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樂看了一下時間,發現事情發生前後還沒半個小時,警察就趕過來了。這效率快得讓杜樂不由得懷疑,警察會不會是那所謂的肖少找來的,如果肖少真是那麼財雄勢大的話,那他在警局有人也就不足爲奇了。不然,一般這種小糾紛應該還不至於會驚動到警方。
其實這種以權謀私的作爲,杜樂也沒少見,甚至涉身其中的也都不少了,但杜樂並不害怕這些權勢。如果這些是非真要找上他的話,對此杜樂也不會輕饒的。就比如以前齊少、康少。杜樂沒有要他們的命,但是他們也不好過。一個因爲工廠事故,家族企業瀕臨破產,極度落魄;另外一個現在,只能在輪椅上生活。
如果這幫警察真的是肖少找來的話,那必然是來者不善了。
因爲警察出現的時機太巧,杜樂很難不懷疑警察的公正性,他有些不怎麼待見這兩名警察。
杜樂考慮到東方明珠酒店的總統套房,本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他沒有下樓面見這兩名警察,而是讓他們上樓來,目的就是想讓他們親身體會這種富豪的氛圍,使其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影響。一般普通的警察,看見一定有所顧慮,行動難免畏畏縮縮。
當然,杜樂還想順便讓他們看看,他們惹到的,可不是什麼小人物。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讓他們親眼看到,比口頭上說出來,震撼力必然更大些。
不過。當這兩名警察坐在杜樂面前時,他們的表現,卻讓杜樂有幾分刮目相看。
這兩名警察,一名年約二十多歲,而另一名則稍年長些。兩人的表現,都似乎很正直,特別是其中那名年輕的警察,更如初生牛犢不怕虎般,毫不在意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奢華堂皇的格調。
嚴格說起來,也就那名中年警察。只稍稍顯得有些拘束。但他們總體都是按照司法程序詢問杜樂。並沒有像黑警的那種粗暴執法,嚴刑逼供的架勢。這倒讓杜樂感到些許意外。
“杜樂先生,有人報案,聲稱你涉嫌一樁傷人罪。希望你能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中年警察直接了當地說道。但可能是多少給五星級酒店一點面子。不打算驚擾到其他住客,語氣上已經算緩和不少。
“協助調查可以,但是我不會跟隨你們前往警察局。而且。我並不認爲這是一件刑事罪行,其實這不過是一件民事糾紛。”杜樂搖頭拒絕道。
“根據我們的調查,是你動手打了齊某,這已經構成刑事罪。要知道,我們警方可以依法對你進行刑事拘留。所以,我勸你還是跟我們走這一趟。如果你不合作的話,我們會根據情況加控你拘捕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年輕警察接口說道。
杜樂微微一笑,說道:“你們瞭解事情的經過了嗎?如果不是那小子非禮我的朋友,我是不會出手的。”
兩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中年警察說道:“你說的這種情況,我們沒有了解到。”
“你們的調查還真粗心,事發不過半小時,你們恐怕還沒有全面地瞭解事情經過吧?卻急着上門要我協助調查。呵呵,那名齊某呢?他有沒有在警局說明他的問題?”杜樂帶着嘲諷的語氣說道。
“齊某他正在醫院接受治療。等到治療結束後,他也是需要到警局錄口供的。”中年警察答道。
“重點是,你動手打人的行爲,很多人都看見,但你說的齊某非禮你朋友的事情,我們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舉報。目前爲止,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當然,如果真是齊某先非禮你的朋友,你的朋友可以出來作證。”年輕警察說道。
“她是一名公衆人物,她不能作證!”杜樂斬釘截鐵地拒絕說道,“如果她去作證的話,也許齊某會更加高興一些。”
“這並不與出面作證相矛盾。你要相信警方,我們肯定會嚴密保護證人的隱私和安全。”年輕的警察就像是剛出警員學堂的新生,一副時刻抱着教科書的模樣,口中句句都如警員手冊上的教條一般。
杜樂笑了笑,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在酒店外圍,到處都是記者?”
年輕警察聞言,臉上的表情一滯,左右看了看,說道:“五星級酒店裡有名人,這有什麼奇怪。”
倒是中年警察見多了世面,頓時警醒地問道:“他們的目標難道就是你的朋友?”
年輕的警察總算是有一樣比中年警察更勝一籌的,也就是對娛樂界的熟知度,終於有所反應地問:“是小田紀子?”
“你不算太蠢。說到底,就是因爲他們出手對小田紀子不禮貌,我纔會教訓他們的。”杜樂說道。
這下,年輕警察終於有了幾分猶豫,而不像一開始那麼有板有眼,官腔十足的了。反而輪到中年警察是一臉的茫然。
並不是所有人,都認識小田紀子。在中年警察的概念裡,小田紀子也就是一個名人,來到酒店的時候,他確實也看見,酒店外面圍滿了拿着各種長短鏡頭的記者。不過,他接觸過的名人多了去了,政界的有,商界的也有,奉命調查的有,親手逮捕的也有,有什麼特別的?
他壓根沒想到的是,小田紀子的影響力,是屬於國際範疇的。
兩人當着杜樂的面,也沒有辦法商量,儘管各自掌握的信息無法交換,但總不能先向杜樂示弱。
“不管怎麼樣,你作爲嫌疑人,有必要去警局錄一份口供。”中年警察說道。
“你們能夠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嗎?”杜樂問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年輕警察有些不滿地說道。他從杜樂的話裡,聽出了不信任。和諷刺警方的意味。
“我們當然能夠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中年警察儘管也是心中不滿,但相對更爲沉穩,沒有把心中的怒火表現出來,只是簡單地應道。
“我還是拒絕!”杜樂笑道。
“你必須去警察局!”年輕警察氣惱不已,他拿出手銬,繼續說道,“什麼時候我們警察執法還容得了跟你商量討論的?要麼你自己去,要麼我扣着你出去。”
杜樂看着年輕警察,諷刺說道:“如果你能抓得了我,那就來試試。”
年輕警察血氣方剛。受不得杜樂的激將法。猛然起身,拿着手銬,想要銬住杜樂手腕。
只見杜樂身子端坐着不動,手上卻不落下風。幾次都輕而易舉地把年輕警察的手銬阻擋在外。年輕警察沒想到杜樂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幾番真如杜樂所說的不得近他身。讓年輕警察甚是懊惱。而杜樂臉上輕鬆的笑容,在年輕警察看來,更是對他的諷刺和譏笑。年輕人的衝動。讓年輕警察攻勢更猛更快。
可是,杜樂的雙手非常靈活有力,年輕警察的手銬,遲遲不能達成目標。
“你敢拒捕!”年輕警察終於大聲一喝,乾脆一手甩掉手銬,使出警隊的擒拿術,作勢教訓杜樂!
張毅這名年輕警察憤怒了!他可是警隊最年輕的格鬥冠軍,竟然連一名赤手空拳的嫌疑犯都搞不定!這讓年輕氣盛的張毅,以後將如何自處,所以,怒火中燒的他猛地把手銬扔在一邊,打算先制服杜樂。
一直在杜樂身後不遠處的兩名島國保鏢見狀,就要衝上來擋住張毅,但見杜樂示意他們退後,便只能待在原地,但還是隨時準備着。
張毅見杜樂這般自信,便認爲杜樂是瞧不起他,當下右手一個直拳揮過來就要打在杜樂的臉上。
杜樂張開手掌,輕而易舉地就緊緊抓住了張毅的拳頭,嘴角一揚,笑道:“雕蟲小技,別來獻醜了。”
張毅心中一驚,但仍憤憤不平,馬上又擡起左手的拳頭再次打過來。杜樂見他毫不知進退,心裡惱怒,不再客氣,控制體內的元氣,衝入張毅的體內。
這下張毅真的呆住了,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一股強大的氣衝入,並迅速在他的體內各處流竄,讓他甚覺不適。
杜樂趁着張毅愣神的那一刻,大喝一聲,猛然一推,只見張毅頓時向後飛起,翻過沙發椅,摔倒在地上。
一直在一旁目擊整個過程的中年警察也被嚇得不輕,他幾乎都沒看見杜樂怎麼出手,就只見同伴瞬間被打飛了出去!直到張毅的呼痛聲在一旁響起,才讓他回過神來。
中年警察馬上把手放在腰上,想要拔槍。就在這時,他驚覺額頭上方傳來一絲涼意,擡頭一看,竟對上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你們有槍!”中年面色大變,驚呼出聲。在華國有嚴格的槍支管制,杜樂只是個普通人,竟然私下擁有槍支,這罪名更是不小了!
杜樂笑道:“他們有槍很奇怪嗎?”
“根據華國法律......”中年警察說道。
杜樂打斷他的話,說道:“別念了,而且也不勞你費心。我們有槍證。”杜樂讓保鏢拿出華國外交部核發的證件,放在中年警察的面前。
中年警察看了一眼,深深倒吸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是真是找上了麻煩。槍證上面,不僅有外交部的鋼印,還有華國國防部的鋼印。顯然,這不是僞造的證件。中年警察不由得瞄了一下杜樂,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最重要的是,他通過槍證的資料,發現杜樂竟然是外國人。
“你是外國人?”中年警察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是他一個小警察的職權範圍了。
“我拿的是島國政府簽發的護照,你說呢?”杜樂答道。
“這是個誤會,我們搞錯了。”中年警察邊說邊把手抽離腰部,他的臉色甚是複雜。眼前這個人竟然還是個外國人,一個外國人能擁有華國政府官方核發的槍證,這意味着什麼?
中年警察只能主動認錯。面對杜樂。他感覺壓力很大,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儘快離開這裡。
杜樂看見中年警察態度明顯緩和,甚至帶有幾分討好的意味,便揮揮手,讓保鏢退開。
中年警察見狀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見張毅仍然躺在地板上,時不時地顫抖一下。不僅如此,額頭上還不停地冒汗,看來傷勢不輕。中年警察大吃一驚。連忙走過去。想要扶起張毅。
杜樂說道:“你別碰他,碰了他,他會更慘。”張毅此刻的痛苦,杜樂是最清楚不過了。他估計。此刻在張毅體內。他強行打入的元氣必定在四處亂竄。這就是讓張毅痛苦不堪的源頭。
杜樂是第一次驅動體內的元氣攻擊人體。一直以來,杜樂都只是利用長春訣元氣來調節身體,促進身體的創傷加速恢復。也就是作爲修身之用,從來沒試過將之轉爲攻擊他人的手段。見到張毅的反應,杜樂反而很好奇。他從不知道,長春決的元氣,還有這種效果。
不過,杜樂轉念一想,自從他改煉鍛體訣,體內的元氣相信會多了幾份陽剛之力,而且自己一直都在不停地鍛鍊,體內的元氣必定會有所影響,肯定也會增加張毅的痛苦。
杜樂阻止中年警察扶起張毅,是因爲他知道,只有他才能收回張毅體內的元氣,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除張毅的痛苦。但杜樂沒有打算馬上出手幫他,因爲杜樂很不滿張毅的衝動氣焰,所以單純想要再讓他受一些苦。
但中年警察不知內情,見到張毅這麼痛苦自然越來越焦急,就在他想要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時候,杜樂磨磨蹭蹭地來到張毅身邊,蹲下身來,把手掌輕按在他的心口上,幾秒後就又站起來,坐回去。
杜樂的動作極爲迅速,中年警察幾乎都沒看到杜樂有所動作,就發現張毅竟然如有神助般能自行坐起身來。這固中精妙,自然只有張毅一人知曉。
張毅感覺自己體內亂竄的那股氣,在杜樂按住他心口,頓時就消失了,這帶給他極大的震撼,再也不敢衝撞杜樂,但又忍不住驚奇問道:“你剛剛用的是內功真氣?內功真氣真的存在嗎?”
杜樂淡淡一笑,張毅倒是問出了核心,看來這年輕人雖然莽撞,但能力卻也不容小覷。
但不知其中奧妙的中年警察聞言,只會認爲是一種荒唐的說法,他忍不住拍了一下額頭,他可是知道張毅是一名武功愛好者,這更讓他相信,張毅只不過又是武功熱上頭了。
然而,接下來,劇情竟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逆轉。
這張毅原本要逮捕杜樂歸案的架勢不僅一瞬間消散,竟然還離譜到揚言要拜杜樂爲師!這真讓中年警察大跌眼鏡。不過這樣也好,中年警察還正發愁着,要怎麼給自己找個下臺階,以求大事化小。
“你倒是跟我說說看,我憑什麼要收你爲徒?你不是一直說要我傷人,要帶我回警局的嗎?”杜樂笑了笑,揮手示意保鏢送客,並說道:“趕緊離開,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關於傷害......”中年警察心中還是有幾分猶豫。
“別管那齊某什麼的,他犯了錯,所以我打了他。很正常。按照他的行爲,就算開槍打死他,也只能怨他沒眼力。”杜樂滿不在乎地說道。
張毅也拉着自己的搭檔,說道:“陳叔,你別擔心。我們也別管了。你瞧瞧這兩位,誰敢找我師父麻煩啊!”
“小子,我可不是你師父。”杜樂說道。
“師父,明天我再過來拜訪您。我是一定要學會內功!”張毅倒有些像霸王硬上弓一般,強行跟杜樂拉上關係。
杜樂聞言,對着中年警察苦笑道:“我是不是給自己找了一個麻煩?”
中年警察則搞不清杜樂和張毅的心態,茫然地點點頭。
“你把你的有效郵箱地址給我。”杜樂對張毅說道。
“師傅,你要收我爲徒嗎?”張毅驚喜問道。
杜樂搖搖頭,說道:“我不會收你爲徒,但是可以介紹你去一個可以學習的學府。只不過,我只是給你搭一條路子,至於最後能不能考得進去,就看你的本事了。
張毅立即從口袋裡,拿出一本小筆記本,在上面非常詳細地寫下了自己所有的聯繫方式,包括手機、郵箱、居住地址、工作單位等等,深怕杜樂聯繫不到自己。
杜樂讓張毅把紙放在桌上,張毅聽話照做了,然後便和中年警察一同離開。
打發了他們後,杜樂揮手讓兩名保鏢也出去,自己則坐在客廳沙發上沉思。
杜樂這時想的不是餐廳裡的齊某,那些小人物,打了也就打了。所謂的肖少,在杜樂的眼裡,也只是一個笑話。他是華國政要的兒子,可是卻代表不了華國政要。他們畢竟只能藉助父輩的庇廕,在臺下搞些小動作。他們本身,其實並不具備威脅力。
這年頭,坑爹的人實在不少。杜樂相信,如果肖少真是一名太子爺,他應該不至於會愚蠢到,搬石頭砸他老爸的腳。
只要肖少稍微花費一點心思,調查一下自己在島國的背景,或者瞭解到自己的保鏢有槍證,他就不會再對自己糾纏不清了。說不定,他還會親身過來道歉。
至少,在華國與島國蜜月期結束之前,杜樂在華國是安全的。
所以杜樂現在想的事情,是m國基地的後續情況。
m軍在太平洋基地,實行了戒嚴。一般人,是無法瞭解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杜樂也只能通過間諜衛星,瞭解太平洋島嶼基地的地表情況。
他知道大批的m軍軍艦,已經趕到了港口。並且,m軍在太平洋上動作頻繁,應該是在搜索目標。杜樂覺得,自己應該再給m國加一把火。最好,再拉幾個國家進來,加速削弱計劃的發展,這樣會更熱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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