輩子都找不到幸福。

只是,事情往往不按規則發展,他最終在父親的強壓下妥協,最終,娶這個‘殘花敗柳’的人,卻依然是他。

而後來,又發生了那樣一件事情,一件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他的內心開始不安,他的良心也開始不安。

他不能和她離婚,無論如何,不能離婚。如果離婚,他一輩子不會心安。

“子心,給我們一個機會,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龍天敖艱難的開口,聲音乾澀,“我會好好的*愛你的。”

這話一說完,他端起面前的咖啡,猛地喝了一口。

苦,真苦,慌亂中的他,忘記放糖和奶,所以苦得他的眼睛和鼻子都差點皺成一團去了。

子心的脣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他會好好*愛她的。

*愛,不是愛!

他以爲秦子心就是一件玩具,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從未考慮過她的感受和想法。

*愛,是用來對自己的*物說的。

而她秦子心不是他龍天敖的*物,誰又稀罕他的*愛?

子心攪動咖啡的手停下來,擡起眼眸,冷漠而又堅定的望着對面龍天敖的眼睛,目光已經好似冰冷而又刺骨的冰刀打在龍天敖的臉上。

他居然要把她當成一件玩具留在龍家。就算她再能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龍天敖。

“龍天敖,我曾經是喜歡過你,也曾經愛過你,就算你帶着江雪雁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時我的心已經死了,我堅決的要和你解除婚約,可是,在我出了豔照門的事件後,你那一個星期滾燙的短信和安慰的話語,又再次開啓了我的心門,我也纔想過要再次靠近你,想好努力的贏回你的心你的情,然而,是你,在新婚的夜裡把我的尊嚴狠狠的踩在腳下,是你把我們之間還殘存的一點點希望之火用一盆冰水直接澆滅,現在,你讓我給你機會,太晚了。”

子心的語氣如雪山之巔吹過的寒風,冰冷而又刺骨,而且堅定得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

龍天敖從來沒有聽秦子心有過這麼冷這麼硬這麼決絕的聲音,他的心本能的打了個寒顫,接着沉聲的問:“就因爲新婚夜裡,我帶雪雁到新房裡來羞辱過你?”

說起這件事情,龍天敖的心裡其實也非常的後悔,如果道歉能讓她原諒,那麼,他可以試着去給她道歉。

“龍天敖,說實在的,我還是很喜歡新婚夜牽着江雪雁的手出現在我面前的你,冷酷無情,冰冷殘忍,那樣的你——”子心停頓了一下,然後譏諷的說:“真是——夠畜生!”

“好,那晚,是我的錯,你要怎麼罵我都行。”龍天敖不跟子心爭那晚的事情,他眼光寒冷,聲音冷絕:“但是,我也已經跟你說過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會跟你離婚,別說三年後,就是三十年後,五十年後,我都不會跟你離婚。”

龍天敖說到這裡,也停頓了一下,然後微微站起身來,頭伸過來,嘴巴在子心的耳朵邊,輕輕的,咬牙切齒的說着:“秦子心,我要和你走到金婚的那一天。”

子心的身子本能的朝旁邊一閃,即刻錯開了龍天敖朝她臉上親的那一個吻,然後稍微的坐正,看着龍天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即將爆發的憤怒。

金婚?!

龍天敖這種豬狗不如的男人,他知不知道金婚兩個字怎麼寫?他明不明白金婚的含義是什麼?

金婚——不求一生驚天動地,只想一愛到底!

她和龍天敖這種夫妻,連最起碼的愛都沒有,又怎麼去走到金婚?頭昏還差不多!

“龍天敖,你這是何況呢?”秦子心強壓下心裡的怒火,然後儘量放平聲音說:“離婚對於你和我來說,都是極其有好處的一件事情不是嗎?離婚後,你可以和你心愛的女人雙宿雙飛,而我也可以迴歸你出國那四年多我平靜的生活,這樣對我們倆都有百益而無一害的事情,你爲什麼偏不同意呢?”

龍天敖聽了子心的話,只覺得胸腹中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的燃燒着,如岩漿般即將迸發出來。

這種陌生的情緒,不受控制的讓他有着憤恨到想要把對面的女人給活活掐死的衝動。

滿腔都是怒火的他,根本就沒有去分析秦子心話裡的‘百益而無一害’,他只知道,秦子心這個女人要和他離婚,就是要離開他。

秦子心越是這樣雲淡風輕,就越顯得他泥足深陷無法自拔,他龍天敖的女人,居然,敢嫌棄他到這個地步?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離婚的,”龍天敖的語氣冰冷無溫,夾雜着一絲霸道和堅持,好像是宣誓一般:“你既然已經嫁給我龍天敖做老婆,那就一輩子都是我龍天敖的女人!”

“龍少,你儀表堂堂英俊多金,而且還年輕帥氣,想要做龍少夫人的女人應該排着隊都是,你何必要把一個你不愛的,也不愛你的女人強留在你的身邊一輩子?”

子心這句話說的極其冷靜淡然,意思是,我們還是離婚吧,免得相互折磨,既然大家都看對方不順眼,又何必兩看兩相厭?

只是,龍天敖聽了這樣的話眸光變的愈發的陰冷寒沉,額頭上青筋暴跳着,用盡全部的毅力隱忍着心中巨大的怒氣。

“秦子心,我再說一遍,離婚,做夢都不要去想!”低沉暗啞的聲音卻帶着無比的狠毒和霸道,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一字一字的蹦出。

想要做龍少夫人的女人的確排着隊的是,可是,她們都不是秦子心,若不是他把她傷得那麼深,深到他整日掙扎在對她的愧疚和對雪雁的感情之間無法自拔。

可是,終究還是良心佔了上風,他不能選擇,也無從選擇,還是覺得應該珍惜眼前人。

現在,他已經下定決心,這輩子,老婆的位置,非她不可。

然而,秦子心,卻離他越來越遠。

難道真的是他傷害她太深,所以她乾脆選擇放棄,對於他的一再示好和主動靠近,永不迴應了嗎?

美食一盤一盤的端上來,子心看着,卻沒有動一筷子,就連面前的這杯苦咖啡,喝過一口,她都不想再喝第二口。

“龍天敖,你的龍園很繁華很美麗,可惜,我不是金絲雀,”子心把目光從窗外扭過來,看着對面的男人,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如果你真要我和你過一輩子,我想要的,你是否又給得起?”

“除了天上的日月星,水裡的海龍王金箍棒,還有什麼是我給不起的?”龍天敖的眉頭皺緊,沉聲道:“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我不相信我給不起你。”

子心聽了他的話,嘲諷的笑了起來,輕聲道:“龍天敖,你連我想要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說要和我走到金婚?”

“這世界上的東西如此之多,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龍天敖辯白道,極力不去想她想要的是什麼。

其實,他隱隱約約的也知道,可是,他裝糊塗,極力的迴避,心裡祈禱着秦子心不要那麼貪心,希望她要的就是物質上的東西。

“我想要一份乾乾淨淨,純粹唯一的愛情,你——給得起嗎?”

秦子心說這話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龍天敖的眼睛,話語裡重重的咬緊‘乾乾淨淨純粹唯一’八個字。

龍天敖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對於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他給不起,百分之百給不起!

因爲他的愛情,已經給了另外一個用全部的身心愛他的女人,那個女人,愛他勝過愛她自己的生命。

子心看着對面臉色黑沉的龍天敖,臉上的嘲諷意味越發的濃烈。

這個男人,這個曾經也說過愛她的男人,現在,居然給不起她這麼簡單的要求,一份唯一的愛情。

“龍天敖,我不會跟一個除了我還有別的女人的男人過一輩子,不管我是否喜歡他,亦或曾經愛過他。”子心說這話時,聲音已經極其的平靜。

愛情,是雙方都要愛着對方纔叫愛情,單單一方愛着另一方那叫單戀!

而夫妻之間最真摯的承諾,是要兩個人一起來堅守。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雪雁徹底的分了?”龍天敖的聲線繃得很緊,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發出來的一般,上下牙齒髮出咯咯的摩擦聲。

“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再給我曾經單純的愛情?會不會像五年前那樣,除了我,你的眼裡心裡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子心放下手裡的刀叉,其實就是拿在手裡切來玩,她根本什麼都沒有吃。

“有些東西,已經不單純了,夫妻之間,要的是和睦相處,愛情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又不能當飯吃,你要來做什麼?”

龍天敖避開秦子心的問題,然後拿起刀叉,冷冷的低吼了一聲:“吃飯,吃了回去。”

子心苦笑了一下,是啊,愛情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又不能當飯吃,可是,這麼個東西,他龍天敖偏偏給不起她不是嗎?

子心不再說什麼,龍天敖這樣的態度,只會讓她更加堅持着要和他離婚。

她不明白他爲什麼不離婚,如果說是因爲豔照門的事情他後悔了,如果說是新婚夜的事情他也後悔了,可是,這些都不足以讓他這麼堅持這個婚姻不是嗎?

夫妻之間要的是和睦相處?秦子心想到他的話就好笑?

什麼叫和睦相處?就是不說話不吵架,倆人之間私下裡像冰塊,然後在人前秀恩愛?

這樣的日子,他龍天敖可以過,她秦子心卻過不下去。

他們之間的心結,龍天敖不想去解,想就這樣湊合着一輩子過下去。

可是,她秦子心不行,很多東西都可以湊合,唯獨,婚姻和愛情,她不能湊合,也無法湊合。

她是鬧出過豔照門,也的的確確失了身,甚至,還懷過野種流過產,已經不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女人。

當然,用龍天敖的話來說,那就是——殘花敗柳!

可是,即使這樣,也不代表她就要自降身份,要委曲求全,就要在龍園裡過着有名無實的龍夫人的生活一輩子。

她不是愛慕虛榮的人,龍夫人的頭銜她不稀罕,她想要的,只是一份簡簡單單的幸福。

她的人生還長着呢,她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就這樣埋葬在龍家那豪華的大院裡,更加不能被龍天敖就這樣無情的毀了。

她和龍天敖,其實就像兩隻刺蝟,天冷的時候,想要溫暖,於是就不由自主的去擁抱對方,而這樣的結果是,相互都被對方身上的刺給刺到體無完膚,鮮血淋漓。

他們之間,住在一起,只會相互傷害。

既然如此,總得有一方先放手離開,這樣,才免了兩方都受到傷害。

這頓飯吃得食不知味,後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了。

其實,也無話可說,因爲說不到一塊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所以,子心乾脆連半句都不說。

而龍天敖也不再說話,倆人也都因爲這一通談話弄得一定食慾都沒有,最後草草買單走人。

回來的路上,子心主動坐到了後排去了,而心情煩躁的龍天敖,cd聲放得很大,子心的耳朵裡塞了耳塞,一直在聽蔡琴的歌,所以不知道他放了什麼歌曲,好似是外國的曲子。

回到龍園,倆人也沒有再說話,一前一後走進御龍苑,在二樓的轉角處,子心看着朝三樓樓梯上走的龍天敖的背影,然後用堅定的聲音說了句:“我一定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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