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邪門了,孟遙的飛機,難道就是一個飄忽不定的影子嗎?
身爲空軍司令的周至柔在一旁看着,嘴裡連連嘖嘖着,已經完全想不到自己那些飛機的樣子了。[`哈十八小說`](請記住讀看看p;當年訪日,他也是團員之一,只可惜有幸同機飛來飛去,卻無緣親眼目睹一下那架傳說中的神一樣的戰鷹。有次他曾花了大價錢請到一個交際花,把戴笠請過去,話題剛談到這個,人家便立刻拍屁股走人了。
所以,也許只有總裁本人可能親眼見過,至於其他人嘛,他的,除非那個孟遙開金口或者做了誰家的乘龍快婿。
你說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到現在還是單身呢?
“啊,你說什麼,誰單身呀?”
蔣百里正看得津津有味,猛然聽到周至柔嘴裡嘀嘀咕咕,卻又不知說什麼,忍不住放下望遠鏡問了起來。
“沒什麼,沒什麼。”周至柔嚇了一跳,趕緊瞅了一眼他的蔣校長。
呵呵,這話如果叫老頭子聽見,可就麻煩大了。現在朝野內外都在傳說夫人爲孟遙物色女友的事情,而且最後還要召開記者會,卻沒見老頭子說一個字。
這裡面,名堂看來還是很大滴。
“娘希匹,不看了,什麼事情到了人家手裡,一切都變得輕而易舉,這麼好的事情,還有什麼看頭。”
老蔣突然煩躁起來,扔掉手裡的望遠鏡,操起文明棍就向城牆下走去。
這邊老蔣罵罵咧咧地走掉,在他頭上的張澤雄卻已快意地瞅着最後一架日機四分五裂地撲向大地,興趣索性向杭州的孟遙報告了起來:
“營長,任務完成,我要歸隊了。”
誰知孟遙一聽,立刻又給他下達了一個新的命令:“不要停止,沿着半徑直飛杭州灣,打開最先進的機載相控陣對海探測雷達,立刻搜索附近一千平方公里海域,有什麼情況馬上向我報告。”
“營長,沒聽說這次的日軍航母編隊配屬潛艇呀。”
張澤雄疑惑地打開雷達,忍不住好奇地又問了一句:“噢,是不是附近有其他國家的秘密艦隊開進來了?營長,如果有的話,允許攻擊嗎?”
“少廢話,”孟遙忽然冷哼一聲反問道:“高興過頭了吧小子,你有帶魚雷和深潛炸彈嗎?”
張澤雄嘿然一笑,一拉機頭直衝南方海面飛去。
卻說孫浩波正在指天發誓,賭咒發願要做中國海軍之時,一道沖天而起的紅光同樣讓他爲之一愣。(哈十八純文字)(卻是上海方向傳過來的。由於站得高看得遠,隱隱的他還能看到有無數的濃煙正飄飄蕩蕩地升起。
上海,又遭鬼子禍害了——
當他怒目向日寇艦隊望去,一幕從未見過的日軍驚慌失措的場面,卻突兀地出現了。什麼意思,難道是小鬼子被什麼人痛扁了不成?
正看着,只聽日軍航母上發出一聲淒厲的汽笛聲,緊接着就發現整支艦隊前進的鋒線爲之一滯,隨後就是一陣緊急倒車,眨眼間便在海面上劃出一道道驚惶的弧線,它居然溜了——
哈哈哈,孫浩波不知爲何自己怎麼突然這樣激動,揚起腦袋就是一陣仰天大笑。
“孫經理,快看,小日本跑了。”
“小鬼子還有害怕的時候,孫經理,上海出什麼事了吧?”
“孫經理,我知道有個突擊營在上海——”
滑下桅杆的孫浩波,聽着衆漁民亂哄哄激動的喊叫聲,趕忙揮手讓大家安靜了下來。因爲,在他低頭爬下桅杆的一剎那,那條巨大的黑魚竟然無聲無息地又貼着海面冒了出來。
“弟兄們,回到家裡了纔算真正安全。那條黑魚好像又出來了,大家小心。以前在公司我曾聽英國佬說過,有種會潛水的船很厲害,我懷疑那也許還是日本人。”
啊,衆人一聽頓時又慌了手腳,紛紛向四周望去。
然而,奇怪的事情又出現了。
在一陣強似一陣巨大的泡沫中,讓人們緊張不已的那條水底下的巨大黑魚,竟突然高高昂起渾圓的腦袋,像被什麼推舉着從海面魚躍而出。緊接着,它的中段和尾部也露了出來,歡快地擠開周圍的海水,頓時讓它周身帶出的無數水柱猶如瀑布一般四散流淌。
好美的線條,多牛叉的船體啊
如果它是我們中國的該多好,如果我也是其中的一員,挺身站在裡面,我的爹媽還有我的老婆看到這些,他們不知會有多驕傲。
孫浩波呆呆地瞅着,身體忽然被漁民打了一下:
“孫經理,快看,它的小閣樓上好像還印着一面紅旗。乖乖哩個龍,那五角星是啥意思,怎麼還有五個?”
“八一?孫經理,好像是咱們的中國字吶。”
正在這時,漂浮在數百米外的大黑魚某個地方,忽然鑽出一個人影,緊接着就是第二個,第三個,最後呼啦一下出來了七八個人,一起站在黑魚上向四周眺望着,還用手裡拿着的東西在海面上指指點點。
“孫經理,我們怎麼跑,要不要跑啊?”
“跑什麼,”一個人馬上翻起白眼呵斥道:“一看就是我們中國人,怕什麼?要是小日本,早就從底下把我們撞翻了。”
“孫經理,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魔怔了,你沒事吧?”
孫浩波好像突然睡醒了一般,粗暴地一下子打斷衆人的聒噪,一面向船尾奔去,一面衝大副喊道:“周星仔,快,給我弄條舢板。”
“幹啥,你莫不是要去黑魚那兒吧?”周星仔有些害怕,遲遲不肯動手。
“你他孃的就這膽子,還整日吵吵着要去跟我一塊當海軍吶,狗屁——”
孫浩波跑過去,一把推開周星仔,呼呼嚕嚕轉着絞架放下舢板,然後一腳跳下去,搖起木漿就朝大黑魚滑去。
還有百把米遠時,黑魚上的一個人發現了孫浩波,大聲喊了一句:“喂老鄉,是打漁的吧,行啦,就停在那兒,不能再靠前嘍。”
孫浩波停下木漿,探頭將大黑魚和上面的人仔細瞅了瞅,猶豫半晌,於是鼓起勇氣又劃拉起來。
“我x,你還挺勇敢呀——”
黑魚上的人一下子笑了起來,突然從腳底下亮出一支長槍,衝着孫浩波這邊揮舞了一下。
“老鄉,再靠上來我可就不客氣了。百米外是禁區,聽見了嗎?”
聽見了,可是老子還是得壯起鼠膽硬着頭皮靠上去,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今天老子要是沒膽量掉頭回去,下次也許就再也沒這個機會了。
孫浩波咬着腮幫子,索性低了頭,照準方向一路搖了過去。
望着孫浩波一股犟牛不回頭的憨勁兒,黑魚上戰士低頭瞅了瞅自己手中的槍,呵呵苦笑一聲。
“頭兒,怎麼辦,那小子明顯是被我們的黑魚吸引住了。”
“怎麼辦,格殺勿論唄——”
黃老邪說着,扭臉瞅了一眼奮不顧身搖櫓而來的孫浩波,隨即又咧嘴一笑,“行啦,讓那小子過來吧,膽子夠肥的,沒準是塊好料。”
孫浩波靠上來後,立在船頭,盯着黝黑透亮的艦體,卻發現自己突然失去了說話的勇氣。
黃老邪盯着他,冷冷地來了一句:“小子,現在知道害怕了?”
孫浩波囁嚅半晌,突然學着從《良友畫報》上看來的北伐軍東征時的軍姿,滑稽地就是一個敬禮,然後小聲說道:“報告長官,我、我要跟你們當兵。”
“當兵,”黃老邪忍住笑,故意問道:“你要當什麼兵,這兵和兵的區別可大了,你可要先搞搞清楚才行。”
孫浩波一愣,頓時反應過來。
是呀,他們是什麼人還不知道哩,就這麼莽撞地跑過來,像個小癟三似的就要跟人家跑,按說自己也20多歲了,怎麼還這麼衝動。
望着沉吟起來的孫浩波,黃老邪頓時失望起來,冷冷掃他一眼,轉身道:“好啦,這次就算你運氣,回去吧,把嘴巴閉緊點,好好過你的小日子。”
完,他眯眼又瞅瞅天色,揮手命令道:“下潛,實驗返航。”
眼看着一個個人影轉眼就鑽入了大黑魚中,最後只剩下兩個一左一右持槍警惕地盯着四周海面的軍人,孫浩波忽然大喊一聲:“長官,你們打鬼子嗎?如果是打鬼子的隊伍,我現在就跟你們一起走。”
黃老邪的腦袋應聲而出,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就像趴在艙口的兩道星光,唰地一下射到了孫浩波的臉上。
“小子,你爲什麼要打鬼子?”
“不爲什麼,就覺得這是我們自己的地方,他們憑什麼在我們這兒殺人放火,橫行霸道?如果我們也跑到他們那兒,也這麼做,他們會幹嗎?”
黃老邪雙手一撐,嘭地一下又跳了出來。
“那我得先瞧瞧,你都會什麼。”
孫浩波一聽,嘴角突然高傲地翹了起來:“只要在海上,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嗯,這麼說吧,每次出海,我不用任何羅盤和指南針,一次也沒有迷航過。”
喲呵,這小子出口就很專業呀。
黃老邪頓時來了興趣,扶着下巴沉思地打量着孫浩波,又將他和遠處的一大堆漁船聯繫起來想了想,隨即掏出紙筆刷刷地寫了一行字,將它扔到了海里。
“我數60秒,之後你再跳進海里去把它撈起來。然後,我會再倒計時60秒,如果上面的字還沒有模糊,你就按上面的地址去上海的紅星飯店,將字條交給他們,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再操心了。”
“好,我跳——”
黃老邪馬上壞笑了一下:“別犯規,60秒之後你才能下去撈。還有,倒計時60秒如果超時,你也不用再去什麼紅星飯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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