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樂腦子裡迅速掠過換座的想法。此時卻響起了提醒旅客動車將要開動的廣播。
列車開動,輕輕搖晃車廂裡,空調很大。
杜樂吞了吞口水,想了想還是算了,別折騰了,該怎麼着就怎麼着吧。
再說現在自己畢竟不再是一名普通人,又何必去懼怕他們。不說自己的身體素質早就不是原先的樣子,長春訣修煉也不曾落下。一般的人,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還有空間利器,裡面可是有不少的武器,犯的着去怕他們嗎?
想到這裡,杜樂笑了笑,把行李抗起來,放到座位上面的貨架上。他的行李箱雖然大些,可是裡面的東西卻是不怎麼重。然後杜樂就坐在了自己位置上。這是一個靠近走道的座位。
杜樂坐好後,忽然發現走道對面,竟然是言冰和她的那位男人。
搞什麼啊,今天到底是什麼“黃道吉日”!
言冰心裡怦怦地直跳,她沒想到杜樂竟然就坐在自己附近。看見杜樂轉頭看到她,言冰正準備率先跟杜樂示意問好,誰知,杜樂看了言冰一眼,就把頭轉回去了。身旁的同事不是說杜樂剛纔認出了自己嗎?難道他不想和自己說話?
不過想想也好,自己也不方便跟他打招呼,畢竟自己有案子在身。
“彪哥!看他......”
此時其中一名小混混認出了杜樂,趕緊扯扯老大的衣袖。彪哥聞言,順勢看過去。果其不然,他們真沒忘記杜樂。彪哥三人一下子,繃緊了身體。眼睛直冒火。
杜樂見到他們認出來,反而心裡沒有了畏懼,微笑地回看他們。
但這在小混混看來就是極具挑釁意味的表情,頓時想衝過去教訓杜樂。
“別亂來!”彪哥喝止住兩名手下的妄動。要知道,他這一次到福永市是有任務的,身上可還有幾袋粉末樣品。能夠把東西帶進火車站,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可不想造成躁動而引來警察的注意。
“小子,吞下我的貨,你很得瑟吧。賺了多少?”彪哥趁着旁人不注意,陰沉沉地說道。只要見到了人,還怕沒有機會報仇。
“你好,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半響,杜樂才驚訝地回道。杜樂是打定主意裝瘋賣傻,當着他們的面,杜樂永遠都不會承認。
有時候小鬼難纏,杜樂早就打定主意,到站後一定要趕緊擺脫這些人。他不想這些人從他的口裡得出任何的信息,帶給家人任何危險。
當然,如果彪哥這羣人要是威脅到杜樂的家人,杜樂不會介意從空間裡拿出一把衝鋒槍,送給他們一梭的子彈。
杜樂的心態已經在慢慢改變。對付這些小混混,杜樂覺得自己不應該軟弱去面對,他本身有可以強硬的能力,又何必去逃避。
彪哥沒想到,這番話落入了一直在緊盯他們的言冰耳中。原來彪哥一行人就是言冰此次行動的目標人物。聽到彪哥他們的話,言冰略帶懷疑但不動聲色地看了杜樂幾眼。作爲一名警察,任何信息都會成爲破案的關鍵。
彪哥剛說杜樂吞下他的貨,是什麼貨?不言而喻。難道杜樂也涉案其中?
言冰有點難以置信,想不到杜樂也跟着案子有關係?
其實,這是言冰第一次參加外勤任務。她早就想好好表現一番,讓自己家裡人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要老是過分照顧她,也能讓上司和同事相信自己的能力,大家在行動中就能更好配合。
要知道,她進入刑警隊半年,竟然沒出過幾次外勤,抓捕罪犯更是沒有她什麼事,總是留守。這一次好不容易,讓大隊長同意她和同事一起假扮情侶跟蹤,她怎麼能無功而返。下一次,下一次估計她的家人就要把她調進省警察廳了。
但她沒想到,曾經幫助過自己的杜樂竟然跟這案子有關係。此時的言冰,心裡不禁有些怒其不爭和矛盾。爲了掩飾自己的情緒,言冰隨手抓起了一本車上配着的雜誌,胡亂翻起來。
也許因爲言冰的動作稍顯明顯,坐在對面的杜樂,正好眼睛餘光看見了這一幕。視線瞄過去,在彪哥眼中卻成了杜樂在看風景。
彪哥沒想到,杜樂竟會如此忽視他,心裡惱怒萬分。壓低聲音怒道:“你到底哪條道上的?”
不知道言冰是怎麼回事,杜樂有點心不在焉,“我哪條道都不是。”
“不是道上的......”彪哥愣了愣,又見杜樂時不時看一眼旁邊。
“彪哥,我發現,旁邊那兩人,在早餐店我好像見過。”一名手下輕聲道。
彪哥看看杜樂,又看看言冰他們,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是條子!”
“前方到站——四龍,請......”猛然聽到廣播裡傳來一句話,彪哥心中一動。要知道,他的手裡不僅有毒品,還有一把手槍。要是被警察抓到,坐個十幾年絕對不在話下,說不準死刑都有份。
彪哥頓時懷疑,杜樂是不是警方的臥底。不得不說,彪哥的想象力是極爲驚人的。他越想越複雜,還把這一段時間的倒黴遭遇,都算在了杜樂的頭上。
怪不得,酒吧裡打個架,警察會那麼快趕到......
怪不得,每次警察都掃我的場子......
原來,早就有臥底盯着我了!
越想越氣,彪哥恨不得,馬上把杜樂打死了事。
要說,彪哥其實是一名很衝動,很自我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憑着幾名小混混的言辭就相信是杜樂槍了他的貨。
輕輕的,彪哥把手伸進風衣裡,打開手槍的保險。
“你是一名警察?”彪哥手裡抓着槍,覺得心裡有了底氣,盯着杜樂問道。
杜樂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已經掛在懸崖上,他只是很愕然,很奇怪這混混頭子怎麼會有如此奇葩的想法。
“我當然不是警察!”杜樂笑道。
“你不是警察?”彪哥陰笑道,“你不是警察,那麼你們肯定是警察!”話音剛落,彪哥突然掏出手槍,對準言冰。言冰的搭檔反應也快,同樣拔出手槍,“放下槍,我們是警......”
砰!
“果然是你們這幫條子!”彪哥轉向射中言冰搭檔的肩膀,馬上槍口又轉回來對向杜樂。
啊!車廂裡頓時一片混亂,所有人慌張無措地抱頭蹲下,女士們尖叫聲,小孩哭喊聲頓時混成一片。
砰!彪哥沒有絲毫停頓就想同時結束了杜樂,但不料杜樂搶先一步奮勇向前撞掉他手上的槍。
言冰這時也反應過來,掏出手槍對準彪哥一夥:“不許動!”
彪哥兩名手下並沒有帶槍,連忙舉手投降,他們也沒想到彪哥會突然發作。
彪哥沒有去撿地下的槍,而是衝向車廂出口,因爲此時火車已經靠站,彪哥想逃出去!
誰知,跟蹤他們的不只言冰一組,一共三組六人。另外一組聞槍聲從旁邊一個車廂趕過來,在出口堵住彪哥,把他壓倒在地上。
“匪徒已經被制服了,請大家不要驚慌!”另外一組也從後面的車廂趕過來。
“怎麼回事!”刑警隊長低聲質問言冰。他們的行動差點就被破壞掉了,如果在人羣中引起槍戰,帶來的傷亡是無法估計的。
言冰也搞不清怎麼回事,一臉懷疑的看向杜樂。
杜樂看見言冰的表情,不得不擺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這時被壓制住並被威脅的一名混混舉手道:“出來前,彪哥磕了一點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