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希特勒最爲倚重的北非軍團及其T59裝甲突擊集羣的損失殆盡,誰都沒想到,隆美爾叱吒風雲的軍旅生涯不僅即將終結,而且在他剛剛成爲帝國元帥這一殊榮之際,被怒不可遏的希特勒“賜死”的厄運也即將降臨到他頭上。
其實準確地說,倘若隆美爾運用得當的話,他的北非軍團雖然仍難逃覆滅厄運,但憑藉T59裝甲突擊集羣強悍而變態的戰力,由T59坦克組成的最核心裝甲戰鬥羣,還是不至於被蒙哥馬利全殲的,至少單憑那些圍毆上來的差了好幾個代差的坦克想要攔住單純逃跑的T59坦克,基本是天方夜譚。
還有一點值得一提的是,這種保命戰術其實在突擊營交付T59系列之時,都曾一併交與德軍知曉。只可惜隆美爾一上來就被蒙哥馬利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自己又太過看重此前戰績和他的那一點英名,所以在潛意識中一直不肯正視蒙哥馬利這位新出現的新對手,甚至連戰術都不肯有任何改進和修訂。
直到1942年11月初,蒙哥馬利下令停止追擊,阿拉曼戰役宣告結束,英軍正式取得在非洲戰場的完全勝利。
整個北非,包括隆美爾的德軍4個精銳師,以及作爲輔助力量的8個意軍師被殲,傷亡2萬,被俘3萬,損失坦克450輛、大炮數千門。當然,英軍也爲此付出沉重代價,。損失坦克500輛、大炮400門。
縱觀此次戰役,蒙哥馬利超常運用了其海空優勢,封鎖和破壞對方後勤補給線,使德軍難於在沙漠地區機動兵力和持久作戰。同時。他又從不看重自己的所謂名將身份,能夠隨時隨地根據地形、敵情等變化,及時改變或調整作戰部署,集中優勢兵力,實施正面進攻,以德意步兵陣地和有生力量爲打擊重點,使隆美爾曾經引以爲傲的裝甲坦克部隊因缺乏步兵支援難以固守陣地只得退卻。
當然曾經的北非霸主——隆美爾的裝甲軍團即使打到最後也不是一無是處,同樣多次利用沙漠草原地帶佈雷迅速的特點。廣泛設置雷區,依託高地進行防守,對阻止英軍集羣坦克進攻,以及大兵團躍進。都起到了很大阻滯作用。
只是由於蒙哥馬利神來之筆的運用,將A部隊的欺騙作用一舉發揮到了極致,致使隆美爾不僅在各個戰場疲於奔命,而且由於德意聯軍在兵力、兵器、油料、彈藥、糧食和飲水等方面,都得不到及時補充。一代名將“沙漠之狐”隆美爾終於被兵敗在蒙哥馬利之手。
打光了手中精銳的北非軍團,同時更破滅了希特勒曾經一心想要創造更多不敗神話的T59坦克裝甲突擊集羣夢想的隆美爾,很快被緊急召回到柏林。
在大半年的冷板凳等待中,第一次成爲光桿司令的隆美爾。第一次品嚐到了什麼是被打入冷宮的滋味。
在漫長的等待中,曾經的第三帝國的大紅人隆美爾。竟然沒有得到希特勒的一次召見。這是很可怕的,無人問津。被人視若無睹,無論對與錯,都不再有一個標準。
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着隆美爾的命運之時,一道最高手令終於出現了。
一代“沙漠之狐”,可以選擇“有尊嚴地自盡”。換句話說,除了不勞駕別人動手之外,隆美爾可以選擇任何他自己喜歡的方式,去完成他的元首交給他的這一道最後的命令。
結局既出人意料,又全在人們所有想象之中。
然而,就在歐洲所有重要報紙連篇累牘報道着隆美爾被希特勒賜死的消息,位於柏林隆美爾元帥府戒備森嚴的林蔭大道上,在那個神秘的子夜時分,卻來來往往車水馬龍地鬧騰了整整一個晚上。
幾天後,位於德國北部重鎮奧爾登堡同樣戒備森嚴的北部防線之上,十分罕見地駛出了一隊擁有着重裝甲小型集羣護衛的車隊,一路疾馳,奔向已被盟軍重兵包圍的第三帝國重點海港——威廉港。在那裡,帝國僅存的重型戰列艦、巡洋艦以及數目不詳的潛艇支隊,正日夜守衛着這座不知何時就會丟失的軍港。
而離此不遠的北部近海,那個孤零零的赫爾果蘭島,同樣也是帝國面前碩果僅存尚在控制之下的唯一離島。
在島上,帝國最精銳的骷髏近衛軍團第一擲彈師一個加強團,以及黨衛軍第2海軍陸戰師兩個裝甲營,一左一右共同守衛在那裡。不過,很多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島上尚有第三支神秘的武裝力量,卻因他們從不與任何部隊發生關聯,所有即使是骷髏近衛軍團第一擲彈師奧斯滕師長、黨衛軍第2海軍陸戰師馮卡爾師長都不曾見識過其廬山真面目。
然而今天由於這支神秘車隊的來臨,兩位帝國目前算得上是最後中流砥柱的精銳師長,終於得到了一個不再有任何神秘意味的秘密手令:
“着奧斯滕、馮卡爾即刻隨扈此車隊經威廉港秘密火速前往赫爾果蘭島。”
手令既不是來自海軍部,也非陸軍部,而是元首本人。自暗殺行動在帝國內部此起彼伏出現後,像這樣的來自希特勒親筆簽署的手令已經極其罕見,而如此言簡意賅、指向明確的手令更是鳳毛麟角了。
兩人接到手令,絲毫不敢耽擱,當即挑選出師部最精銳衛隊組成了前後中三支部隊,很快對威廉港實施了全封閉戒嚴。
車隊一到,由海軍部一名中將親自率領的督導組,立刻啓動了早已停泊在港口內等候多時的一支特別艦隊,做好了迎接車隊上艦的一切準備。
就在三人緊張地忙碌之際。風塵僕僕的車隊也終於如約駛來了。
就在一個個人影鑽出車隊,拉長着時而緊湊、時而鬆散的隊形魚貫走向那艘運載他們的大型登陸艦至少,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突然撞進奧斯滕的眼中。
一看之下。開始奧斯滕還不以爲意,以爲自己今天因爲太過忙碌眼睛花了。然而就在他揉着眼睛的時候,馮卡爾卻大驚小怪地喊了一聲:
“哦上帝,我親愛的奧斯滕將軍,您快幫我瞧瞧,那人是、是誰,是、是隆美爾元帥嗎?”
“噢馮卡爾,馮卡爾。我親愛的朋友,他是,他是隆美爾——”
奧斯滕揉着眼睛,眼淚早已流淌的稀里嘩啦的了。原來。作爲同是鐵甲軍團的狂熱追隨者,奧斯滕和隆美爾早在還是一名列兵之時,兩人就已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只是由於戎馬生涯,天各一方,等到得知隆美爾被元首賜死的消息。奧斯滕想做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
誰能想到,今天的這一切,竟然是如此的詭異,如此的讓人意想不到。
“倘若連閣下您都確認那就是隆美爾元帥。那麼,我寧願就相信我的眼睛。看到的一切千真萬確就是他了。”
雖然還不敢輕言相信,但深知兩人關係的馮卡爾盯着那人的背影。還是決定相信眼前這一幕。
嗯,誰知道呢,帝國未來前景已經如此堪憂,無數傳言都在說元首已經啓動了流傳很廣的那個末日計劃。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發生的呢?
隨着帝國戰事的每況愈下,原本就很嚴格的紀律也變得越來越嚴苛。由於沒有指令,雙方雖然會合,但除了各自聯絡官的交接,兩方面最高指揮官都沒有敢彼此說一句話。
好在赫爾果蘭島雖然已處在盟軍多路重兵包圍之下,但時至今日對峙一直都沒有被雙方打破,對方這種莫名其妙的沉默令很多帝國將軍吃驚和驚疑,卻誰都難以確定對方其中的企圖到底是什麼。所以,作爲北方唯一仍在帝國控制中的出海口,今天總算還能繼續發揮着它的作用。
在人頭攢動中,奧斯滕的一雙眼睛,始終若即若離地盯在那個熟悉的背影之上,生怕又一恍惚之間不見了他的蹤影。
上艦,下艦,登島,前進,一路上奧斯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
直到一直和他同樣若即若離的馮卡爾再次大驚小怪地扯了扯他,同時嘴裡不停地發出嘶嘶的聲音示警一般,奧斯滕才詫異地離開了那道背影,略帶不滿地衝着他嚷嚷了一句:
“馮卡爾將軍,您又怎麼了?”
“奧斯滕將軍,您難道都沒有察覺,那些穿着和我們一樣軍服並佩戴着特殊肩章和標示的人,他們和我們有什麼不一樣嗎?”
順着馮卡爾的那道驚詫無比的眼神,奧斯滕定睛望去,不覺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東方人,噢天吶,他們是誰,突擊營,還是飯島組的人?”
這倒不是奧斯滕語無倫次地妄加猜測,而是在整個軸心國陣營中,能夠有資格在這種時候還停留在這裡的盟國,除了日本,泰國等那些同爲亞洲的國家根本是沒有能力與他們比肩而立的。
至於爲什麼要說突擊營,那是誰都知道的公開秘密。
不過,他們不是說奉令全部撤回中國去了嗎,據說還是迫於國際國內的各種壓力和輿論,假若是他們,怎麼在這樣機密的地方,還有他們的影子呢?
其實不用兩人費心猜測,當他們全部集中到島上一處地下指揮部時,久未露面的布勒和奧倫道夫赫然也出現了。
隨着兩人一本正經地起身,並冷冷望向在場的所有人時,謎底隨即一個個被揭開了。
當隆美爾真正毫無遮掩地起身而立,很多尚不知情的人一時間都驚呆了。不過,未等衆人反應過來,一幕讓人更吃驚的場景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起來。
只見隆美爾在冷冷地用他那道慣有的目光掃過人羣之後,竟然徑直走到一張亞洲人面孔之前,啪地一下敬禮道:
“三號指揮官閣下,五號特來向您報到,請指示。”
原來希特勒這次不僅向全世界,而且也向他的大多數軍隊都成功地玩了一次障眼法。大肆抓捕黨內、軍內反對者、叛亂者和暗殺者,同時大力整肅潰不成軍、作戰不力的將軍,甚至不惜拿他的愛將、曾經爲他立下汗馬功勞的隆美爾大開殺戒,可見其爲了挽救搖搖欲墜的第三帝國幾乎是多麼的不惜血本,不遺餘力。
可以說,這一次就連孟遙都被蒙在了鼓裡。
歷史上隆美爾真實被希特勒賜死,的確是發生在德國戰敗的前一年。北非軍團在非洲大陸的殘敗,以及被蒙哥馬利打得慘不忍睹,彷彿就像敲響了戰敗前奏一般,使得希特勒在猝不及防中,一方面大開殺戒,一方面又手忙腳亂地開啓了他早已爲此準備了多年的末日計劃。
由於孟遙的警覺,以及對希特勒的連蒙帶猜同時恐嚇利誘,突擊營終於在希特勒末日計劃開始後半段成功楔入了進去。
當然,爲了博取希特勒的無條件信任,同時也爲了兩廂印證自我科技與曾經領跑世界翹楚一時的德國科技成就,更是想真正掌握這個所謂的“末日計劃”到底是何東西,突擊營這些年也是不惜血本,不僅拿出了很多跨時代的真東西,而且基本上每年都根據末日計劃的最新進展,不遺餘力、不計成本地派出了許多精兵強將,充實和加強到末日計劃的進程中。
現在隆美爾正經八百地向突擊營敬禮報告的人物,就是最近一批過來的科學團隊總負責人耿樂東。
因爲有了突擊營前面不藏不掖的真是合作,再加上那些真金白銀能夠立竿見影的科技能力,所以越到末日計劃後期,希特勒對突擊營的信任和認同感便與日俱增。當然不可否認的,由於突擊營強力介入,加之末日計劃本身的龐大、繁複和高端,希特勒要想再踢開突擊營單幹幾乎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過隆美爾的突然“復活”,卻是結結實實地將耿樂東嚇了一大跳。(未完待續。。)