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海洋嘆了口氣，“那麼，這破玩意的上限是多少？”
蘇小小也嘆了口氣，“1-300倫耳，嗯，老機器都是這樣的，那時人類的最高精神力量並沒有超過300倫耳。”
儀器有測試範圍，這是所有機器的共同特點，你也不可能做到無窮小無窮大，那意味着成本無節制的飈升和準確度的下降；一般而言，以人類精神力量的現實情況，精神力在1倫耳以下就統稱1倫耳，沒必要具體到零點幾，那純粹就是多此一舉。
同樣的，精神力上限依然存在，十數年前的儀器上限是300倫耳，現在也沒增加到哪去，也不超過500倫耳，上限大了沒用，因爲那是概率極低的狀況！
如果有需要，軍方和科研單位有專門的儀器測試這樣的異常者，那是另一回事。
“這就比較尷尬了，測了半天敢情是測了個寂寞！”貝海洋撓撓頭，既得意又失望，超過上限？那到底超過了多少呢？
他其實是想以此來判斷域外生命的精神力強弱，比如那個在明湖公園的傢伙，精神力量比他強，但還沒有強到碾壓的程度，所以他能成功通過貝二爺影響到他！
蘇小小卻很鎮靜，“別動！現在我們來繼續！你需要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強弱，你能精確到什麼程度？”
貝海洋澀然，“只能是大概，還不能說精確，就像當我在想你時，和想我媽的區別……”
蘇小小徹底無語，“所以你的控制其實就是沒法控制？那麼，你想我和想你-媽時到底哪個精神波動更強烈？”
貝海洋實話實說，“晚上運動前想你肯定更強烈些，運動完後就會弱點……餓了就想我媽多些，吃飽了就誰也不想……”
蘇小小氣得就想踢他，“好吧，至少你還算誠實！既然沒法準確控制，那麼就儘量減少精神力輸出，這一點總能做到吧？”
貝海洋點點頭，“我盡力。”
蘇小小氣鼓鼓的開始操作，這東西說話太氣人，竟然敢當面承認自己提-褲-子不認人？但是，男人本來不就是這樣的生物麼？
這是他第三次測試，結果卻和前兩次一樣，一無所有！
“認真點，加把勁！難不成你精神力還和有沒有做運動有關？非得做完運動才能降低精神？”
貝海洋，“有道理，我看咱們可以試試！”
蘇小小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五十萬島元呢，也得合好幾萬華幣！就這麼白白扔這連個屁都測不出來？貝海洋我告訴你，今天要是測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些錢就從你零花錢里扣！”
貝海洋很無辜，“媳婦，咱們能不能講點道理？這纔拿回來二百萬刀，就翻臉不認人了？”
公母倆一邊打趣一邊繼續，他們都是心智成-熟的人，知道現在心急上火互相埋怨解決不了問題。
又是十數分鐘過去，蘇小小長出一口氣，總算是有結果了，顯示屏上清晰的跳出一行數字，
174.34倫耳。
這樣的數字放在公共測試場所那必然會引起所有人的轟動，接下來的事可能就身不由己，國家直接接手，沒有拒絕的餘地，因爲你這樣的精神力量已經不再是屬於你自己，而是屬於國家民族的財富！
但在他們兩人看來，好像也是一般般？還有點低？
蘇小小頤指氣使，“接下來你就以此爲基準，向上向下調整，順便熟悉怎麼控制精神力的最佳方式！”
貝海洋嘆氣，“我成蘇醫生的小白鼠了。”
蘇小小瞪了他一眼，“你不願意？”
貝海洋投降，“願意願意，哪怕精疲力盡。”
他們這五次測試就花了將近1個半小時，這老儀器的速度可想而知，但精度還是讓人稱道的，島國儀器製品的質量也值得稱道，哪怕過去了十幾年，運行仍然平穩。
貝海洋找到了一個可以測出數值的基準點，正如蘇小小指揮的那樣，開始在這個基礎上把精神輸出往上提，當這一切有了開始，剩下的也不過就是熟練的問題。
第一次出數值174後，下一次在他的控制下變成250，再下一次精神放過勁了結果又沒有了顯示，如此幾次，其中控制的最高的一次是287倫耳，這個程度，貝海洋感覺自己還行有餘力，但能餘多高他卻說不好。
向上告一段落，接着開始嘗試向下，同樣以174倫耳爲準，他對這個數值範圍的精神力還比較熟悉。
讓他意外的是，向下控制比向上控制更難！這需要精確的抑制，注意力高度集中；但也正是因爲這樣的過程，他對自己的精神力把握開始有了一個清晰的概念。
必須承認，有了這麼一個數值後，他才能清楚的衡量自己的精神輸出；就像出拳，你必須有一個拳力計數器才能知道這一拳打出到底是多少公斤的力度？
才能從用了幾分力這樣模湖的概念，準確的向多少公斤來表達。
精神力也是一樣！
他之前只能用比較模湖的修辭來形容自己的精神力輸出，比如，我拼盡全力，我雲澹風輕，我牛刀小試……這些都是不準確的，現在他大概可以判斷出自己的精神力輸出大概在什麼水準，上下偏差不超過50倫耳。
現在來看，這樣的自我認知還很粗糙，但慢慢的一切都會好的，也會變得越來越精細，直到他能隨意控制自己的精神力量差異在1倫耳之內。
“如果你想在回國測試中把精神力控制在100倫耳以下，不被徵召又有駕駛太空穿梭機的資格，你就應該多熟悉一下在70到100倫耳之間的精神力度。”
蘇小小這樣建議，貝海洋深以爲然。
在兩人的不斷嘗試中，貝海洋開始漸漸熟悉起自己的精神力控制，他甚至有了個很特別的想法，如果自己也購買這麼一臺測試儀器的話，將無疑對他的精神控制有大大的好處，就相對於有了一把尺子，能準確衡量自己的精神。
但這東西很貴！也不在私人購置的選項中，他不願意因爲自己而給這個家帶來負擔。
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