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那個人？”葉珊珊如同自言自語般，不斷否定自己之前說的話。
程靜半蹲在地上，和葉珊珊之間的距離不足半米。
“你說博士安排人，在趙天成得手後，出來截殺他，爲什麼？趙天成不是接了博士的任務，纔會去草藥觀賞園？”
“爲什麼？我也想知道爲什麼？”
葉珊珊雙眼逐漸迷離起來，她一連喝了三管突破藥劑，藥效消失後，就是她的死期。
她能感受到，死亡距離她僅一步之遙。
“你喜歡成哥對嗎？”
程靜沒想到葉珊珊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會不答反問，“我們是發小。”
“發小？”
葉珊珊赤紅的雙眼，不知不覺變回原本的顏色。
她眼中全是悲傷和自嘲，“我們兩個身處地獄的人，在無數生死攸關的時刻，相互鼓勵陪伴。
我以爲，我們兩個會永遠在一起，結果，有一天，你出現了，他的眼裡心裡全是你，根本沒有我一丁點的位置。
程靜，我和他所經歷的，是你一輩子無法想象的。
雖然我們兩個沒能走到一起，那段刻骨銘心的經歷，也是你永遠無法踏足的。”
葉珊珊聲音越來越低，眼神越來越渙散。
程靜擰眉，她給葉珊珊注入的毒液，會讓葉珊珊除了腦袋，身體其它部分不能動，大腦混沌，不會致命。
葉珊珊說道最後，聲音幾不可聞，那張痛苦的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少女羞怯的笑。
她一瞬不瞬望着半空，似乎看到了什麼？
程靜湊到葉珊珊旁邊，聽到她最後吐出的兩個字，“成哥。”
她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站起來，複雜的視線落在七孔流血的葉珊珊身上。
沒猜錯的話。
葉珊珊的死，和她喝下的紅色藥劑有關。
程靜右手緊握成拳，擡頭望向西南方向。
a市五星級大酒店。
是整個a市最高的建築，有101層，末世前，能住進那裡的人，全部是身份地位極高的存在。
她相信，早晚有一天，那裡會成爲她的戰場。
程靜背對着葉珊珊的屍體一揮手，捆綁住葉珊珊的藤蔓，把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並快速生長。
很快。
樓頂只剩下一堆腐爛的肉泥。
“姐，你回來了，那個女人呢？”
張嘉佳在程靜拽着葉珊珊離開後，就一直站在窗戶旁。
第一時間發現程靜回來，打開門後不斷詢問。
“死了。”
程靜不想隱瞞心思單純的妹妹，人心險惡，只有經歷過的人，都會記憶深刻。
張嘉佳點頭，並沒有更多言語，那個女人是壞人，死了纔好。
“她敲門的時候，你爲什麼沒給她開門？”
程靜當時以爲張嘉佳必定會開門，結果太意外了。
張嘉佳羞愧的低下頭，“其實我好多次，都想把門打開。”
“那爲什麼沒有開？”
“我不敢開，怕那個女人是壞人，會連累你們。”
張嘉佳沒好意思說，如果今天她一個人在店鋪裡，葉珊珊敲門，她一定會開。
經歷過剛纔的事情，她算明白了，人的好壞和性別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